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面前這女子有些熟悉,卻依舊無法平息擾它睡覺而起的憤怒。于是巨龍再次張大巨口,朝瀾夭□□。
莫容很是擔憂的看著瀾夭,他為她準備的,不是這么個來路奇怪的巨龍,而是一頭火鳳,只要她一上場,開始彈琴,那火鳳就會從空中飛馳而出。
雖說火鳳難以馴服,但莫容他知道,瀾夭的不尋常,他陪她長大,自然知道她熱愛太陽和火。而他也曾經在她眼眸里,看到一只飛騰的鳳凰,九尾鳳凰,那么的漂亮動人。她定然不同尋常,所以他知道,她可以把它馴服。卻不想,剛剛那弟子不知動用了什么口訣,招致如此強悍的對手。這可如何是好。
瀾夭的身手雖說靈活,但固然是凡人之軀,再快也快不過面前這個修為三萬年的上古神獸,彩龍。若不是巨龍憐香惜玉,并沒有傷害她的心,瀾夭早死在它龍爪之下,千遍萬遍了。
妖艷男子從瀾夭一出現,便目光停留在了她身上。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眼里是癡,是念,是情。
他怎么會忘記那個身影,那個在夢魔中糾纏了他千年萬年的身影,那個帶走了他所有情感的身影。
他怎么會在這里看到她。
夭兒``````
他在心底念著她的名。
瀾夭此刻身上已經遍體鱗傷。她身子一躍,跳在了巨龍身上,手持刀柄,妄圖從它的頭部下手。這巨龍被瀾夭此刻的動作弄得有些惱火,它可是偉大的神獸,不是尋常的魔獸,怎么能讓人隨意的騎呢。
它開始瘋狂的擺動身子,想要把瀾夭從它身上摔下來。
瀾夭緊緊抓住它的鱗片,不敢再有絲毫的動作。
巨龍被瀾夭抓住了鱗片,很是疼痛,身子擺動的越發厲害。瀾夭抓的越緊,它擺動的越兇,尾巴開始抖動,那熊熊烈火,一次又一次的和她的身體擦過。
瀾夭何時這等狼狽,手的刀,開始毫不留情的刺著巨龍的身體。一道又一刀。
血流滿地,分不清是瀾夭的血還是巨龍的血。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軒轅派未曾出現過的情況。別說瀾夭,這巨龍此刻恐怕還沒用法術,若是一用,這軒轅派都可能灰飛煙滅。
莫容捏緊身上的手帕,剛想要去救瀾夭時。天空那輪紅日之中,突然傳來一身哀鳴。
一頭鳳凰,漸漸入了人們的眼。它看著巨龍身上的瀾夭,眼底劃過一絲疼痛。朝著瀾夭的身體,直直的飛了過去。
莫容此刻的心算是提到嗓子眼兒了,本來這一頭巨龍已經難以控制了,現在又來了只鳳凰,而且從這只鳳凰的成色和樣貌,并不是自己所準備的那一只,怕是比自己準備的那只火鳳,還要兇猛幾千倍。
四掌門愉悅的看著這一切。
瀾夭啊瀾夭,你終于要命喪黃泉了,這軒轅派,永遠都輪不到你這個小丫頭說話。哈哈哈,今天果然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然而,另所有人吃驚的是,鳳凰飛到瀾夭面前,嘴輕輕刁起瀾夭的身子,而后把她放到莫容的懷里,離開時,還用感激的目光看著莫容。接著朝巨龍飛去。
莫容看著懷中的人兒,身子不住的顫抖。這是他的師妹,陪伴了他十幾年的師妹,他不能讓她有事,不能。
莫容撇下眾人,不再看這場盛宴,朝墨白的住處奔去。
剛從回憶里出來的妖艷男子,見莫容抱著渾身是血瀾夭去了別處,立馬追去。去時,還不忘用憤怒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坐騎。
當妖艷的男子跟著莫容,追到墨白的院子時,見到那一張清冷的臉時,腳步止住了。
他看到他為她止血,為她包扎,面容依舊波瀾不驚。一如當年,他對她那般冷清,可她心里,裝的就是那般冷清的他,和自己無關。
原來,夭兒,你離開我千百年,是回到了他的懷抱。呵呵,是我太傻,太天真了。
妖媚男子憤怒的揭開面具,那張傾世之容,和墨白無二。可他卻把一樣的臉,演繹的那般妖嬈。
夭兒,我叫赤穹,這一次,就算是哭,我也不會把你放開,你等著。
思及此,一個轉身,一陣風吹過,那抹身影,便已消失。
斗獸場內,龍鳳相斗,好不熱鬧。
那鳳凰似乎要把彩龍置于死地般,毫不客氣。
彩龍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閃。原因,自是因為這鳳凰和它源于一宗,萬年之前,身于一體。它們相生相克,相惜相伴。
鳳凰卻不和它客氣,嘴里不停的噴著火,火及之處,處處火燒不絕。
“夠了。”赤穹突然現身,而后一個揚手,那巨龍就飛入那個黑洞之中。自己也隨著黑洞一起消失。
鳳凰聽到了他剛剛和自己講的話,他叫它,照顧好她。
隨后,鳳凰身子飛向天空,接著,朝瀾夭所在之地飛去。
現場一片唏噓。沒人知道最后出現的妖媚男子是誰。但他身上的憤怒,那般清晰。
幾個掌門見此,覺得今年的選獸大會無法再開,于是宣布明年的今天,再次選獸,人群便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