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是丹青谷么?為何外面的已經快黑了,這里還晚霞滿呢?”進入了丹青谷的安如月興奮的四處張望。他們剛才進來之前,外界的夕陽已經看不見了,只能看見昏暗的余暉,可如今進了這谷中,卻發現太陽還未完全落山,漫的晚霞映襯著山谷,顯得格外的靜謐美麗。
“呵,我丹青谷即便是到了夜晚,上的星辰也比外界的明亮。”君奕晟笑著道。
“這個地方真漂亮!”安如月看著道路兩邊競相開放的不知名的花朵,已然是贊不絕口。
“先去我君府稍作休息吧,我們三人還得先去跟爺爺打聲招呼。晚些時候我再帶夫人和公子去見族長。”君奕晟停下了腳步對著曼沙道。
“那就有勞公子了。”曼沙微微一禮,如今已經到了畫族之內,她就算是再心急,也只能是客隨主便。
君奕晟淡淡一笑,隨即手中折扇一揮,眾人便被一團光芒籠罩,下一刻,眾人站在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古樸大氣的府邸之外。
君奕晟率先走上前去,直接將大門推開,推門的動靜驚動了院內的應門童,童一見為首的是君奕晟,立刻作揖恭聲道:“大少爺、二少爺,你們可回來了。長老昨兒還在念叨,你們怎么還不回來呢!”
“和,帶這幾位客人先去休息,我要親自去見一下爺爺。”君奕晟對著面前的童道。
“是!長老在書房等著你們呢。”名喚和的童恭聲應道,隨后他對著曼沙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幾位客人請隨我來。”
待和將曼沙等人帶走后,君奕晟協同君奕軒和蘇白直接抬步往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大開著,君封在谷外仙障被開啟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家的孫兒回來了,還帶了幾個外人。他相信自己的孫兒不是沒有分寸的人,索性便在書房等著他自己上門來明緣由。
“孫兒拜見爺爺!”
“蘇白拜見長老!”
三人踏入房門,對著里面正負手而立的一個消瘦身影抱拳恭聲道。
消瘦身影聞聲轉過身子,此人一身灰白長袍,須發也有些灰白,外表看起來五十歲左右,面相倒是十分和藹,不過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卻透露著無盡的威嚴。
此人正是畫族大長老君封,也是如今畫族年歲最長輩分最高之人。
“回來啦!回來就好。”君封的聲音中氣十足,除了威嚴,聽不出喜怒。
“爺爺,晟兒此番歸在邵揚鎮遇到了一位年輕的夫人,她四處在打聽我族的下落,還差點受了歹人的騙,孫兒不忍見其繼續毫無目的的四處奔走,于是便將她和她的家人帶了回來。孫兒未經族內長者同意擅將外人帶入,還請爺爺責罰!”君奕晟對著君封躬身抱拳道。
不得不君奕晟這番話得挺高明,先是簡略的明曼沙的處境,然后在君封責問之前主動坦承自己的錯誤請求責罰,自家老爺子的脾氣他早就摸透了,以往他這一招可謂百試不爽。
“哼,責罰?你們的眼里還有我們這些老骨頭么?”君封似乎絲毫不為所動,面色一沉冷哼道。
三人被君封這一聲冷哼驚了一下,立即齊齊雙膝跪地。
君奕晟雙手作揖行了個叩拜之禮:“孫兒不敢。那位夫人在入谷之前當立誓,絕不會將我族之事向外人透露,足見其誠摯之心。孫兒未經允許將外人帶入谷中是孫兒的不是,但是孫兒肯請爺爺能夠出手幫那位夫人一把。”
君封嘆了口氣,一揮袖袍:“起來話吧。”
君奕晟三人這才松了口氣,站起身來將曼沙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君封了一遍。
“你是,那位夫人的孩子因為一場大病失去了體內的覺魂?”君封有些震驚的問道。
“是的,那位夫人是這樣告訴孫兒的。”君奕晟道。
“來者是客,先讓他們安頓一下,等用過晚膳,你將她母子二人帶到族長府上。此時非同可,我得先去找族長商議一下。”君封沉吟片刻后道,隨后他袖袍一揮,消失在書房之中。
君封從自己府上的書房消失之后直接出現在畫墨風的院落之內,畫墨風感覺到來人的氣息,從屋內走了出來,笑盈盈的道:“君長老突然到訪,莫非是聞見了我剛開封的丹青釀?”
君封眉頭一挑:“哦?今日是什么大喜日子?你這老子居然舍得將你珍藏多年的佳釀拿出來?”
“也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只是近日來總有些心神不寧,覺得這酒再不喝,或許日后便沒有機會了。”畫墨風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難起波瀾的眼眸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憂色。
“剛才晟兒和軒兒回來了,還帶來了幾個外界的人,是那為首的女子先前四處在打聽我族的下落。”君封正色道。
“何故打聽我族的下落?那女子又是從何知曉我畫族的?”畫墨風疑惑的問道。
“那女子從何知曉我族,老夫也不甚清楚。不過晟兒那女子的孩子失了一縷覺魂,尋找我族正是為了重塑那失去的魂魄。”君封面色凝重的看著畫墨風,似是想看看畫墨風對此事作何反應。
畫墨風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之后他才再次開口:“那女子現在何處?”
“在我府上,我讓晟兒晚些時候將那他們母子二人帶過來,也好詳細的詢問一下。”君封答道。
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