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咧從來沒想到自己說大話會有那么快被打臉的時候,實際上之前他和李無患打賭這件事情,當他說完之后,他就把這件事情給拋之腦后去了。
因為,他并不認為李無患能把虎皮給拿的出來。
既然拿不出來,那為什么還要記在心上呢。
他當時只是用來嘲諷李無患的,嘲諷之后,自己爽了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了。
但是事實為我們證明了,既然爽了,那肯定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當胡烈咧看到了遮兩張虎皮的時候,胡烈咧除了傻眼之外,還不由的當場想到了自己之前說出來的話語來了。
褲衩,和佩奇。
原來這兩件事物之間是沒有什么關聯的,但是在這一刻的時間里,他們統統因為李無患拿出來的虎皮,和胡烈咧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毫無疑問,胡烈咧的臉上那是一陣的青紅皂白。
他在這一刻就像是新娘脫掉了身上的嫁衣,滿是羞怯的要躺倒婚床上是一樣的。
喜悅肯定是沒有的,但是那內心里,五味雜陳。
“我…”
看到這兩張虎皮的時候,胡烈咧想要說些什么話語出來,但是張嘴只吐出來了一個字眼之后,他再也說不出來任何的話語來了。
該說些什么?
胡烈咧的腦子里在這一刻的時間里,滿滿的全部都是佩奇全家的身影。
那是一幅幅和諧的全家福的畫面。
他甚至連后悔都想不到了。
因為他的腦海全部都被這些東西給占據了。
胡烈咧這呆愣猶如癡傻一樣的表情,李無患感覺還沒什么,但是楊揚陽看到他這樣的一副表情之后,卻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了。
他已經能夠想象的道,胡烈咧手持著針線,扭扭捏捏的那一副德行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手中玩弄著女紅,盡力的去琢磨著如何繡好手中的紅繡。
試問,還有比這更有畫面感的事情嗎?
經他這么一笑,他這臉上的臉色瞬間就更加的難看了,恥辱,這簡直就是恥辱啊,這兩張虎皮對于現在的胡烈咧就意味著,這簡直就是最大的恥辱。
“我一定要把佩奇全家都給送進火葬場!一定要!”
在這一瞬間的時間里,胡烈咧恨死了小豬佩奇了。
殊不知,小豬佩奇表示冤枉。
話說這跟人家又有什么關系,明明是胡烈咧自己嘴賤提到的,現在只不過是自食其果罷了。
奈何,關于現在無地自容這件事情,胡烈咧怎么著也是不能算到自己身上來的。
“胡隊長,還不把虎皮給接著?”
有一種人就是楊揚陽這樣的人,很明顯眼前的胡烈咧已經沒有臺階下了,按照常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找一個臺階給他下才是。
但是,這只是常理。
毫無疑問,楊揚陽是非常的原意看到胡烈咧繼續出丑的。
于是,他在胡烈咧毫無反應的時候把這種話給說了出來了。
竟然是讓他把虎皮給接著。
胡烈咧終于忍不住了,扭頭沖著楊揚陽怒目而視。
楊揚陽卻沖著他笑了笑,對于他的怒目而視絲毫不以為意。
然而更為關鍵的是,李無患這個時候還說道。
“胡隊長,兩張虎皮做個褲衩肯定是用不完的,這樣,其中一張就算是送給你了,你用另外一張幫我做個褲衩就好了。
對了,你如果真要幫我繡個佩奇的話,那么一定要繡的清秀一點。
我喜歡清秀的。”
胡烈咧面對李無患臉上的笑意,那嘴角忍不住使勁的抽搐了一下,這樣的笑意在他看來,實在是太可惡了,但是偏生又讓人恨不起來,因為這一切的起因實際上都是因為胡烈咧自己,和別人是沒關系的。
其中一張虎皮是送給胡烈咧的。
這可是讓楊揚陽一個愣神,隨后禁不住有些羨慕。
要知道,這可是真正的虎皮啊,而且還是山海經之中的產物啊,這不是他們找李無患要來的,是李無患自己主動送出去的,這些都不說,就光說虎乃是萬獸之王,那一身皮毛,就算擺在家里供起來,旁人看到,那也是羨慕的眼光啊。
說實話,這一刻的楊揚陽反而羨慕起來胡烈咧了,至少雖然他需要親自完成自己許下的諾言,但是卻能得到一張虎皮…
當然了,即便是李無患送的,相信這虎皮上面還是會要求,放到實驗室里面去進行研究的,但是沒關系,就算是真的要走了,但是那該有的補償也一定是會有的。
所以楊揚陽這一刻的時間,是真心實意的覺得,為什么之前和李無患打賭的不是自己。
能得到一張虎皮,繡個佩奇算什么。
佩奇全家都可以,反正楊揚陽又不是一個純粹的直男。
當然,他也并不彎,這只是性格上的。
但是他不清楚的是,胡烈咧卻是一個純粹的直男,還是鋼鐵做成的那種。
對于李無患示意其中一塊虎皮可以送給他,對于楊揚陽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但是于胡烈咧而言,這就是羞辱了,赤裸裸的羞辱了。
這種羞辱堪比傷口上撒鹽,純粹的就是為了刺激你的。
面對笑吟吟的李無患,胡烈咧深吸了一口氣,不由的再次深吸了一口氣。
“送給我?呵…”
胡烈咧的嘴角微微翹起,毫無疑問那是譏諷的意思。
面對這樣的羞辱,他胡烈咧怎么可能還能忍!
就在胡烈咧怒火滔天的時候,楊揚陽卻忽然在胡烈咧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上面已經知道了,要求你把虎皮收下來,會有補償的…”
沒錯,虎皮胡烈咧是可以不要,但是殊不知有些時候,要不要拿也不是他能夠做主的。
當這些耳語聽到胡烈咧耳朵里面的時候,他心里升起來了無限的委屈,簡直要炸了。
于是他…臉上的譏諷瞬間就變成了笑臉。
他沖著李無患扭捏的說道。
“哎呀,太客氣了,說了給你繡個小豬佩奇就一定給你繡的,你看你,還送我一個虎皮…那我就收下來了。”
胡烈咧臉上通紅,不知道是因為嬌羞,還是因為羞愧上了頭。
李無患道。
“自己人,有啥好客氣的。”
胡烈咧伸手把虎皮給攬在了懷里。
活脫脫的像是少女。
事實證明,做人也要剛柔并濟,這盈滿則逆,過剛易折,李無患覺得自己算是在胡烈咧身上完完全全的看到了這個道理。
一嬌柔的大漢?
李無患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