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典禮現場的時候,他什么都沒說,也沒糾正蘇晨夏的話。
這樣的他,基本上算是默認了蘇晨夏和他的關系。
只是,回別墅這一路,他的臉色一直沉著的。
下了車,一把抓住蘇晨夏的手腕,景行拖著她就往屋內走。
他還坐在輪椅上的,一只手拽著蘇晨夏,一只手滑動這輪椅,走得飛快。
如果不是眼皮底下的輪椅那么醒目,他和正常人有什么區別。
蘇晨夏擔心他的腿傷,跟在后面,不停地想提醒他,“你慢點!慢點!那么急做什么?不是都已經回了家了嗎?我又不能跑去哪兒。”
她說話的時候,其實聲音挺急的,可是,聽在景行耳朵里,就是嬌滴滴的。
原本其實挺正常的話,不知怎么的,聽到他耳朵里,也變了味。
這話說得,好像他急著拉她進房吃干抹凈似的…
景行的唇角,嚴重抽了那么兩下。
這丫頭是故意的吧?
身后的蘇晨夏嘗試著把手從他手腕里抽了好幾次,還是沒抽出去,她有些不滿地嘀咕了起來,“就不能輕點?”
景行沒理她的話,把她松開,目光定定地盯著她在看。
他的目光嚴肅,明明現在的他是坐著的,比蘇晨夏還矮那么一截,可是,氣勢卻以前的他沒任何區別。
蘇晨夏被這樣的他看著,莫名有了壓迫感。
“蘇小姐,你告訴我,你今晚是在做什么?”面無表情地,他問。
蘇晨夏眉梢輕輕挑了挑,淡淡回了他一句,“我在追你啊,看不出來嗎?”
她好歹是個女孩子,說這種話,卻半點不臉紅。
目光和他平視,她的臉色認真,說出的話,明顯不是玩笑。
這樣的她,讓景行怔了怔。
蘇晨夏沒過多解釋,越鼓他就進了屋。
她追求的,是景行。
蘇晨夏已經不在乎他到底以怎樣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他不愿再回歸顧景寒的身份,她就陪他以景行的身份重新開始!
只要他還是他,他究竟用哪個名字,又有什么關系?
蘇晨夏這些天想得通透得很,她要的,只是他和她在一起,不是顧景寒這個身份帶來的殊榮,也不是顧家帶給她的背景,只是這么簡單。
至于對著那么多人宣布兩人的關系,她其實有自己小小的私心。
顧景寒的自尊心太過高傲,那么驕傲的男人,他的腿傷如果以后真永遠也好不了,蘇晨夏其實有些怕他再次將她推開。
現在,她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宣布這事,算是給她和他的關系,買了一份保險。
畢竟,以顧景寒對的寵,蘇晨夏覺得,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和他的關系后,他應該不舍得拋開她,讓她遭受那么多人的議論。
其實,說白了,蘇晨夏心里一直就沒踏實過。
景行似乎被她的話驚到了,眼角余光斜睨向她,盯著她的背影,他失神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的時候,蘇晨夏做了件更讓他吃驚的事。
大早晨的,九點多剛吃過早餐,蘇晨夏拽著他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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