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著昏黃光暈的月亮,孤獨的懸掛在空中,幽暗的海面見不到任何的景象,只讓人聽到亙古不變的浪濤聲。
赫連瑤和龍吟嘯坐在車里,窗外的路燈在迅速往后倒退。
龍吟嘯在自己的子島上,建立了18世紀風情的洛可可城堡,他這城堡在羅德群島上一枝獨秀。
若是在白天,從高空俯瞰羅德群島的時候,龍吟嘯子島上的建筑,顯得特別騷氣。
赫連瑤進了城堡內部,她伸出手,指尖觸摸到自己衣領下方,她手指往上一抬,連帶著一層薄而透明的皮被她給撕開了。
這張皮覆蓋住她的整張臉,包括了頭發。
當她將附著在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后,墨色的長發如同最柔軟的絲綢,從她的后腦傾瀉而下。
因赫連瑤的腦袋比她大了幾圈,鹿小幽把頭發都包裹住,才能營造出和赫連瑤同等大小的腦袋。
而在被人皮面具悶了一天后,容顏在燈光下閃爍的女人,她終于吐出了一口氣。
“主人!”
白倉鼠從沙發上直接飛撲到了鹿小幽懷里。
鹿小幽抱著白倉鼠,輕盈轉身,坐在了沙發上。
“主人,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白倉鼠也知道,羅德島就是龍潭虎穴,它不能跟在鹿小幽身邊,一直在為鹿小幽擔憂著。
而且龍吟嘯知道她養了倉鼠后,就對這只倉鼠虎視眈眈。
龍吟嘯愛養蛇,他的蛇吃的最多的就是各種鼠類,他見到白倉鼠的第一眼就覺得,這胖成球的倉鼠,做他愛寵的晚餐,那肯定很棒!
白倉鼠待在龍吟嘯的城堡內,就把自己縮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瑟瑟發抖的等著鹿小幽回來。
“滅滅,生物蜂的解藥,你做出來了嗎?”鹿小幽問它。
“做出來啦,主人我是現在就拉出來給你,還是等明天再拉出來給你?”
它現在已經能控制住每一種不同功能的藥丸,在什么時候排出體外了。
鹿小幽想了想。
“等明天給我吧。”她纖細的手指摸著白倉鼠的腦袋:“藥嘛,還是熱乎乎的吃,最有效。”
白倉鼠怎么感覺鹿小幽說這話,有一種咬牙切齒的狠勁?
龍吟嘯走了進來,他剛回城堡,就去換了一身衣服了。
他這人潔癖嚴重,用鹿小幽的話來說,他就是個騷包!
他出門和在城堡里,絕不會穿一樣的衣服,所以從外頭回來,他第一時間就是換上一身居家服,再出來見人。
他進客廳里來,就見鹿小幽抱著白倉鼠,鹿小幽不在期間,這只白倉鼠就跑沒影了,鹿小幽一回來,它又憑空冒了出來。
“老七剛才要殺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在鹿小幽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以為我跟他睡了,啊,不,是他以為赫連瑤和他睡了。”
龍吟嘯咧開唇角,露出森白的牙齒,“那你究竟有沒有跟他睡了?”
“我就在他床上滾一滾,他自己把衣服脫了。”
“老七神經病!”男人罵到,“剛才控制他的時候,我就該往他身上打一槍!”
鹿小幽背靠著沙發,笑容猶如一抹淡淡的煙塵,“你剛才能控制住他,是因為他很虛弱。”
龍吟嘯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他也隱約察覺到,龍熙涼的身體狀況不太對。
鹿小幽低著頭,濃密的眼睫下垂,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白倉鼠的腦袋。
“他聽到我死了的消息,吐了血,發燒了,只有經歷大悲大痛,人才會那樣的…”
龍吟嘯小心翼翼問:“你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