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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還得小爺親自出馬

  “哎呀!”安如月驚呼一聲,“這么燙你還說自己沒生病,你是不是給燒迷糊了啊?”

  “我就是覺得一個人很累,除此之外真的沒什么特別的感覺。”畫傾城無奈的說道。

  安如月剛想張嘴,神情卻突然僵滯住了。

  嗜睡,精力不濟,困倦,疲累…

  安如月的眼睛瞪得老大,目光下意識的掃向畫傾城的小腹處,良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傾城,你老實告訴我,你跟小王子…到底有沒有…嗯?”

  “嗯?”畫傾城疲累的精神狀態導致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安如月到底想說些什么,只是一臉迷茫的問道:“有沒有什么?”

  安如月撇了撇嘴,俏臉微微紅了紅:“哎呀,你這姑娘平日里看著挺聰明的,怎么關鍵時候這么遲鈍呢?我是說你跟小王子…你們之間不是有過幾次獨處嘛,所以你們到底有沒有那個啊?”

  畫傾城這回算是聽明白了,原本蒼白的小臉頓時染上了些血色,略有些嗔怪的瞥了安如月一眼,嬌聲道:“如月姐姐,你在想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魂牽夢縈的詭異,無念哥哥怎么可能與我…那個啊…”

  安如月微微一愣,“也對哦,小王子為了你安危,肯定也是能把持得住的。可是你這情況除了惡心反胃之外,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該有的反應你全占了,難免不讓人遐想連篇嘛!”

  “若真是喜脈,我自己也早就知道了啊,哪用得著跟你說呢。”畫傾城撇了撇嘴,嘟噥道。

  “你的身體狀況這么反常,我覺得還是該通知一下小王子,或許他會知道原因也不一定。”安如月提議道。

  “我之所以沒跟無念哥哥說,也是怕他擔心。原本以為你見多識廣,或許能解答我的疑惑呢。”畫傾城無奈的說道。

  “哎呦,你就別損我了,還見多識廣呢!離開修羅界的時候,我也就相當于你們人界豆蔻年華的小丫頭,我能懂什么呀!”安如月翻了個白眼,倒不是她自謙,她只是難得的實事求是了一回,這話要是讓青辭聽見了,估計能拿這個笑話她一個月。

  “那怎么辦…要不,問問青辭吧?我覺著他或許能看出來我到底是怎么了。”畫傾城說道。

  “你說你,這都是什么奇怪的心思啊,難道你告訴青辭,青辭就不擔心了?換個角度想想,如果小王子出了什么事情,我們三個都瞞著你,你會不會不高興?”安如月很是不認同的說道。

  畫傾城的面色凝了凝,隨即咬著唇點了點頭,“如月姐姐教訓得是,是我太狹隘了。如今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不應該有所隱瞞的。”

  “你在這里等會兒,我去把小王子他們喊來。”說著,安如月起身開門走了出去。

  一聽聞是畫傾城的身子出了問題,兩個男子二話不說大步流星的就奔著畫傾城的房間而去,留下還沒有緩過神來的安如月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愣愣的嘟噥了一句:“至于么,我話都沒說完呢,一個反應比一個大。”

  “畫兒,你怎么了?莫不是蠱毒發作了?”連門都沒有敲,蒼無念早已將禮數全都拋在了腦后,一把推開房門,快步走到畫傾城的面前,臉上的擔憂之色盡顯無余。

  “傾城小姐姐,你這是怎么了?”緊隨其后的青辭一進門也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如月姐姐沒跟你們說清楚嗎?”看著面前兩個男子一臉緊張的樣子,畫傾城不由得愣了愣。

  “我們只聽她說你身子不適…”

  “什么嘛,我話都沒說完呢,你們一個比一個跑得還快!”

  蒼無念剛開口,話還沒說完就被最后走進屋子的安如月不滿的給打斷了。

  畫傾城無奈的笑了笑,不過看見三人對她發自肺腑的關切,心中還是暖洋洋的。隨后她趕緊將自己最近的情況跟蒼無念和青辭說了一遍,免得他們再瞎猜。

  沒想到畫傾城說完了之后,屋子里的氣氛卻突然陷入了沉默。安如月是先前已經知道了她最近奇怪的癥狀,沒有什么想法的她將目光看向了蒼無念和青辭。

  而蒼無念和青辭聽完之后則是變得面色凝重了起來,各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說你們兩個,傾城到底出什么問題了?你們倒是說說話呀?”見兩名男子半晌也不開口,安如月終于是忍不住了。

  “畫兒,你最近有沒有單獨接觸過季子安或者是姬無心?”蒼無念沉聲問道。

  “這…頭一回發熱的前一夜,我躺著睡不著,就出去透了透氣。正巧在船尾遇到了季公子,跟他聊了一會兒才又回來的。”畫傾城老實的說道。

  “傾城小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大半夜的跟別的男子私會,你讓閣主情何以堪啊?”青辭一聽見畫傾城居然瞞著他們與季子安獨處,頓時替蒼無念打抱不平了起來。

  “什么私會呀…我怎么會想到他那么巧會在那時候出現啊!”畫傾城很是委屈的說道。

  “你們聊了多久?都聊了些什么?”蒼無念的語氣不變,依舊沉聲問道。

  “大概聊了一個時辰吧。他跟我說了一些關于他過去在巫族的事情,其實…他也是個可憐人。”畫傾城垂了垂眼,心頭有些感傷。

  青辭十分無語的一屁股坐在了不遠處的凳子上,痛心疾首的說道:“我的傾城小姐姐,這世上的人要都像你這么善良,那可真是天下太平了!你才認識他多久,他隨便編造點事情跟你說,你就信他了?”

  “我跟他認識的時間是不長,不過也跟認識你的時間差不多呀,我可以這么信任你,為什么不能信任他?”這番話脫口而出,說完了之后畫傾城自己也愣了愣,這不是那一夜季子安問過她的問題么?原來自從那晚之后,她就已經選擇了相信了。

  “你這么說我可就傷心了。我跟他怎么能一樣呢?我明明…”話說一半,青辭突然閉了嘴。他明明才應該是她最應該相信的人啊,這世上了除了蒼妄和他青辭,她怎么還可以輕易的相信別的男子呢?

  “你明明什么?”安如月和蒼無念都向他投去了復雜且帶著疑問的目光。

  “沒事,就當我什么都沒說吧!你們繼續。”青辭將頭撇向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青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們先前對他有些防備過度了,那天晚上他與我說的那些,我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我在他的眼里的確看見了偽裝不出來的傷痛。”畫傾城語氣柔和的說道。

  “那照你這樣說,我的猜測似乎可以排除了。”蒼無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什么猜測?”畫傾城不解的問道。

  “還能什么猜測啊,自然是擔心那小子找機會接近你的時候又對你下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蠱唄!”青辭涼涼的說道。

  “應該不會的。再說了,我對他也沒什么利用價值,我身上已經有一個隨時能置我于死地的蠱了,他又何苦再多此一舉?”畫傾城搖頭,她從不認為季子安會對她下蠱,就連她身上這個蠱,也是姬無心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下的手。

  “所以呢?你們也沒想明白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嗎?”安如月很是無奈的問道,這繞了一圈,還不是白搭?不僅沒想出問題的癥結所在,反倒又多了兩個為此事擔憂的人。

  “哎…看來還是得小爺親自出馬啊!”青辭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故作姿態的拍了拍自己衣服,煞有介事的站起身來,走到了畫傾城的身邊。

  “你知道畫兒出了什么問題?”蒼無念有些吃驚的問道。

  青辭沒有答話,而是收起了方才那副慵懶的神情,朝著畫傾城緩緩抬起了手:“傾城小姐姐,得罪了。”

  說罷,他的手掌猛的用力,一道掌風掠過畫傾城的面頰,吹起了她的發絲。

  安如月大驚,下意識的沖上前想拉開他:“青辭,你做什么!”

  蒼無念面色一凝,伸手攔住了安如月。

  只見青辭的手掌停在了距離畫傾城天靈蓋不足一寸的地方,絲絲淡藍色的法力光芒通過他的掌心朝著畫傾城頭頂傳遞而去,與此同時,二人都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青辭注入畫傾城體內的法力在她的身體里緩緩的流轉了一圈,最終又慢慢的回到了青辭的掌中。

  他睜開眼,深深吐了口氣。

  “怎么樣了?”蒼無念和安如月關切的問道。

  “跟我想的差不多。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傾城小姐姐,我當初給閣主療傷的藥,你怎么也喝了?”青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饒有興致的說道。

  畫傾城剛剛睜開眼,下意識的正朝著蒼無念瞥了一眼,突然聽見青辭的這個問題,面色頓時紅了起來。

  “我…我當時只是擔心藥剛熬好,會燙著無念哥哥,所以先嘗了嘗…”畫傾城低下頭,心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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