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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聘禮多多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月光下,一個角色的女子翩然起舞,她的身子輕盈,在空中飛舞著。

  隨著她的舞動,無數的鮮花墜落,帶著萬千的風華。

  很美好,美的驚心動魄,令人如癡如醉。

  而另一個看起來分外乖巧的男子,手中拿著蕭輕輕的吹了起來,他的身上趴著一只軟萌的小兔子,睜大眼睛看著那女子的魅影,好像從天而降的天仙。

  粉色的長袍的男子,則倚在樹下,看著眾人一臉的喜慶,他的眸子里是難得的柔和。

  那唱著小曲兒,歌聲明亮的,則是一個身上帶著淡淡梅花香氣的男子,他的眸子閃爍,帶著柔意。

  另一個黑袍白衫的男子,則笑臉盈盈的看著眾人。

  他太久沒有這么的平靜的,平靜的讓他想要一直一直這樣下去。

  “很美好。”夢曉嘴角彎彎,看著眾人的模樣,他輕聲的說道。

  這邊,幾人歡歌笑語、把酒言歡。

  而忙著籌備聘禮的幾人,則忙的焦頭爛額。

  蛇族境域。

  墨白:“你們都收拾好了嗎?”

  墨白溫和的站在大殿的中央,他看著他手下的幾名侍女忙進忙出,終于有時間喘了一口氣。

  她們小臉兒上面是細密的汗珠子,“哎呀,少主子,您真的是太過于較真了,這些禮品來來回回,您都看了好幾次了,檢查了好幾次了,您怎么還不放心呀”

  “就是呀,累死我們幾個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們娶親呢。”

  “就是,就是,看看我這個小手,干活都干得有些裂皮了,哎呀,這樣我怎么嫁的出去呀”

  聽到一眾侍女的抱怨,墨白紋絲不動,他的眸子從溫和轉為深幽。

  抱怨的侍女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因為她們很清楚,現在只怕是她們家少主子生氣了。

  平日里,少主子脾氣極好,她們恃寵而驕慣了,卻忘記了少主子的底線。

  只要有關于瀾夭上仙的,不論是她們也好,還是族長也罷,甚至全族的利益,都得統統靠后。

  眼下是最為緊要的關頭,她們還敢在少主子面前大放厥詞,只怕是活膩了不成。

  她們連忙閉上嘴巴,一臉柔順的看著墨白,等待著他的指令。

  “你們累了?”墨白溫和的問道,他的聲音很輕,眸子帶著淡淡的疏離。

  “不累,我們怎么會累呢?我們就是為了侍奉主子而生的,我們不累!”幾個侍女連連擺手,她們誠惶誠恐,心里萬般的恐懼。

  “不累么?”墨白再度問道,眼睛從她們的臉上一一劃過,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冰涼。

  “我們不累。”侍女們紛紛表態。

  “既然不累,那么,就將這整整一百零八箱的東西統統拿出來,再檢查一百零八遍,不得有誤。”墨白撂下這句話,便拂袖而去。

  眾侍女面露苦色,只得乖乖聽話,去忙了。

  魔界。

  “不夠,不夠!迎娶我的夭夭,怎么能夠只有這么一點兒東西,這樣的聘禮根本拿不出手!”赤穹憤怒的說道,他一腳踹到一個箱子上,直接將箱子踹倒,里面的綾羅綢緞,各種各樣的珠寶統統散落一地。

“王,這······這是咱們魔界之中最好的所有了。”那跪在地上的黑色影子說道,他是專門負責  你真的是個大傻瓜,上官盈盈鬧出這么大的一件事情,我怎么會不知道?

  而你眼中濃濃的擔憂我又如何不知道?

  跟在你身邊那么久,我若是連藥材都分不清楚,我還有什么資格做你的郎君。

  所以我故意沒有吃你給我做的那一餐飯。

  我要陪著你,碧落黃泉,我都陪著你。

  “不要——”上官盈盈連法力都忘了用,她手忙腳亂的一抓,抓到了虛無。

  她的臉上是頹廢。

  “為何尋死?”忽而,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萬千的風雪撲面而來,整個大殿上的空氣冷了幾分,連那些瘋狂的、扭動著的蛇都縮成成一團,不敢造次。

  上官盈盈眼眸微微瞇起,她收起那痛苦的神情,朝著門外望去。

  只瞧見一個絕色女子站在那里,她的手中拎著一人,那是一臉悲痛的阿力。

  她的臉上一片冰冷,她的眉岱清冷,不染浮塵,散垂的紅發被風吹得顫動著,一身白袍鼓動,紅與白的襯托,仿佛她是深澗之中那冷幽幽的冰雪青蓮,萬般出塵。

  上官盈盈不解,明明她擁有了和此女一模一樣的容顏,為何卻硬生生比她遜色了幾分。

  “你······你放開我,我要去陪姬歌,你放開我······”阿力在瀾夭的手中掙扎著,他痛苦萬分,一心求死,那張臉上不知不覺已是淚水。

  “姬歌在里面?”瀾夭自然認得面前的男子,他就是那個和汐月有著相似面容,卻僅僅是個凡人的阿力,那個被姬歌養在冥界的男子。

  “你放開,你放我去陪她,她一個人太孤獨了。”瀾夭對于阿力來說,僅僅是一個陌生人,他當然知道瀾夭的身份是什么,但他眼里只有姬歌,也顧不得對瀾夭不敬了。

  “轟。”的一聲,帝肆翩然而至,他不過揚手一道光而去,那蛇窩被一瞬間炸開。

  被上官盈盈丟入蛇窩之中的姬歌,一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毫無血色。

  “姬歌!”阿力瞧見姬歌的身體完整,沒有被那些蛇撕碎,他略微松了口氣。

  這樣,他就能夠和她合葬在一起了,而不是抱著一身的骨灰。

  “她沒死。”帝肆的那好聽的聲音響起,他的眸子淡淡的落在阿力的臉上,跟他說道。

  “真的?!”阿力的眸子一瞬間注入了一股清色,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太好了,他的卿卿還活著。

  只要活著就好。

  “不過。”帝肆再度開口。

  “不過什么?”阿力抬眸望向那個帝肆,那人擁有著一頭如潑墨般的長發,那張巴掌大的臉上,眼睛十分的明亮,他的薄唇微微抿起,嘴角有梨渦。

  這個男子,是姬歌當年愛上的一個不該愛的人。

  也是姬歌如今愿意為了那人的榮譽,而不顧一切沖進來的人。

  他分明該嫉妒的,可是阿力看到了帝肆眼中的柔光,那束光只屬于這個拎著他的女人。

  正如他對姬歌一樣。

  這樣一來,他也沒什么好嫉妒的了。

  “蛇毒入身,她至少要沉睡三百年,你不過一個區區凡人,等得起么?”帝肆唇瓣輕輕掀開,帶著一絲疑惑。

  三百年,對他而言太久了。

  而姬歌給他配的藥,怕是撐不過三百年了。

  “我能等完這一生,就等她這一生。”即便如此,他也愿意等她,哪怕等不到她醒來。

  阿力態度堅定,看著帝肆的眸子毫不畏懼。

  “好。”帝肆欣賞的看了阿力一眼,很好。

  姬歌嫁給這樣的男人,也是她的幸運。

  帝肆揚手,將姬歌的身子直接從蛇坑之中撈了起來,放在了地上。

  瀾夭見姬歌被撈起來,她將阿力放下,阿力全然不顧的沖到姬歌的面前,檢查著她身上的傷口。

  “姬歌,我來了。”他貼著她的唇瓣,輕輕說著。

  “你們······”上官盈盈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她辛辛苦苦找到了一窩毒蛇,竟然被帝肆不過輕輕的一掌,震的七零八碎,奄奄一息。

  別說是將問心吃的干凈了,就是把問心的肉剁碎了喂給它們,它們也無法下咽了。

  上官盈盈根本沒有料到,她惹得人竟然能夠強大到這種地步。

  “上官盈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我放了你三百年,如今你竟然還要來惹我!”瀾夭一個飛身,身體就好像一把利劍一般朝著上官盈盈沖了過去。

  帝肆則懸于空中,朝著鐵籠子而去。

  上官盈盈咬了咬唇瓣,她閉上了眸子。

  若是以前,她定然會怕了這個女人。

  但是現在——

  上官盈盈不退反上,手中帶著法力硬生生的接下來瀾夭的一掌。

  兩人僵持著,無人退縮。

  “難道你······”瀾夭的眸子里劃過一絲詫異。

  “對,你想的沒錯,我修煉了六界的禁術,金象之術。”上官盈盈裂開嘴,燦爛一笑,她的眼中滿是陰狠。

  沒有錯。

  金象之術,是以修煉者壽命而成的法術,她用的法術越快,消耗的壽命就越多。

  若是遇到一場硬仗,施法者便會耗費壽命來抵抗,最后就是兩廂皆死的局面。

  就是這樣的一個特性,才被六界列為禁術。

  因為它過于的殘忍,一個連自己生命都不珍惜的人,是何等的可怕。

  “哈哈哈哈,你沒有想到吧?”上官盈盈笑的得意洋洋,兩人最后雙雙被法力彈了出去,撞到了紅色的石柱之上。

  “我想不到你恨我,恨得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瀾夭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的指尖好像十分不經意的一般繞于腰間,將冰琉璃綢帶抽了出來。

  她抬眸,看著上官盈盈的臉,嘴角揚起一抹決然的笑意。

  “是啊,我就是恨你,不是你,汐月不會離開我,不是你,我不會墜落冥界,不是你,我的父母不會死!!都是你一個人的錯,賤人!”上官盈盈說完,她的身影移動的非常的快,她的幻化為利爪,朝著瀾夭襲來。

  瀾夭轉身,那冰琉璃綢帶十分輕然的捆住了上官盈盈的利爪,寒氣來襲。

  那寒氣一點點朝著上官盈盈逼近,她的利爪很快就冰封了起來。

  緊接著是她的手臂、脖子、眼見她的眼睛都要被凍住了。

  在冰塊之下的嘴角忽而揚起了一個笑容,“瀾夭啊瀾夭,你把我想的也太簡單了吧。”

  隨著她的笑容,那冰塊四分五裂,紛紛碎成了冰渣,她的雙手忽而燃起了一團火,朝著冰琉璃綢帶襲來。

  冰琉璃綢帶被火逼得節節敗退,瀾夭的身子也不斷的后退。

  “冷卉!”瀾夭冷呵一聲。

  一道光火沖天,一個絕美的鳳凰從她的體內沖了出來,火光滿天。

  “呵,瀾夭,你這就不公平了,我都沒有借助外力?怎么,你不敢跟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上官盈盈看到冷卉出現,她的眸子里劃過一絲不甘。

  到時候若是瀾夭的另一只雪色鳳凰也一同出現,只怕她根本沒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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