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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坐立不安

  于是乎兩個人到了城主府的時候,還沒有待多長時間,就趕緊的收拾了一下繼續出發了。

  畢竟現在已經中午了,現在能夠交接的時間也就是僅僅一下午了。

  莫瑜其實在最后的時候越覺得時間過得越慢,以前沒有這個任職具體時間的時候到覺得無所謂,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自己如果完成了什么有什么樣的事情,那么就可以認知圓滿回家了。

  這樣的情況對于莫瑜來說自然是難熬的,但是依莫瑜從小接受的教育來說,這個交接的工作還算是比較重要。

  所以說莫瑜還是想讓這個工作能夠盡快的完成,當然前提是質量不變的情況之下,畢竟如果交接的不完全的話,肯定還會有自己的麻煩。

  兩個人第一站去的地方當然是城防堂,因為這個堂口離城主府市最近。

  兩個人在路上的時候又談起來原先發生的案件。

  于是乎莫瑜再次回憶起來了。

  聽到下午的時候那個罪犯就可以被抓回來,其實莫瑜在整理公務的時候還是坐立不安的,身體就好像被針扎了一樣,始終感覺到不痛快。

  終于熬到下午并且執法堂堂主親自過來的時候,自己的那種不安的心情才漸漸的變好,然后等待這個執法堂堂主的消息。

  吃完飯堂主過來的時候就對莫瑜很高興地說:“城主,犯人已到長老府,要不我們前去看一下吧?”

  這個時候莫瑜早已經坐立不安了,聽到這樣的說法之后自然是趕緊地就準備過去了,把公務繼續交給了姜良打理。

  然后就趕緊地執法堂堂主過去了,一路上兩人行進的特別的快,雖然說并沒有用馬車,但是兩個人行走的時候還是健步如飛。

  快速地來到長老府之后,有人就把兩個人帶到了一間關押犯人的地方,與其說是一個關押犯人的地方,倒不如說這是一個客房。

  本來這個地方是沒有關押犯人的地方,但是因為聽說這樣的犯人過來了,所以說也就騰了一個房間,特意輕輕地改造了一下。

  當兩個人到達一個房間的時候,正好旁邊的段長老已經過來了。

  然后執法堂堂主和莫瑜對著段長老了行了一個簡單的禮。

  段長老倒沒有多說別的話:“走吧我們進去吧。”

  防守還算特別的嚴密,門口就有四個人在看守著,并且隨身攜帶的武器,莫瑜看著四個人也是特別的眼熟,應該是段長老的身邊的親信。

  然后莫瑜和執法堂堂主就跟著段長老進去了,進去了之后依舊有兩個人看守這個人,不用說了這個人自然就是被抓住的那個人。

  身體被五花大綁,然后一個一大塊毛巾塞到這個人的口中,這樣的話看起來這個人是沒有辦法能夠逃跑了。

  莫瑜首先觀察了一下這個人的面目,倒也沒有像莫瑜想象的一般窮兇極惡,如果說放在大街上的話也許都看不出此人是做過大事之人,好事壞事先放一邊,但絕對看起來是一個普普通通之人。

  段長老和莫瑜說:“此人在被抓住的時候想自盡,舌頭下有毒藥,只不過被士兵發現然后摳出來了,為了防止他再進行別的活動所以說用毛巾把他的嘴給堵上了。”

  其實這種方法也算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這個人真的想尋死的話,那肯定有各種方法,只要把這個毛巾給拿出來的話依舊可以咬舌自盡。

  當然了咬舌自盡這個東西并不一定真的死去,莫瑜也見過很多的情況,比如說一些人如果在最后的關頭咬舌自盡的話,也有很多的一部分人會繼續能夠存活下去。

  不過也有一部分人真的會死去,失去了最終的原因其實還是那些人的意志比較堅定,能夠接受最大的痛苦,這就是咬掉舌根。

  然后任憑這個巨大的血管流血,流血過多首先可能會昏死過去,救治不及時的肯定是有生命之憂的。

  只不過很多的人沒有像殺手這般意志堅定,所以說有時候資金不但有時候死不了,反而讓自己很長時間甚至說終生不能夠說話。

  但是莫瑜相信此類人意志也算是堅定的人。

  所以說這個毛巾也算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然后段長老命令士兵把他的毛巾給拿下來,后面的一個士兵輕輕地把住了這個士兵的頭,然后輕輕地把這個毛巾給拿了下來。

  而另一個士兵隨時準備敲暈這個人,一旦這個人有什么異常的行動的話肯定是要趕緊地制止的。

  然后這個人面色倒顯得很平靜,眼中也沒有什么慌亂的神色,只是靜靜地看著莫瑜他們三個人,沒有說那種我死也不回答的那種話,也沒有說那種你們無論你問什么我也不會說的話。

  莫瑜本來是很想開口的,但是礙于旁邊有一個段長老,主次之分莫瑜還是能夠了解的,所以說心中再急也不能夠妄加開口。

  然后段長老就說話了:“你是極國人嗎?”

  這個人看了一眼段長老,然后掃視了一下莫瑜還有執法堂堂主,執法堂堂主這個時候已經拿毛筆還有紙張準備記錄一些事情。

  這個人楞了一小會兒也終于開口說話了:“我不能說。”

  莫瑜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的,所以說這樣的事情莫瑜也不能夠太著急。

  然后段長老問了一下莫瑜還有執法堂主:“這種事情還是你們比較有經驗,你們問吧。”說完之后段長老就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看樣子段長老倒顯得十分淡定。

  然后莫瑜就觀察了一下這個人,從這個人的腿長及腰長的程度來看,個子應該不算太高,身材較完美,也就是說絕對是習武之人。

  至于說武功的高強程度莫瑜也不敢妄加斷定,但是根據這個人的表現來看,此人應該是見過大世面之人,面對這種情況絲毫不恐懼,至少不表現在面上,也已經算是一個比較從容淡定之人了。

  莫瑜知道對付這樣的人其實沒有什么太過于好的辦法,當然如果能夠從話語中套出了一些弱點的話也未嘗不可。

  學堂接受的教育的文化還是有那么一些分支的,斷案類的這些教育莫瑜自然也是有所接觸,但是比起來執法堂堂主那些經驗來說,書面上學習的教育知識顯得不值一提了。

  于是乎莫瑜這邊就讓執法堂主問去,然后接過來執法堂堂主手中的筆和紙,找了一個相對舒適的地方準備記錄一些東西。

  執法堂堂主看了一下這個人,然后摸了一下這個人的手臂,莫瑜估計執法堂堂主是看一下這個人的武力,這個人并沒有跟著執法堂堂主的行動而改變他的視線。

  “請問你能告訴我泥坑說什么事情嗎?”

  執法堂堂主的語氣還算和善,并不是想和一個涉案重大的犯人說話。

  這個人聽到這句話之后,也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我沒有什么要說的。”

  “是有把柄在人家手上,還是家里的親人在人家手上,我相信你死了之后替他們保守秘密你的家人也不一定會安全呀。”執法堂主輕輕地說。

  莫瑜把說的話完整不缺地全部都記下來,以后再找一些端倪之處。

  這個人也沒有什么太多的觸動,還是那句話:“作為大人我沒有什么好說的,你們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吧,我不會接受反駁的,即使處死我也是罪有應得。”

  看到這樣的太多的時候莫瑜心里感覺到一涼,這個人明顯是下定決心了,雖然說執法堂主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這樣的說法顯然是不能夠給他一個很大的信服的。

  不過莫瑜確信的一件事情就是這個人肯定是有牽絆的,這個牽絆的程度肯定涉及到別人,自己的命如果說在這個時間爭取一下的話還有機會,但是別人的話自己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的。

  所以說此人的下定決心的程度在莫瑜看來應該已成定局了,也就是說莫瑜不覺得能夠問出了一些什么關鍵性的問題。

  但是很明顯執法堂堂主還是沒有放棄:“好好好,那我們就談一些你覺得能夠聊的話題,今天我們只能夠讓你待在這里半日,最多一次你就會被送到別的地方去審問。”

  這可能是在拉近和犯人之間的關系,其實莫瑜對于那些斷案的書籍也是一知半解,畢竟公務和斷案其實還是兩方面,莫瑜不擅長的地方自己還是會承認的,剛才執法堂堂主所進行的一個手法自己也未曾了解,也許是一個實踐所帶來的結果,也許僅僅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然后這個犯人說:“多謝大人指點,在下無以報答,實在感激不盡。”

  莫瑜從這句話能夠聽出此人絕對不是莽夫,甚至說有一定的文化基礎,也就是說這個人即使不是極國之人,在別的國家也是有一定的地位。

  莫瑜想了一下周邊的幾個國家也是有說極國語言的國家,那些國家有些被同化,有些是被極國強行讓極國的語言成為官方語言,但是那些能夠流利的說出這樣的官話的人,在本國之中也不是無名之輩。

  這一點自己的看法莫瑜還是清楚的記在了紙上,以防自己待會的時候可能會忘掉。

  “能告訴我你年齡如何嗎?”執法堂堂主繼續問道。

  “三十有二。”

  執法堂主滿意地點了點頭:“謝謝慷慨解惑,我還有一個問題,是否有妻兒?”

  “帶著一點不便相告,還望大人諒解。”莫瑜已經感覺到這個人除了一些最基本的問題之外,剩下的所有問題可算是守口如。

  當然了執法堂堂主也沒有感覺到生氣的地方,好像這一切都在執法堂主的預料之內。

  莫瑜聽了半天,也嘗試想從這個人的口音中判斷此人的來歷,但是根據這個人說的話,莫瑜實則不好判斷,字正腔圓,每個字都是最正規的讀法。

  其實如果不是字正腔圓的話,但凡帶有一點方言色彩的語調變化,都能夠聽出是何種方言,但是每個字讀的都特別的清楚,每個字的腔調都是最標準的書上的腔調,這也就是說莫瑜是很難判斷此人的來歷的。

  基本上所有人想用語言掩蓋自己的來歷都會用這樣的方法,強行改變自己家鄉的語言,利用自己對于文化的理解,然后讓自己的腔調變得沒有什么太奇怪的地方,但是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從而掩蓋了自己的來歷的事實。

  所以說莫瑜對于這一點也算是挺無奈的,每個人都知道的方法,恰恰成為了他們辨別來歷最難的一個阻礙。

  “我猜你是北方人,易光附近?”執法堂主說出了這番話的時候倒是著實讓莫瑜一驚。

  易光?倒不是莫瑜對這個地方感覺到驚奇,這是這個地方正是莫瑜家附近的一個鎮,所以說執法堂堂主所為何以實在讓莫瑜摸不著頭腦,難道僅僅是為了詐一下?

  然后此人只是淺淺地笑了笑,并沒有決定回答這個問題,或者說并沒有打算接這個話茬。

  然后執法堂堂主到現在胸有成竹的樣子:“掩蓋倒算是挺好的,只是話語之中還頗有些漏洞啊。”

  不過這一下子好像抓住了這個人的興趣所在,這個人然后接過來執法堂堂主的話茬:“哦?何以見得?”

  莫瑜一看此人竟然有興趣進行一個說話了,倒也有些佩服執法堂堂主的斷案方式。

  然后執法堂堂主繼續圍著這個人轉悠,這個人雖然說頭沒有移動,但是很明顯目光開始發生了一些轉移,比起來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改變的。

  這一點點的改變也被莫瑜看在眼里,著實也讓莫瑜佩服了許多。

  “字的發音是可以掩蓋的,但是有時候方言斷句也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你這個斷句還有待加強呀,當然也可能你在那個地方生活了特別久的原因,也不一定是那個地方的人,看你什么都不想說有時候就想和你聊一下這個問題。”

  執法堂堂主悄悄的觀察了一下這個人,不知道在觀察什么事情,不過繼續說話了:“我也去過那里一兩次,往南一點就是一個大湖,往北就是連綿的山脈,景色倒還算不錯,我覺得那里最好吃的就是當地的一種特有的鯉魚,那種鯉魚只有當地的湖泊才有,又比較容易死,所以說很多外地人慕名來此,就是因為別的地方嘗不到這種鮮活的鯉魚。”

  莫瑜聽到執法堂堂主這樣說的時候,其實也想起來家鄉的那個特色鯉魚了,不過其中有一個說法是錯的,就是這個鯉魚是當地特有的鯉魚。

  對于這種說法其實莫瑜是深信不疑的,也僅僅是剛開始的時候,但是莫瑜跟著他父親走南闖北之后,發現了這種鯉魚特有的地方并不是在于他的品種,只是說因為特定的環境,導致了生物特定的生長,和別的地方的一樣的品種不同罷了。

  但是那個味道鮮美的程度確實是讓莫瑜現在想起來還頗有些流口水,對于當地人的加工方式,也算是一個私密的東西,不愿意對外宣傳。

  這也就導致了那個鯉魚的出名之處,只不過斷人財路畢竟不算是一件太好的事情,所以說莫瑜對很多人也沒有提起此事。

  “湖泊是一個北方很大的湖泊,夏天的時候荷花很多,我去的時候就是夏天去的,在湖畔品嘗著當地村民做的那個鯉魚,真是覺得此生無憾了。”執法堂堂主真的好像和一個朋友說起來他的往事一般。

  然后莫瑜就看了一下這個人的對于此事表現的程度,這個人看起來還是那么的平淡無奇,但是他的眼神好像有點出賣了他。

  這個時候的眼神再也不是盯著一個地方看,而是提溜提溜地轉,仿佛在思考什么事情一樣。

  不過這半天再也沒有接執法堂堂主的話茬。

  任憑執法堂堂主在那里好像自言自語一般。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執法堂堂主的再次提問了:“不知你是否知道當地的這個東西呢?”

  不過這個人還是讓莫瑜感覺到比較失望,還是如剛開始的反應一樣,先是搖了搖頭,然后對著執法堂堂主說:“不好意思,讓大人失望了,在下并不知世事,只是看起來也沒有機會去那個地方品嘗一下大人所說的鯉魚了。”

  雖然說依舊是不知道的回答,但是說的話肯定是大大的變多了,看樣子好像是有那么一丁點的突破的意思。

  莫瑜也是趕緊地記了下來。

  而旁邊的段長老一邊喝水一邊閉著眼,把自己的頭后仰,正好讓自己的頭頂在板凳上背靠著木頭上。

  用自己手的食指輕輕的敲打一下桌子。

  聲音倒也不算特別的響…

  “這倒無事,誰知你以后的命運到底是如何呢,我們這邊是沒有辦法決定你的命運了,我記得易光好像不只有這一個特色的菜,好像還有很多特色的菜肴,像什么招牌烤鵝,香葉熏肉等東西我也略微品嘗過,味道著實不錯啊。”

  “大人說的對,我在別的地方也曾品嘗過這兩個菜,確實味道還算不錯。”

  這兩個人的對話真的好像許久未見的老友般。

大熊貓文學    碧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