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夏如卿很好奇。
趙君堯皺眉,思維縝密邏輯清晰道。
“我莫名其妙來到這里,一定有原因!”
“我們做著一模一樣的夢,說明我和你有牽連!”
“我夢見我們有兒有女,他們都有血有肉,甚至連長相我都記得,說明…他們確實存在過!”
夏如卿被他這么一說,嚇得雞皮疙瘩起一身。
“你…你怎么越說越玄乎啊!”
“你來這里還不是因為,你這個人出車禍了被迫來的么!”
“你把家產保下來,把兇手查出來說不定就能回去!”
“和我有什么關系??”
趙君堯直直地看著她,半晌才嘆了口氣,揉了揉額角。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大腦一片混亂!”
夏如卿忽然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她小心翼翼道。
“那如果…”
“如果你查清楚這些,你會離開嗎?”
“你是皇帝,你本來應該屬于那個世界!”
“如果你離開了,那…你這幅軀體就會死吧,那我…”
是啊!
如果他重新回到古代了,那現代這幅軀體就會死亡。
到時候,夏如卿豈不是要守寡?
趙君堯沉默了。
她說得對,如果自己離開了,她該怎么辦?
守寡?可她還那么年輕啊!
帶走?怎么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的,怎么帶她走。
糾結萬分,趙君堯終于皺著眉強忍著痛苦。
“那不如,我們暫且不結婚吧!!”
“卿卿!”
他忽然一把將她摟在懷里,狠狠地用力抱著她,想要把她揉進骨髓。
夏如卿也‘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怎么回事啊!我們是不是注定不能在一起!”
“我怎么會愛上一個皇帝啊,這可是二十一世紀!”
她簡直服了自己,越說越覺得自己的命苦。
“我在這個世界就是多余的!”
“沒有父母,沒有愛人,沒有誰會關心我!”
“我只有你了啊!”
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其實內心很脆弱。
被父母拋棄這件事,像一根深深的刺,扎在她心里永遠出不來。
被父母拋棄就等于被全世界拋棄。
現在終于來了人,他不嫌棄自己笨,不嫌棄自己的出身,不嫌棄自己的身份。
他全心全意愛她,他們彼此鐘情。
可老天爺居然又給她開了個這樣的玩笑,這是在逗她呢吧。
越想越傷心,夏如卿哇哇大哭,痛哭流涕。
“別哭!你別哭!”
趙君堯內心慌亂,手足無措。
“你別哭!”再哭下去他的心都要碎了。
夏如卿就止了哭聲,恨恨地用牙咬著他的肩膀。
趙君堯猛地一痛,悶哼一聲,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半晌,夏如卿才松開口。
她紅腫著眼圈,囊著鼻子道。
“等你走了,說不定會在你身上留下印記呢!”
“你說不定,還能記得我呢!”
她苦笑。
天知道說出這樣的話,她得有多撕心裂肺,可她又有什么辦法?
“好了!”趙君堯勉強笑著安慰她。
“說不定,我們不用分開!”
“說不定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呢!”
“你別太灰心喪氣,說不定老天把我送過來,就是為了見你!”
夏如卿:“…”
她又鉆進他懷里,嗚嗚咽咽地哭。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我誰都不想要,就要你!”
趙君堯拍著她的肩膀,感覺整顆心都是生疼。
天漸漸亮了。
夏如卿趴在他懷里睡了一會兒,再醒來的時候。
她已經身處一輛車里。
趙君堯就歪在她身邊睡著。
他睫毛很長,尤其是閉上眼的時候,濃密卷長像一把小扇子。
她盯著看了一會兒,忍不住伸手輕輕去掃。
結果很明顯,趙君堯被她驚醒了。
夏如卿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啊!”
趙君堯伸了個懶腰,彈了她一個響指,又恢復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好像昨晚的那些痛苦全都是一場夢,不存在似的。
“我們去哪兒?”
夏如卿看了看外面。
趙君堯毫不猶豫。
“今天不上班了,我帶你去醫院看我父親!”
夏如卿心驚肉跳。
“不行不行,你說什么呢!”你忘了昨晚的事?
又一想,只是見一見而已,于是她又改了口。
“我還沒洗臉呢!”
“還有,我還穿著睡衣呢!”
趙君堯無奈,只好帶著她先回公寓。
下了車,夏如卿直奔臥室。
本來想洗洗臉換身衣服來著,可是太困了,趴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趙君堯過來找她,一見這情形,索性也厚著臉皮湊在她身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同床共枕。
這要是放在大楚朝,這兩人就必得是夫妻了,他心里很是美滋滋。
臨睡著之前,趙君堯還想。
假如他娶了她,成了夫妻,或者懷了孕有了孩子,那她是不是就能跟自己一起離開?
一覺醒來已經下午。
兩人換好衣裳梳洗好,打扮得體容光煥發來到醫院。
也是巧了,夏渝正好在病床前。
趙君堯帶著夏如卿上前打招呼。
“父親好,夏伯父好!”
趙宗慶和夏渝點點頭。
兩人的目光越過趙君堯,不約而同地落在他身后夏如卿的身上。
“這位是…?”趙宗慶最關心。
趙君堯立刻上前攤牌。
“父親,這位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姓夏!”
一聽姓夏,旁邊的夏渝眼前一亮。
趙宗慶也正好看了看他。
“呵呵,和你一個姓哦老夏!”
夏渝禮節性一笑,忍不住多看了夏如卿兩眼。
當看到她的眼睛時,他幾乎是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你叫什么名字?”
夏如卿禮貌上前回答。
“我叫夏如卿!是少董事的助理,也是…他的女朋友!”
一番話說得大大方方又不失小女孩的羞澀。
兩個長輩都笑了。
“不錯,看著是個好姑娘!”趙宗慶贊。
夏渝則又問。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尤其是…你的父親?”
趙君堯:“…”
趙宗慶:“…”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望向夏渝,心里都挺納悶。
他平時最不喜多管閑事,怎么這會兒居然問這個?
卻聽夏如卿十分落寞地答。
“我沒有父親!”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沒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