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老婆子等人因為面子問題不敢接申鄭氏的話為蘇楚月分辨,但蘇申氏看到女兒被申鄭氏這么說還是忍不住氣憤地回話了,“三嫂你這是什么話,現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呢,你怎么能這樣子說月兒她呢。”說著依然拿著那些信不放,好像是她拿著手上的這些信就能銷毀所有的信一樣,其心虛可見一斑。
“哼,這明擺著的事情,還有什么好說的嗎?我們家凡哥兒可要不得月姐兒這樣子的人物,我看我們這月姐兒和凡哥兒的親事還是算了吧。”溫婉的申鄭氏此時聞言也罕見的得理不饒人。
沒辦法,申鄭氏平時就是再溫婉賢淑,為人再不計較,但她也是個母親,為母則強,她近段時間來親眼看著申亦凡因為被逼迫著要娶蘇楚月而痛苦萬分,每天看到申亦凡用工作來麻痹自己,活得渾渾噩噩的,她當母親的當然是心痛無比。
更何況她還認為是她自己當時沒有勸住申亦凡不要妥協,不要動納子蘿為妾的念頭,有了提出了說要納子蘿做妾的想法而讓他錯失了和子蘿間的良緣,申鄭氏她一直都因為這事而自責不已。
所以,今天知道了申亦凡所有痛苦的來源都是因為這水性楊花的蘇楚月,她哪里還敢淡定呢!
這如果蘇楚月是個真的愛申亦凡,一心一意為申亦凡著想的,申鄭氏她還可以勸說申亦凡放下過去和蘇楚月慢慢地培養感情。然而,現在她們卻發現蘇楚月竟然是個水性楊花,三心二意的女子,申鄭氏她又怎么能不怒呢。
而且,申鄭氏她雖然溫婉,但也絕對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不然當年申三老爺和那馬元春的事情后她也不會搬來古水鎮。所以申鄭氏此時會說出這樣子咄咄逼人的話便也不奇怪了。
“你…你…”蘇申氏見申鄭氏提到了要退親的事,顯然是不想讓申亦凡娶蘇楚月,不然臉色又是一變,本想大罵申鄭氏的,但想到要以大局為重,現在還不是得罪申鄭氏的時候,她也只能暫時忍耐下來,“三嫂,現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這動不動就提退親的事這不合適吧,況且我們家月兒的肚子里還有著凡哥兒的孩子呢,難道凡哥兒是想著連親生骨肉都不要了不成。”
雖然后面的語氣好了不少,但蘇申氏這話卻也帶上了威脅之意。
申鄭氏聽了蘇夫人蘇申氏這話,心里一陣子氣悶,突然想到以蘇楚月這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性子,她肚子里的孩子還真的是不能確定是誰的呢!
不過這也只是她的猜測罷了,說出來的話未免有些過份,所以申鄭氏動了動嘴還是沒有說出來,只道:“好呀,那月姐兒就趕緊給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再說蘇楚月,她從王遠拿出這么些信時的極度驚恐,經過了這些時間的緩沖后,她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已經知道了目前她面對的是什么樣的情況了。
的確,剛開始因為她的自信,她的確是沒有料到王家竟然能拿出這些情書來的,這的確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不得不承認蘇楚月她真的是個“有勇有謀”的,經過蘇申氏和申鄭氏等人的沖突,從王遠拿出這些信到現在,蘇楚月此時竟然在眾人的爭吵中絲毫不受這爭吵的影響已經大概想通了王遠手上這些信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她也很快就想好了要怎么應變。
“娘,三舅媽你們也別吵了,就讓月兒來證明我的清白吧。不知道可不可以把你們手上的信給我看看。”
想清楚要怎么應對的蘇楚月知道現在她最先要確定那些信是不是真的是出自她的手,這樣子才能進一步確定是哪種可能。
以現在的情況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信的確是她親手寫的,果然是這樣子大話,那就是王遠這廝從她問她要回所有的信件前就已經對她有了防備,所以還給她的信是假的,應該是王遠讓人模仿她的字跡寫的。
而當時因為沒有想到王遠竟然會來這一手,所以拿回這些情信的時候就只是經過玉枝的手,也是玉枝親自燒毀的。她從頭到尾就只隨便看了一眼,所以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那就是王遠很早前就開始防備于她,至于玉枝的話她有可能是不知道被燒毀的信是假的,不然就是已經被王遠買通了。
不管玉枝有沒有被王遠給賣通,這種情況都對她極為的不利。
至于第二種可能就是王遠現在拿出來的信是假的,是讓人假冒的,如果是這種那這就要簡單得多了。
不過,看王遠現在淡定的模樣,這可能性像是并不大。
然而,有一點蘇楚月是清楚的,那就是不管這些信是不是真的,她要做的都是否認這事,是不管怎么樣都不能承認。
哼,如果她不承認這些信是她寫的,以她爹是知府的這一點想來申亦凡他們都不敢太較真。
所以說,這信無論是哪種情況,第一種雖然是麻煩些,但她也可以過了情信這關。
所以,她現在最害怕的倒不是這些情信,現在她最害怕的事情是如果這是第一種可能的話,那就是說明玉枝有可能是已經背叛了她了!
玉枝有可能已經背叛了她,這才是她目前所最害怕的!
想到玉枝有可能已經背叛了她,蘇楚月不由就覺得從來就沒有過的恐懼。
因為玉枝知道她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而且玉枝手上所掌握的證據足夠讓她萬劫不復!
別的先不說,就說玉枝她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申亦凡的,而是王遠的,這就夠她喝一壺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派別的大夫來一看,這月份不對,申亦凡他們肯定能確定這孩子不是申亦凡的了。
不,不,她不能讓事情變得這般的不可收拾!不,不,她不會就這樣子失敗的。
蘇楚月想到這雖然依然強撐著做出一副淡定的模樣,但還是讓大家看出了些微的不一樣,只不過聽她說的話一副肯定的語氣,這心里的懷疑才能壓下幾分罷了。
“好,你看吧,都拿去看,最好是你能證明你是清白的。”申鄭氏忍著脾氣才沒有繼續發作,見蘇楚月說要證明她的清白便看了一眼地上剩下的那些情信,不過并沒有要為蘇楚月撿起來給她的意思。
“來,月兒你看,你好好看看,省得他們迫不及待地給我們潑臟水。”
蘇夫人蘇申氏見之便趕緊把她手上的那些信遞給蘇楚月,見蘇楚月這般淡定話里還忍不住諷刺申鄭氏和申亦凡他們一番。這他們明眼人都能聽出說的是申亦凡母子。
當情信到了蘇楚月的手上,當蘇楚月看清楚了蘇申氏遞給她的這些信,雖然這只是王遠拿出的那一大疊信其中的一小部分罷了,但當蘇楚月看清楚了這手上的信,她便也已經肯定這些情信真的是她說的那些了。
于是,蘇楚月此時心里是真的是驚濤駭浪,差點就讓屋里的眾人發現她的異常了。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蘇楚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斷告訴自己這肯定是有辦法的!
不得不承認,蘇楚月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所以雖然目前的情況對她非常地不利,但她還是沒有要放棄的意思。而且她現在也放棄不起,因為她要是不能證明她是“無辜”的,那她多年的努力,多年的經營就要毀于一旦了。如果是這樣,那蘇家肯定是容不下她的了,她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正是明白了這些,蘇楚月就更知道自己今日是真的沒有退路了,她必須是要解決今天這事!
而蘇楚月也知道在沒有想出應對的方法前,她要做的就是盡量的拖延時間,雖然玉枝很可能已經是背叛了她,但只要玉枝一天沒有出現指證她,那申亦凡他們就沒有辦法奈何于她。
呵呵…只要她過了現在這一關,她就可以爭取到時間找到玉枝那個已經可能是叛徒的,到時候只要她抓住時間滅了玉枝,那她的這場危機也就跟著解了。
而且,玉枝也有可能是沒有背叛她,這信都是王遠在搞的鬼,如果是這樣子,那這就更加的不足為懼了。
雖然這可能性比較小,但也是有可能的不是。
于是,想清楚了這一點,蘇楚月終于是恢復了之前的鎮定,開始應對目前的危機。
“外婆,這些情信不是月兒我寫的。”于是,蘇楚月裝作認真地把手上的這些情信看了許久,接著對申老婆子道,語氣當然是頗為可憐。
至于蘇楚月為什么向申老婆子說,這一來是因為蘇楚月知道申老婆子就是懷疑她和王遠的事情是真的,但為了銀子,為了所謂的申家的將來,申老婆子還是能昧著良心讓申亦凡娶她的。所以申老婆子是她這邊的,她向申老婆子“告狀”,這是個好人選。
還有的是,申老婆子怎么說都是這屋里輩分最高的,雖然申老婆子可以說沒有多少的威嚴,但還是有一定的鎮壓作用的。
這樣子一來,蘇楚月向申老婆子“告狀”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
而且,申老婆子現在想獨善其身,這也要看蘇楚月她答不答應了。
果然,申老婆子也沒有讓蘇楚月失望,見蘇楚月這么說,雖然知道在情況未明下不想不宜管這事,但蘇楚月問到了她這,她還是不能繼續裝傻,不能不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