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意念神交解不了美人椒?否則為何他此時竟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和思想已然無法再受自己的控制,并且體內的那種燥熱越是壓制就越是膨脹,幾乎要將他的經脈全部撐爆。
“無念,我已經傾心于你很久了,甚至還在千機山莊的時候,我想我就已經對你動了心。奈何你一直只將我當做一個不忠心的下屬,從來也不用正眼瞧我。我知道,我沒有傾城姑娘美,可是女人嘛,光有臉蛋不懂風情,又如何能夠滿足男人呢?”萬俟緋衣一邊將蒼無念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下,一邊輕輕的低喃道。
很快的,蒼無念的身上便只剩下了一條褻褲。
看著男子那蜜色的精壯的上身,萬俟緋衣的眼神明顯的亮了亮。
早在那日的湯池之中,她看見了他一襲月白長袍被池水打濕之后緊貼在身上的樣子,她便知曉他的身姿極是風流。
今日得見,竟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完美。
萬俟緋衣的手指不斷在他的胸膛和腹部來回的摩挲,蒼無念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炸,下腹處一陣一陣的灼熱,全身經脈脹痛得讓人懷疑能不能熬過下一刻。
萬俟緋衣也不著急,就是一點一點的靠近他,然后看著他死撐著痛苦的一點一點的往后挪。
她的手一邊在他的胸口打著圈圈,一邊仿若自言自語一般說道:“本來還以為這半年多你的童子身該破了,沒想到‘美人椒’對你依然還是能夠起作用的。無念,我們都是第一次,這么算起來,倒還是挺公平的…”
這大概是蒼無念有生之年受到的最大的屈辱了,即便當初假意充當姬無心的面首,他也未曾被這樣羞辱過。“美人椒”的厲害他早已領教過,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一次藥性的來勢會是如此兇猛。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蒼無念的意識越來越薄弱,他躲避萬俟緋衣以及不斷的呢喃著讓對方走開,幾乎只是在憑借他的本能。
而他的雙手早已控制不住的想要撫上女子那柔軟的身軀,狠狠的將她壓在身下。
為了不讓自己做出后悔的事情,蒼無念的最后一絲理智讓他的雙手只是狠狠的抓著地上柔軟的毛皮。
無念哥哥——
畫傾城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的從臉上滑落,蒼無念此時的掙扎與痛苦她全都看在眼里。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承受這種屈辱,還要與體內無法壓制的媚藥相抗衡。
她不斷的搖頭,不斷發出“嗚嗚”聲,希望蒼無念能夠扭頭看她一眼,若是他能看她一眼,他必然會明白,她寧愿讓他順從體內的去與萬俟緋衣顛鸞倒鳳,也不愿意他這樣痛苦的克制自己。
更何況她心頭清楚,蒼無念的身體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他此番若是不得發泄,恐怕真的會因此命喪黃泉的。
此時的蒼無念根本不會知道畫傾城在想什么,他連自己究竟在想什么都已經不知道了,他只是不斷的往后挪動,希望能夠離萬俟緋衣遠一點。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萬俟緋衣就如同膠著在他的身上一樣,怎么甩也甩不開。
“砰”的一聲,一個矮幾被蒼無念撞翻,矮幾上的花瓶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
這清脆的聲響將蒼無念腦中的混沌劃開了一個缺口,他狠狠的咬著牙伸出左手一把抱住了萬俟緋衣,右手卻是不斷的在那發出花瓶碎裂之聲的地方摸索著。
很快的他的手摸到了一塊碎片,這一刻他的心中竟然有了些許放松之感。
“唔…”畫傾城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盯著蒼無念,他在這種時候摸起一塊花瓶碎片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下一刻,卻聽悶悶的“嗤”的一聲,一抹猩紅瞬間染紅了畫傾城的雙眼。
萬俟緋衣嚇了一跳,急忙從蒼無念的懷中起來,想要伸手奪過此時被他緊握在掌心的花瓶碎片。
可是蒼無念似乎是鐵了心,就好像這只手掌不是他的一般,死死的將那個碎片握在手里。
血水不斷的從他的指尖流出,與這血水一般紅的,還有他此刻流露出殘忍的雙目。
“放手,你快放手,你再不放手,我便剁了你這只手掌!”萬俟緋衣又驚又怒,對著蒼無念大喊大叫。
蒼無念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掌心的疼痛讓他終于有機會掙扎著說道:“你愿意剁便剁了,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碰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蒼無念眼中的殘忍和口中的決絕,讓萬俟緋衣的怒火瞬間達到了頂峰。
她松開了他的手,任由他如此折磨自己。
隨后她卻是緩緩的站起身來,伸手一招一件銀白色的紗衣被她披在了身上。
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冷冷的說道:“居然通過自殘的方式來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蒼無念,算你狠。可惜,我萬俟緋衣本來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輩,曾經我許是對你們太客氣了,你們便以為我‘烈艷毒蛛’的外號是白來的。今日既然你不從我,那好,我萬俟緋衣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說罷,她竟是一個閃身來到了畫傾城的身邊,一伸手便扼住了她的脖頸。
“畫兒…”蒼無念掙扎著抬頭,看見那個他一心想要保護的女子此時一臉漲紅的喘不上氣的模樣,他的心頭一陣劇痛。
萬俟緋衣手上的力度讓畫傾城真切的感受到,這個女子絕對不是想嚇唬嚇唬蒼無念,她是真的想掐死她。
眼中最后一滴淚水劃過,畫傾城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性命竟會這樣被終結,先前她反復試了很多次,想要以傳音蠱蟲呼喚青辭和季子安,可是到了最后她終于頹然的發現,她現在體內的法力完全被壓制,根本沒有辦法操控傳音蠱蟲。
脖頸之處的疼痛她已經麻木了,漸漸的她的頭腦已經不再清醒,視線也緩緩變得模糊起來。她想,或許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吧…
“啊——!”
是誰的大喝之聲響徹在這個充滿淫 靡與殘忍的房間之中,是誰目眥欲裂的朝她奔了過來。
頸部的壓迫感驟然離去,記憶中永遠不會忘記的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是幻覺嗎?
她竟然看見蒼無念周身紫光爆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來到她的跟前,一把捏起了萬俟緋衣的脖子,就這樣硬生生的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而他捏著萬俟緋衣脖子的手,正是他那只依然流淌著鮮血的右手。血水染紅了萬俟緋衣的脖頸,從他的指間流了出來,看起來就好像是萬俟緋衣的脖子被割了一刀似的。
“咳咳…咳咳咳…無念哥哥…不要…”畫傾城劇烈的咳嗽著,剛喘上一口氣,她便急急的低喚道。
“萬俟緋衣,我說過,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你似乎總是沒將我的話當回事。”蒼無念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冰冷淡淡的響起。
此時的萬俟緋衣就如同方才的畫傾城一般,漲紅著臉,整個腦子都幾乎要因為充血而爆裂。
她的雙手下意識的使勁的拍打著蒼無念的手,可是卻一點用也沒有。與那一夜如出一轍,她在他的手里毫無反擊之力,周身的法力全部被壓制。
而且這一次她更是驚愕的發現,蒼無念此時的雙眸就是一片死一般寂靜冷漠的灰色,并不是她的錯覺。一種比上一次更濃烈的恐懼之感瞬間襲遍她全身。
“砰”的一聲這個房間的門被人以法力粗魯的撞擊開來,于此同時四個身影急急而入。
看見眼前的情景,進來的四人顯然是嚇了一大跳。
“阿念哥哥,你快將她放下來!”青辭大驚,他一眼便瞧出來蒼無念此時的狀況很是不妙。
“唔唔…唔…”看見青辭他們進來,畫傾城就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發出聲音讓他們看見自己的所在。
安如月一個閃身來到了畫傾城的身邊,急忙替她解開了捆在身上的繩子。
“無念哥哥,你快將她放下來,你不能殺她。”得到了自由的畫傾城立刻焦急萬分的對著蒼無念喊道,說話的同時她站起身來想要去抓蒼無念的胳膊。
“不要碰我。”就在她的手馬上要抓到他的胳膊的時候,蒼無念的聲音卻是冷冷的傳進了她的耳朵里。
“小王子,你冷靜點,你先將人放下來,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安如月也急了,今天的蒼無念為什么看起來這么奇怪?
“你們都給我出去。”蒼無念絲毫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他的目光依舊冷冷的盯著萬俟緋衣。此刻的他就好似一只猛獸,正欣賞著手中的獵物垂死掙扎的模樣。
“阿念哥哥,你不能這樣,你再不松手她真的要死了。丹青玉的負面作用好不容易才壓了下去,你要是放任自己殺了她,會一發不可收拾的。”青辭急得都要跳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