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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畏罪潛逃

  “上官盈盈畏罪潛逃,打傷了我們一眾神兵,連大長老都未能幸免!”那神兵再一次重復說道。

  “僅憑她一人之力?”夢曉溫潤如玉,他的目光柔和的仿佛讓人沐浴在春光之中。

  “不,有冥界之人!好像是上次來的冥界十二護法中的姬歌,她旁邊還跟了一個身著緋紅色長袍的男子。”神兵一邊匯報,一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緋紅色長袍男子?莫不是赤穹?

  瀾夭眸光里劃過一絲了然。

  “神界何時守衛這般渙散了?竟然能讓冥界之人來去自如。”夢曉的語氣、語速均為有任何的變化,只是他嘴角的笑意擴大,雙瞳睨的看了一眼神兵,睫毛淡然撇下掩蓋住多余的情緒。

  “這······請天神責罰。”神兵也無法辯駁,他刷的一下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

  冥界之人能屢次隨意進出神界,的確是他們的疏忽。

  “夢曉,這不能怪他們。”瀾夭雖然性子清冷,但就事論事,從不過于責罰。

  “你可有什么發現?”夢曉眸子微微輕掀,握著瀾夭的手動了動,意味深長。

  夭夭,你作為神界未來的神后,可要注意你的言行舉止,莫要縱容他們。

  瀾夭何曾看不懂夢曉的意思,她不為所動,嗓音清麗如婉轉鳥鳴,“我那日有幸得人相助,從冥界逃了出來,待我反應過來才發現我走了一條捷徑。不過是僅僅通過了一個結界,我便直接抵達了神界,而入口處并無任何人看守。我那日用盡身上最后的神力將其封鎖,然而這二人依然能暢通無阻的出現,說明還有其他的捷徑。”

  在場的另外兩神側耳聽著瀾夭的話,越聽越是心驚,連平日面不改色的夢曉,臉上也蒙上了一層灰霾。

  “你,速速傳達我的命令,率領眾神兵將神界的里里外外都檢查的清清楚楚,一處都不要放過,遇到通往冥界的結界就地封印,再來跟我稟報。”夢曉命令道。

  “是。”神兵收到指令,化作一道光,便消失在了原地。

  “夭夭,我去看看大長老,要和我一起去嗎?”夢曉側過臉輕聲詢問,他的眸子瀲滟水色透著光亮,里面倒映著瀾夭的傾世容顏。

  “好。”瀾夭頷首,抓著他手的力度更認真了幾分。

  今后的一切,我們一起面對。

  冥界。

  “咳咳,咳咳。”冥王一臉慘白的臥在床榻之上,他薄刃削直的唇抿成一條線,那雙純凈的透亮清澈,好似清晰可見的一汪泉水的雙眸里泛著水漬,那小巧的鼻尖漂亮,整個人精致的好像一個瓷娃娃。

  “冥王,您那日出去之時,硬生生忍著兩日未曾飲血。您還不要命的使用法力,若不是云離恰好經過,您恐怕九死一生了!”姬歌手中端著一碗鮮紅的液體,恭敬的站在冥王床榻之前。

  “我的事,何須要你來管了?”冥王連眸子都懶得抬,他雙眸半開半闔,病懨懨的模樣當真讓侍奉在一旁的姬歌,心生憐惜。

  “可是冥王,您是我們冥界的希望,您若是有個三長兩短······”

  冥王雪白的指尖微微抬起,姬歌就順從的閉上了嘴。

  “上官盈盈可帶了回來?”冥王詢問道。

  自從那日與瀾夭分別,他便昏睡了過去,在中途驚醒,想要看看他手下的兩枚棋子動向如何,卻瞧見上官盈盈竟然想要將瀾夭置之死地。沒來由的,他的心里生出了萬分不悅,硬撐著動用冥力控制住了上官盈盈的身體。

  匆匆留下那些話,他再也忍受不住再度陷入了昏迷。

  等他一蘇醒,便匆忙追蹤。發現瀾夭安然無恙,倒是上官盈盈容顏盡毀,在被押往牢房的路上,他便下令讓云離、姬歌二人速速前去將她救回。

  畢竟上官盈盈這枚棋子若是毀了,他還真的舍不得。

  “帶回來了,在長生殿封鎖著。”姬歌恭敬的回答道。

  她垂眸看了眼手中碩大的瓷碗,思量了片刻還是遞了出去,“冥王,您不愿直接吸食活生生的人,我便命令下面的人將血放好,在您昏睡期間已經給您喂了一大半了,只剩下這最后一碗,請您飲下才能保住身體啊。”

  姬歌語閉,整個大殿上涼風呼嘯,冷的讓人不寒而栗。

  她以為又會受到一頓責罰,然而那雙比尋常人更加白皙幾分的手還是抬了起來。

  姬歌手中的那個瓷碗便自己脫離了她的掌心,落在了冥王的手里。

  他低眸看著那碗鮮血、撲面而來的血腥味令他作嘔,他嘴角揚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唇瓣緩緩張開將鮮血一飲而盡。

  令人聞風喪膽的冥王,竟然是一個要依靠鮮血存活下來的怪物,可笑。

  當真是可笑至極。

  冥王喝完將瓷碗隨意一擲,瓷碗便咔擦一聲碎了滿地。

  “去沐浴。”他從床榻上一躍而起,喝完最后一碗血水過后,他的起色明顯好了很多,整個人臉上有了些許紅暈。

  冥王說完,便化作一陣風出了大殿。

  “姬歌,還不速速跟來。”他走了一段距離,發現姬歌呆呆的一動未動,便用冥力千里傳音。

  姬歌的面容上出現了一抹欣喜,她眸光柔和的應道:“來了。”

  這樣的神色,連面對她自詡為心愛之人的云離都未曾有過。

  姬歌用冥力將房間的瓷碗清掃干凈,便幾個起落快速的出現在了冥王的身后。

  神界。

  “大長老,上官盈盈潛逃,還打傷了我神界眾神,你做為她的父君,你可知罪?”夢曉的聲音十分溫和,好似在和大長老訴說著甜言蜜語。

  夢曉和瀾夭來到大長老的殿宇時,大長老正坐在軟塌上,月神正在為他治愈身上的傷口。

  見到他二人的到來,月神連忙收回神力,大長老也從軟塌上顫顫巍巍的下來,雙膝彎曲,跪在了地上。

  “小神教女無方,請天神責罰。”大長老一生光明磊落,名聲卻獨獨毀在了上官盈盈的手上。

  “風神削除大長老一職,待將神界叛徒上官盈盈緝拿,再考慮你的品格是否能再次勝任大長老之位。”夢曉語氣平淡的說著。

  “是。”風神將懷中的大長老手印交出,夢曉接過手印將風神的神跡抹除。

  夢曉抹掉風神神跡的一瞬間,那神界天空縹緲的聲音響起。

  “風神削除大長老一職。”

  這是天神的旨意,只有他才能讓神界之言發聲,將消息傳遍神界的每一個角落,確保眾神都能聽得見。

  眾神紛紛驚疑,風神被削除大長老之位這事多半是受了上官盈盈一事的牽連。

  “你好自為之。”夢曉留下這樣一句話,就好像是一陣風,和瀾夭離開了。

  整個大殿上突然空蕩蕩的,唯留下桃花香氣飄散。

  風神重重的嘆了口氣,抬頭與月神對視了一眼,竟無語凝噎。

  “夭夭,你剛剛可看出了什么端倪?”清風徐徐,橙光滿天。

  瀾夭和夢曉沿著河岸談著心事,芳草萋萋,夾岸數百步。

  “這大長老,是故意將上官盈盈放跑的。”瀾夭沒有任何遲疑的指出問題。

  剛剛她便觀察了大長老身上的傷,那冥界的氣息微乎其微,更多的是由風之力造成的。

  作為父親不愿意傷害自己的孩子,這是人之常情,所以夢曉放他一馬。倘若他為了上官盈盈而做了有損神界之事,不論夢曉再怎么好脾氣,也定然不會輕饒。

  “聰明。”夢曉贊許的頷首,他長睫微動,勾唇無意識地笑了起來。

  “今夜想吃什么?”夢曉又追問道。

  “我點什么都可以嗎?”瀾夭冰冷的眸子里盈滿了笑意,她戲謔道。

  “什么都可以。”夢曉回答的十分順勢,那寵溺的模樣若是旁人見了,定然心生羨慕。

  “我要吃花攬桂魚。”

  “好。”

  “還要吃落葉琵琶蝦。”

  “好。”

  “還要池塘蓮花。”

  “好,我再給你做百鳥歸巢、佛手觀音蓮,夠了嗎?”

  “今日且饒過你,就這些。”

  “多謝娘子恩賜。”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手牽著手,遠遠望去美的好似一幅畫卷。

  冥界。

  “放開我,你們抓我干什么!”上官盈盈掙扎著想要從束縛中脫離出來,然而于事無補。

  她被封鎖在長生殿中,長生殿四周滿是荊棘,彼岸花開的茂盛,鮮艷的紅色將長生殿外鋪的滿滿當當,上空電閃雷鳴,而在長生殿的大門處,一扇看的見的結界封鎖著,每當上官盈盈的身子靠近,那結界上邊劃過一道道閃電,沒入她的身軀,疼的她精魄近乎出竅。

  站在大門外是一個緋紅色長袍的男子,他的眼眸上佻,比女子還要妖嬈三分,那鮮紅的唇瓣掀起,語氣高傲的說道:“冥王留著你賤命一條,自然是有用處。”

  “哼,你們冥界之人果然心思歹毒,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帶走,就是讓神界眾神以為我與你們有所勾結,壞我名聲你們不得好死!”

  上官盈盈此時此刻披頭散發、容顏盡毀,她神色猙獰看起來活脫脫的像是地獄爬上來的惡鬼,哪有半點神的樣子。

  “從你體內種下我冥界的冥氣之時,你未曾稟報給你的父君,且在神緣會上你謀害未來神后,你覺得就算我們不來尋你,神界眾神不會懷疑你嗎?你真當他們傻嗎?”云離語氣漫不經心,他好以整暇的把玩著手中的長笛,像看一只螻蟻一般瞟了一眼狼狽不堪的上官盈盈,臉上滿是譏諷。

  敢動他的女人,這上官盈盈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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