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一段日子,獨孤錦每天都會去江道詠休養的地方看他,除了給他帶去各種珍稀的藥材還開始學著做飯煲湯。
一開始的時候獨孤錦還會避避嫌,都是挑人少的時候去。漸漸的大家伙兒也都看在眼里了,知道他們這位高高在上的碧落仙子與江道詠這個少年天才的好事基本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有些人雖然心頭嫉妒,但是一想到江道詠那驚人的天賦以及宗內元老們對他的重視,這些人也只好閉上嘴不吭聲。因為哪怕他們不想承認,但是江道詠的的確確是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與獨孤錦最是相配。
江道詠不單單實力進步神速,就連身體的恢復速度也是相當驚人,原本連長老斷言他得將養個小半年才能完全康復,結果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就已經完好如初,并且他的實力因為這一次意外又更上了一層樓。
如果那一日她答應了他的求娶是有些被當時的旖旎氣氛沖昏頭的因素在里面,那么通過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的相處,獨孤錦是真真正正的下定了決心要嫁給這個男子。
原因也很簡單,這兩個月他們二人來往頻繁,在這密切的相處之中感情升溫得很快,此為其一。
其二就是,當江道詠的傷勢漸漸好轉之后,兩人有過許多次親密的接觸,其實獨孤錦心中已然是做好了準備,情到濃時該怎么樣便順其自然。
可是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候江道詠都會停下來,不會再有進一步的舉動。若非是獨孤錦能感受到他身下的火熱以及看見他強忍著欲火時憋出來的一頭汗,她簡直要懷疑不是自己沒有吸引力就是這個男子不能人道。
獨孤錦問過他,為什么不要了她,江道詠的回答是,要等成親的那一日名正言順的好好疼愛她,不想讓她這樣沒名沒分的就把身子給了他。
這樣的承諾對于任何一個女子來說都是極具說服力的,一個男子能為了一個女子的名聲在那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硬生生的忍了下來,這個女子還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是深愛著自己的?
再后來的一切便順理成章了,江道詠自稱在俗世之中也是個孤家寡人沒有任何的牽掛,所以便名正言順的成為了碧落仙宗獨孤家的上門女婿。
婚禮辦得很是隆重,還請來了不少別的修仙大派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慶賀。
那一日江道詠喝了很多酒,但是回到洞房的時候他的頭腦還是留著幾分清醒,與獨孤錦的第一次還算得溫柔。
不過這第一次之后的一切似乎就有些不在兩人的掌控之中了,大約是因為江道詠也是個初經人事的毛頭小子,加上酒勁上頭以及之前的幾個月憋得他都快內傷了,食髓知味的他便再無顧忌,仿佛要把身下的女子折騰得不能再動彈他才算是心滿意足。
曾經的獨孤錦只知道埋頭修煉,對于夫妻之間的床笫之事是一竅不通,直到大婚前幾日才悄悄的托人弄來幾本春宮圖,紅著臉看了幾頁便沒再好意思看下去。
當她躺在新婚的大紅暖帳之中被自己的夫君折磨得差點背過氣去的時候,她腦子只有兩件極其懊悔的事情,一是怪自己沒有好好的把那幾本春宮圖研究通透,她隱約記得上面還描寫了一些關于催情藥物的配制和用法,若是用上了,自己恐怕就不會如此痛苦的去承受這件本該極其歡愉的事情。
二是兩人先前相處的那段日子,她該放下些矜持,甚至是稍微主動一些去引誘江道詠與她成就夫妻之實,那樣兩人也算是提前有了些經驗,也免得他在這新婚之夜因為喝多了酒而將之前長時間的忍耐和克制全都爆發了出來。
漸漸的,獨孤錦發覺自己想錯了,因為江道詠與她成婚之后人前和人后對她完全是兩副模樣。
在外人面前他們相敬如賓,江道詠處處以她為先,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露出對她滿滿的愛意,羨煞宗內所有女弟子。
那時候可以說宗內的女弟子們都做過同樣的夢,那就是如果有一日要找一個雙修的道侶,一定要找像江道詠這樣俊朗不凡、天資卓越又能夠疼愛憐惜自己的男子。
而回到住處關上房門之后,江道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在男女之事上毫不饜足,即便是獨孤錦哭著求饒他也不曾放過她。每一次一開始便將她折磨得欲仙欲死,而到了最后就只剩下“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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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錦不知道別的夫妻在行房事的時候是什么模樣,她也不好意思開口去詢問別人。只能從一些不入流的小冊子上得知有些男子在青壯年時期對這種事情的需求極高,身體總是處在亢奮狀態,一個女子怕是無法滿足他們。
獨孤錦猜測自己大概就是如此“好運”的遇到了這么一個男子,但是要她與別的女子一同伺候自己的夫君,她是萬萬不樂意的,所以也只有忍耐著,還時不時的會偷偷為自己煉制一些丹藥以供兩人床笫之歡能夠更加和諧一些。
就這樣,成婚后的一年,江道詠的實力突飛猛進,獨孤錦卻感覺自己始終停滯不前,甚至隱隱的還有些不進則退的感覺。
后來的后來,獨孤錦才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只是那時候為時已晚。
他們成婚后的第二年,獨孤慎將碧落仙宗交給了獨孤錦,因為獨孤慎感覺到自己似乎大限將至,想借著最后的時間閉關沖刺,看看能不能一舉度過天劫飛升成仙。
照理說獨孤錦繼任碧落仙宗的宗主之位應當是眾望所歸,畢竟她獨孤慎的獨女,是這些修仙大派眼中的天之驕女,也是整個碧落仙宗的驕傲。
可是壞就壞在她自從與江道詠成婚之后實力就一直停滯不前,不但停滯不前,甚至還有倒退的趨勢。若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弟子,實力無所寸進也就罷了。
可她現在是一宗之主,得帶領著整個碧落仙宗,若是實力一直無法提升,曾經的天才也會淪為廢材的。
慢慢的,宗內對于她的詬病越來越嚴重,甚至還有人背地里說她根本不配當這個宗主,認為她有負其父獨孤慎所托,還不如將宗主之位轉讓給她的夫君,讓如日中天的江道詠成為這宗門的掌舵人。
那段日子獨孤錦很是神傷,她也想過將宗主的位置傳給江道詠,可是想到自己的父親還在閉關,出關之日不是飛升便是隕落,而自己卻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她就愈發覺得自己很是無能。
江道詠知曉她的想法,但是他并沒有接手碧落仙宗的打算,相反的,他還一再的安慰獨孤錦,甚至對她提出了解決之法。
這所謂的解決之法便是對獨孤錦提議去一趟禁地,看看那被歷任宗主列為禁術的“碧落黃泉引”究竟是多么了不得的一門功法,若是獨孤錦有幸能夠悟出其中的一些門道,說不定這幾年停滯不前的實力也會得以突破。
一開始獨孤錦是拒絕的,身為獨孤家的一員,她從小便知道他們那位偉大的開宗祖師爺絕非凡人可比,這么些年來,如此多優秀的前輩都在“碧落黃泉引”上栽了跟頭,她還真是沒有那個自信去窺視這門禁術。
可是宗門內對她的非議越來越多,而她也感覺到自己的修煉越來越力不從心,加上江道詠的刻意引導,獨孤錦最終妥協了,她決定要冒險一試。
雖說獨孤錦如今已是碧落仙宗的宗主,但是想要開啟禁地的禁制也不是由她一個人說了算的。為了一窺“碧落黃泉引”的真容,獨孤錦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說服那些長老們助她一同開啟禁制。
打開了禁地外的禁制,獨孤錦緩緩的朝著那個被整個宗門視為禁忌的房間走進去,因為擔心她會出什么意外,助她開啟禁制的長老們守在外面替她護法,而江道詠則是堂而皇之的跟在她的身后一同走進了那個房間。
房間內的光線很柔和,整個屋子里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只在正中央有一根尋常男子大腿般粗細的白玉石柱,柱子大約有一人高,白玉石柱的頂端懸浮著一枚散發著柔和光澤的碧綠色珠子。
“想必這珠子內應當記錄了‘碧落黃泉引’的功法口訣吧,錦兒,你快試試能不能催動這個珠子!”江道詠語氣已經盡量平淡了,但是眼中卻還是流露出了難掩的狂喜之色。
獨孤錦并沒有發現江道詠有什么異常,她此時的注意力也全都集中在那白玉石柱和其頂端懸浮著的碧綠色珠子上。
聽了江道詠的話,獨孤錦朝前走了幾步,靠近了那根白玉石柱,隨即她鼓動起體內的法力,抬起一只手撫在石柱上,緩緩的將法力注入那根石柱子里。
隨著獨孤錦法力的注入,那懸浮在石柱頂端的碧綠色珠子開始緩緩的旋轉起來,然后越轉越快,最后高高的飛向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