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虎這么一提議,所有人幾乎都附和贊同,如果今晚有戰斗,那么宋興絕對就是發號施令都民兵隊長啊!
可說心里話,流寇侵擾可不是鄰居打架,可不管會不會弄出人命,完全是往死了砍,他要是沖在最前面,那基本就是炮灰啊!
論真實戰斗力的話,他的武力值不超過30,而村民不超過50,流寇至少有100以上的戰斗力!
楊家溝這個地方,流寇光顧的次數少,是因為這個地方的人都比較狠,民風強悍,為了保護家里的那點兒糧食,無論是老人婦女還是孩子,都會抄家伙往前沖的。
不要命啊!
至于宋朝一家,在全村也就這么一例!
這種砍殺的事兒,宋興混在人群里喊喊號子還行,真的以命相博,他那套小手段,絕對會死的很慘。
“各位大叔,我只不過是個沒用的書生,這活兒我干不來,我謝謝大家的好意了!”宋興腦子里稍微過了一下,趕緊擺手拒絕!
誠然,這些憨厚實誠的大叔們,并不是把他往刀山火海里推,而是真的想把他推上一個有身份象征的位置,誰不想讓自己的財神爺光彩照人啊!
至于流寇的侵擾,最近一起還是兩年前的事情了,根本不于用擔心!
“呵呵,宋秀才,你不要推辭了,這是大家的一片熱情!”大老李笑呵呵說道。
大槐樹底下雖然圍著不到五十人,但這都是村里比較活躍的人物,如果說投票選村長的話,估計宋興絕對會以高票當選!
“是啊,宋秀才到時候坐鎮就行,前面有其他后生擋著呢!”馬三虎在宋興耳邊小聲說道。
哇哈哈,這敢情好!宋興心里爽歪歪!
村民們就是淳樸,就給了他們這一點點好處,他已經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認可!
“呵呵,這事兒,容后再說,容后在說!”老少爺們的一片熱心腸他不好拒絕,但是這個關榮的職務也萬萬不能接受啊!
“宋秀才,聽大強子說,你給他借錢了?”大老李這話一問出口,所有人都側耳傾聽,畢竟這是他們也關心的事情。
宋興一聽,這大老李可以啊,出乎意料的給他神助攻,不然,他還沒辦法大肆宣傳這貸款業務呢,當即笑著說道,“是啊,強子哥想城里盤個面館,但是手頭錢不夠,所以我幫了他一把!”
“那這個利息?”有人跟著問了一句。
“呵呵,都是街坊鄰居的,利息自然要比當鋪錢莊便宜的多,我是3分給強子哥的,如果村里其他人有需要的,也都按這個放,我們村里難得有人出去打拼,好不容易有機會能把事業做的大一些,可不能讓幾貫錢困住了手腳,要是強子哥面館開業,生意興隆的話,我們村也能有兩個出去打工的機會不是!”
一看機會來了,宋興自然是滔滔不絕的開始他助人為樂的說辭!
“啊?這是好事啊,真是好事兒,咱們村農耕之后,很多后生都沒事兒做,出去打工,雖說也都贊了些手藝,但是沒有錢自己開店,全都給人打工,這要是有了宋秀才的幫助,我們村的后生可就有希望了!”
論奉承,馬三虎比大老李和二虎更熟絡,連番的給宋興唱贊歌!
“呵呵,我也就是想給老少爺們做點事兒,今兒正好大家都在,我就把話說在這兒,凡事出去打工的,有手藝想開店做買賣的都可以來找我,不過,我的說清楚,所有借出去的錢都是按月還!”
趁著這個機會,宋興大肆廣告了一下自己的業務!
“好好好!”在場的眾位老少爺們,一直拍手叫好。
說實話,這廣告做的正是時候,許多家庭農耕結束之后,就要出去打工了,也的確有人空有一身本事,而苦于沒有啟動資金,只能是年復一年的打工,賺點小錢來貼補家用。
下午的時間過的飛快,很快日頭已經西下,傍晚時分的寒風陣陣襲來,大槐樹下的老少爺們也都散去了。
今天不但每個人都蹭上了一鍋煙,還得到了這個可以扶助創業的好消息,但凡有點手藝的家庭都回去合計了。
其實,這真的是個利好消息,別說窮的叮當響的大明百姓了,就是后世,這么低門檻的創業扶助貸款也是無數人翹首以盼的!
宋興回到家的時候,晚飯都已經做好了,一身土的休六也把兩口井給徹底收拾好了回來了!
只不過可可聞到宋興滿身的煙味,嘟著嘴巴以示不滿,不過宋興不在意,金融業務雖然是個高逼格行業,但是客戶關系還是要搞好的,不然,哪里來的上們客戶。
“公子,我聽可可說,沙家店的常二林和王小發都借走錢了?”休六清理了衣服上的塵土,洗了把臉坐下問道。
“是,我一共給他們借了五貫錢,首期還款是下月十五!”宋興點點頭道。
“那我明天就去沙家店摸摸底!”休六這個人,不但有眼力見兒,還腦子活絡。
雖然他也是個狠角色,在這十里八鄉,還真是每沒個不怕他的,但是催收這種工作,還是及早踩點的好!
“呵呵,行!”宋興點了點頭,說實話,他還沒想著這么快就摸底,但是休六想到了,真是個人才。
今天晚上吃的素菜,這頓頓吃肉,其實也會膩的,吃完之后,休六照舊打包一份帶給了他老娘。
今兒對于全村人來說,都是個好日子,村民們聽到了宋興的這個利好消息,李福一通眼淚計策,中飽私囊,李東陽白白收三貫多錢,賭坊老板杜萬的荷包里又多了二兩銀子、、、、
唯獨,不開心的就是宋朝一家,他們苦干一夜,大清早還被砍了不說,還在全村人面前丟盡了臉面,要是面皮薄一點,估計都要羞愧而死了。
但是他們不一樣,縱然遭此“奇恥大辱”,但還是堅強的活著,而且,正在制定了一個無比歹毒的報復計劃。
“宋朝,我記得你之前說,你認識一個響馬?現在還能聯系到不?”趙氏已經換掉了那套活了泥巴的褲子,但還是散發著陣陣撲鼻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