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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電燈泡林席

  陳乃夫拍了拍陸修頡的肩膀,“找個機會和林席解釋清楚把,你們十年兄弟難道要因為一個誤會,今后老死不相往來了?”

  “解釋什么?”陸修頡譏誚一笑,原本就是他起了私心,又何怪別人誤會,“替我謝謝你母親,我先回學校了。”

  陳乃夫看著陸修頡離開的背影,眉頭緊鎖。他本意是想借此機會讓許韓、林席和陸修頡三人冰釋前嫌,把誤會解釋清楚,誰知道因為一個祁君,讓他們的關系再次僵化。

  陳乃夫剛走到家門口,邊聽見屋里有人吵起來了,他快步進去,就看著姜妍和林席面對面站著,均是冷著臉看著對方。

  “怎么?我說錯了?你姜妍和陸修頡難道不是一路人?”林席顯然已經被氣得不輕了,面色嘲諷,語氣刻薄,連帶著眉眼間全是戾氣。

  “是,私生的哪有你們高貴啊!林席,我再說一次,我和陸修頡都沒有背叛你們。”姜妍握緊拳頭,語氣隱忍,聲音冷淡。

  她說著見林席臉上全是譏誚和嘲諷,心里一酸,為什么林席半點都不愿意相信她呢?

  “阿姨,今天謝謝你,我先走了。”姜妍轉身看著陳意哽咽著開了口,說完也不等陳意回話,挺直了背脊快步離開陳乃夫的家。

  陳意心里慶幸木寒煙早在十分鐘前就送木姥姥回家了,不然林席和姜然的爭吵肯定會刺激到老人家,萬一出個好歹那可就是罪過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陳意走近林席,見他陰沉著臉不說話勸慰道:“但是姜妍是個女孩,你不能因為她私生的,就貶低她,你剛才的話多傷她心吶。”

  林席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低吼了一聲,一屁股倒坐在沙發上,雙手蓋住了自己的臉。

  他沒想過和姜妍吵起來,他不過是本著心里不高興見許韓出去了回來,便嗤笑陸修頡是不是又堵他的心了,誰知道姜妍在旁邊替陸修頡說好話辯駁,他情緒起來沒能控制住自己便對她冷言冷語了。

  “你們吶,就是仗著年輕,總覺得這輩子還很長。”陳意說著掃了幾個孩子一眼,嗔怪道:“等你們大學畢了業就會知道,這日子快的啊,一瞬間就過去了,有些人呢,也許這輩子就見不到了。”

  陳意說著坐到了林席身邊,拍了拍林席的手背,語重心長道:“世上什么藥都有,就是沒有后悔藥。誰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呢?你們難得聚在一起能成為好朋友,當該相互包容相互幫襯著。你是個男生,男生要大度一些,回了學校,去找她道個歉。”

  林席點了頭,站起身同陳意告了別先出了門。接著許韓和祁君也沖陳意告別,陳意讓陳乃夫送他們出去,知道幾個孩子有話要說,她便選擇留在屋里。

  陳乃夫出去之后叫住了走在前面的林席,林席停住步子等著陳乃夫走過來,并不打算轉身。陳乃夫走近之后,看著林席陰郁的臉道:“給我點時間,陸修頡的事情我會查清楚的。”

  林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隨便吧,先走了。”

  祁君也是被林席莫名其妙的怒火嚇著了,此時也是不敢多說話,她笑著沖陳乃夫揮手,小聲道:“我們先走了”

  陳乃夫站在巷子口看著三人一前兩后的走遠,回身就看見了從屋里出來的木寒煙,他還沒有開口就聽見木寒煙問他:“許韓,他們走了嗎?”

  “走了。”陳乃夫點了一下頭,越過木寒煙身邊打算回家。

  木寒煙見陳乃夫依舊習慣性的對她冷臉,回身看著陳乃夫的背影急切的喊了一句:“乃夫。”看著陳乃夫停下來轉身看著她,嗓子眼里的話怎么也問不出來,沉吟半晌才轉而問其他,“許韓林席和陸修頡鬧矛盾了嗎?我剛剛在家里聽見林席和誰大聲爭吵了。”

  “跟你無關的事情,你少問。”陳乃夫冷眼看著她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轉身便回了家。木寒煙在她身后臉色僵了僵,嘴角扯開一抹苦笑,無關的事?呵,怎么能是無關的事情呢?

  林席和許韓祁君回了學校,在華陽門口的時候,許韓說要送祁君回寢室,問林席打算去哪里。林席隨口一回,回寢室睡覺,許韓便依了他,拉著祁君走開了。

  許韓送祁君到門口,囑咐她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早上九點他來接她,祁君點頭應了好,又說林席今天心情不好,讓許韓陪他說說話,許韓笑著說她管的真寬。

  當晚許韓陪林席去酒吧坐了坐,得知許韓第二天要帶著祁君去A市姑姑家,便死皮賴臉的非要當電燈泡跟著他們去A市。

  本以為許韓會拒絕,誰知道許韓一口應承下來,倒是讓他有些心里發虛,許韓不會又和上次七夕節一樣,憋著什么整他的壞吧。

  林席喝了一口酒,將手里的杯子放到面前的矮桌上,看著許韓狐疑道:“答應這么爽快,不是有什么貓膩把?”

  許韓磨砂手里的杯子,看著他勾唇道:“姜思明天要過來找你,你確定要呆在濮陽?”

  林席一聽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還真忘記了姜思上一次過來找他,被他勸走之后說了國慶節要來華陽找他,還搬出來他爺爺奶奶威脅。

  如果他明天去了A市,就算姜思告狀了,他爺爺奶奶也頂多罵他幾句,也不會強迫他必須和姜思約會了。

  “還是兄弟靠譜啊。”林席拿起桌上的杯子碰了一下許韓手里的杯子,仰頭把杯子里面的酒喝光,許韓則是抿了一口。

  林席環顧一下四周,沖許韓道:“這酒吧我們盤過來也兩年多了,我想,畢業了之后交給陳乃夫打理把,估計我以后是沒機會回來了。”

  “嗯,到時候再說。”許韓點頭,“也許,他不愿意一直呆在濮陽呢。”

  翌日,早上九點。

  許韓和林席等在祁君的樓下面,許韓給祁君打了電話,祁君背著書包下樓看見林席滿血復活的模樣,打趣了他一句,“這才一個晚上,你就滿血復活了,我還以為你要去找姜女王負荊請罪呢?”

  許韓笑著拍了拍祁君的腦袋,祁君抱著許韓的胳膊跟著許韓和林席往外走,又問:“許韓,林席也要和我們去A市嗎?”

  她的話剛落就聽見林席不滿的抱怨道:“怎么,你嫌我礙事了?打擾了你們倆的二人世界?”

  “A市又不是沒有燈,你好意思當電燈泡嗎?林席,你怎么天天和許韓走一起啊,要不是你喜歡的是女生,我都懷疑你看上許韓了。”

  “嘿,小狐貍,這話你可說對了,我就是看上他了,我不光和許韓同吃同住,一起上課下課,我們晚上還是同床共枕呢。”林席笑的很是不懷好意。

  “你這個賤人,你不要臉,你竟然覬覦我男朋友。”祁君指著林席控訴,笑罵他。

  她說完又仰頭看著許韓道:“許韓,以后林席再爬你的床,你就狠狠的給他踹下床去,省得他老是膈應我。”

  “好。”許韓含笑回答,惹得林席翻了白眼。

  “許韓,你真給我們男人丟臉,你這寵妻程度簡直令人發指啊。指不定以后她祁君要殺人,你立馬都得把刀遞上去。”林席說著感嘆了一句,“看來你許家的夫綱,這輩子都重振不起來了。”

  一路上許韓聽著祁君和林席你一言我一語的斗嘴覺得頗為好玩,時不時還幫著祁君膈應林席幾句,弄得林席好幾次咆哮他倆狼狽為奸,夫唱婦隨。

  不過兩小時便到了A市火車站,秦燃開了車過來等在火車站門口,見到他們便招呼他們上車。

  這是祁君第二次和秦燃處于同一個狹窄的空間,許韓介紹完秦燃之后,她同秦燃問了好,秦燃也好脾氣的沖她點了頭。

  大約一小時后,秦燃把車開進了一個中高檔的小區。在入口處讓他們下了車,自己把車停去了停車場,許韓帶著祁君和林席熟門熟路的找到小區五號樓,又帶著他們進了電梯上了五樓。

  到了秦燃家門口,祁君突然就慫了,死命拖著許韓不進去也不讓許韓去按門鈴。林席在一旁看著祁君一臉緊張無措的模樣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

  “小狐貍,這都到門口了,你才后悔是不是有點晚了?”

  許韓感覺到祁君抓著他的手都在輕微顫抖,她一緊張眼珠子就會隨意亂轉,被林席一揶揄她的耳根也泛了紅暈逐漸蔓延到雙頰。

  秦燃一出電梯就看見祁君弓著背拖著許韓的手搖頭,詫異了一下,笑著詢問:“怎么不進去?我爸媽都在家里,飯菜都做好了,就等你們呢。”

  “丑媳婦遲早要見公婆的,小狐貍,你就眼睛一閉跟著許韓進去就行了。”林席又打趣她。

  秦燃越過他們,掏出鑰匙來開了門,回頭沖祁君含笑道:“不用那么緊張,我父母很平易近人的。”說著他又想到了什么,繼續道:“我舅舅你也見過,還算健談。”

  “你爸爸也在?”祁君瞪大眼睛看著許韓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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