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是心慌,后來又是心絞痛,夏如卿嚇得不輕。
趕緊靠路邊停車,然后把他扶了下來。
“你沒事兒吧!不會是暈車了吧!”
“不過沒關系!”
“這條路我熟悉,還有差不多四五百米吧,待會兒咱們走過去就行!”
趙君堯好像聽不進去她說話。
他蒼白著臉,捂著胸口,腳步趔趄地往前走。
夏如卿又納悶又擔憂。
“你去哪兒啊?”
“暈車很難受的,你休息一下再走啊!”
來不及上前扶他。
趙君堯已經摔倒在地,但奇怪的是,他一直都沒有要嘔吐的意思。
暈車不都是胃酸嘔吐嗎?
他這不像啊,可如果不是暈車,那是什么?
“這里!”
“這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它和我有感應,它在召喚我!”
趙君堯白著臉,倔強地匍匐前進。
身為天之驕子,大楚帝王,他從未這么狼狽過,可現在他顧不上這么多,只一味地往前行進。
瞧他這副模樣,夏如卿心里不知道有多無語。
這和電視里演的橋段多么像!如果不是親身經歷,誰信啊?
可偏偏,這事兒就發生在她面前,真是見鬼了!
暗暗吐槽一句,她上前扶他。
“你要找什么?”
如果這時候路上過來一個人,一定會把他倆當成神經病。
一個人趴在草堆里往前爬,另一個人還在后邊追著扶他,精神病院里的病人都不會這么干!
趙君堯的表情極為莊重,他斬釘截鐵地告訴她。
“這里埋的有東西,快挖出來!”
夏如卿抽了抽嘴角。
“行!”誰讓您是祖宗呢?
來自幾百年前的異世界的人,可不就是祖宗么!
手腳麻利地在她小車的后備箱里找了一個小鏟子,她吭哧吭哧開始挖坑地。
祖宗讓挖哪兒,她就挖哪兒!
趙君堯則一臉病怏怏趴在一邊,比先前更加狼狽。
夏如卿手腳有勁,動作麻利,十來分鐘就挖出一個一尺深的坑。
可惜的是,里面什么都沒有。
她有些失望。
“什么都沒有,挖什么啊!”
“再挖!”
夏如卿埋頭繼續。
“還是沒有!”
“沒有就再挖!”趙君堯堅定!
夏如卿按下心里的懷疑,再繼續挖!她越挖越懷疑,他則一直很堅定。
如此這般反復了十來次,那坑已經快有半米深了。
夏如卿也渾身是土,滿臉是灰,還是沒見有什么東西。
“你別是忽悠我的吧!”夏如卿很暴躁。
她腳踩坑壁的一塊凸起的土塊,正要從坑里爬出來好好吐槽一下趙君堯的惡劣行徑。
卻不料那土塊呼啦啦落地,然后…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呼啦啦從里面掉了出來。
“什么東西!”她懵了。
趙君堯則眼睛一亮。
胸口也不痛了,身上也不虛了,手腳四肢也恢復了力氣,好像剛才的痛苦都是一場夢一般。
“就是這些!”
夏如卿顧不上看那堆東西,只悠悠地看著他。
“你丫!剛才你是裝的吧!”
“剛才虛弱地要死,現在東西找到了,你就立馬神采奕奕!”
她二話不說上前就要揍。
趙君堯卻也不躲,只是定定地立在那,專注地看那堆東西。
夏如卿狠了狠心,終究沒舍得下手。
“算了吧,我先記上,回頭攢著一塊兒算!”
放完狠話,她也蹲在地上,和他一起看那堆挖出來的東西。
“這都是什么?”
趙君堯凝眉,神情專注,很認真地答。あ奇奇小説蛧ヤ717(ωωω).qq7(1)7<、域名、請記住あ奇奇小説蛧ヤ717(ωωω).qq7(1)7<、域名、請記住 “我也不知道?”
“你不認得嗎?”
說著他抖開那個包裹,夏如卿眼睛一亮。
“咦?怎么是個手提包?”
“還有手表,還有銀行卡,文件…”
“哎哎!還有你們趙氏集團的商標哎,這是不是…”
她震驚地看著趙君堯。
而趙君堯也恍然大悟,仿佛瞬間明白了什么。
他的視線落在那塊表上,斬釘截鐵道。
“我見過這塊手表,在他的手腕上!”
“以前的相冊有許多,出現過不止一次!”
夏如卿恍然明白了什么。
“這…這是你出事之前貼身的東西?”
“怪不得我發現你的時候,你身上除了衣服什么都沒有!原來被人拿走埋在了這里!”
“看來這的確是一場謀殺!”
“你終于猜對了!”
趙君堯起身胸有成竹地拍了拍手,眼睛微瞇,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我早就說過了,你現在才相信!”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并且習慣性地用命令的語氣吩咐她。
“把這些東西都帶上!”
夏如卿:“…”真想把這家伙揍一頓!
深呼吸,深呼吸,不生氣,對面那家伙是皇帝!
她閉上眼,消了怒氣才敢睜開。
反正,她身上都是灰,地上這堆東西也都是灰。
好嘛!拿就是了嘛!
想了想,她學著探案劇里那些警察們收集物證的模樣。
小心翼翼地把那堆東西原木原樣重新包起來。
然后和趙君堯一起,將這些東西都帶了回去。
“咱們直接送警局吧!”夏如卿建議。
不管怎么樣,自己保存著這種東西,心里害怕啊,沒底啊!
趙君堯則搖頭否認。
“不急,時機未到!”
他曾研究過這世界的律法,所以多多少少懂一些!
“現在送過去,而我這個人還好好的!”
“那對方就是謀殺未成,算不上多大的罪!”
“可我豈能輕易放過對方?”
碰觸了他的底線,挑戰了他的忍耐力,那就只有死!
這個世界的死刑不多,但也不是做不到!
再不濟,還有一種叫做無期徒刑的么!”
弄不死你,關你一輩子也算得償所愿。
所以這樁案子,豈是一句輕飄飄的謀殺未遂能定論的?
夏如卿:“…”
察覺到對方眼里冷冰冰的光芒,她心里微微顫抖,頗具震撼。
第一次看見了這樣的他,莫名有一種熟悉。
不過熟悉只是次要的。
最主要的是,她開始徹底相信,他上輩子是個帝王了。
因為這樣的人這樣的表情,這樣雷厲風行的手段,她聞所未聞。
“好…好吧!”
她下意識地服從他的意思。
“反正和我沒關系!”她故作鎮定。
趙君堯也回神,朝他勉強一笑。
“剛才嚇著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