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聽芙耳朵里的棉花像被人給抽了出去,她終于聽到了燕南潯的聲音了。
然而他的聲音鉆入耳蝸中,令她瞪大了眼睛,無所適從的凝望著居高臨下的男人。
侯聽芙發不出聲音來,耳朵里的棉花被抽走了,可是喉嚨里又被堵住了一團棉花。
燕南潯再要開口,敲門聲傳來。
“少爺,少夫人,剛才我聽到一聲巨響,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燕南潯轉過頭往后看了一眼,子彈打穿了柜子,木頭柜子的窟窿里散發出絲絲燒焦的味道。
“沒什么,剛才我碰倒了花瓶,不礙事的。”
傭人哦了一聲,回憶起剛才的巨響,傭人記得燕南潯的臥室里是響起了兩個聲音。
一聲倒像是花瓶嘩啦碎裂的聲音,另一聲“砰!”的一響,讓傭人想不通,這是什么聲音。
可燕南潯既然說無事,傭人也不再過問了。
傭人離開,燕南潯的視線又落在侯聽芙的身上。
他板著臉,望著被他束縛在身下的女人,他問的話,侯聽芙還沒回答呢,離婚這件事必須說清楚!
“聽芙,回答我!”男人聲音漸冷,拿出了審訊犯人的那一套。
侯聽芙倒在地上,淡粉色的浴巾遮蓋著她的半身,雪嫩的胸堪堪被遮住,浴巾末端只到大腿根上。
浴巾往上拉一分或往下一分,都要遮不住流露的春光了。
侯聽芙撇開臉,沒去看燕南潯,眼眸中卻起了霧氣,漆黑的眼瞳里含著水盈盈的光。
燕南潯喉嚨一堵,心臟在瞬間軟化下來。
身下的女人倔強的不肯說話,直到滾燙的液體從她眼角滑落的時候,她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淚跡。
燕南潯只覺得心臟被狠狠一撞,他惹她哭了?
燕南潯恨不得往自己臉上打一巴掌。
“聽芙…”他的聲音開始慌亂起來。
侯聽芙不理會他,淚水落進了發鬢里,
燕南潯連忙將女人從地上抱起來,剛才是他不好,她都摔在地上了,反而先去質問她,而不是先把她抱起來。
他的手臂夾著掛在侯聽芙腰間隨時都會滑走的浴巾,將她輕放在床上,伸出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水跡。
“有沒有哪撞疼了?我去給你拿衣服來!”
侯聽芙聽到他的話,眼里的淚又流淌了下來。
特么的!她都脫光了躺在燕南潯身下了,這男人居然還要給她穿衣服?!
侯聽芙要被氣死!
那些情趣服裝肯定沒用了!
脫光的她都沒法引起這男人的興趣,穿上衣服,難道還會引起對方的興趣嗎?
燕南潯見侯聽芙哭的更厲害,一時間又不敢離開她。
他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身體,用另一只手為她擦拭眼淚:
“聽芙,我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你開槍的手勢不規范,現在手是不是很疼?”
男人說著,坐在她身旁,執起侯聽芙拿槍的那只手,給她按摩起來。
侯聽芙閉上了眼睛。
比起手,她的心更疼啊!
“你剛才嚇到我了…”回想起燕南潯突然出現的事,侯聽芙還心有余悸。
“我以前被人跟蹤過,也有人闖進我的休息間,還有工作室過。”
侯聽芙雖然是時尚圈的人,因為搶眼的外貌,曾遭來狂熱的粉絲。
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侯聽芙想要把自己的臉埋進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