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鄭妃和蕓妃。狂沙文學網 一個在西淮宮正,一個住在邀月宮正。
另外西淮宮還住了孫婕妤和吳婕妤,邀月宮還住著梁婕妤和李婕妤。
剩下的陳婕妤也就是原來的陳貴人,是住在昭華閣的。
和陳婕妤一起住在昭華閣是竇貴人。
這些目前看來都暫且合乎規矩。
除了…
白氏和楊氏。
這兩個人是才人晉上來的,現在還沒有正經住的地方。
才人屬七品,半奴半主。
隨便找間屋子就能安排,不可能有單獨的庭院。
如今都升了貴人了,也該安排個住處了。
夏如卿看著后宮的宮圖紙,陷入了沉思。
“安排到哪兒呢?”
紫蘇忽然提了一句。
“娘娘,寶溪閣不是空下來了嗎?”
“還有隔壁蘭茉軒,也空著呢!”
夏如卿看了看。
“這兩處地方…是不是有些大了,單獨給貴人住?”
“幾個婕妤都是擠著住的!”
“給她們這么大地方,似乎不太合理!”
夏如卿搖了搖頭。
俗話說的好,不患貧患不均。
也就是說,你可以給的少但你不能偏心,不然時間久了難得安寧。
“這樣吧!”
“讓五個婕妤各住一,把貴人安排到宮里住!”
紫月沒怎么想就贊道。
“娘娘這主意好!”
“婕妤主子們晉位以前,也都是在宮里的偏住著的!”
“如今晉了位,各自住在一處地方也是應當!”
“想來不會有什么怨言!”
夏如卿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她又提起筆開始畫。
陳婕妤挪到麗景軒。
孫婕妤住在瑤光,吳婕妤是…蘭茉軒。
剩下的梁氏住在清雅居,李氏住在麗景軒。
夏如卿畫完長舒一口氣。
“這樣應該沒問題了!”
五個婕妤終于安排好,接下來是貴人了。
只有三個貴人。
“竇氏是大公主的生母!不過皇上有令,不許她再見大公主,所以…離得遠一些吧!”
“讓她繼續住在昭華閣的偏房里!”
“剩下的白氏和楊氏,就全安排到熙福宮去!”
施貴妃搬離那里之后,熙福宮空了太久。
今個安排兩個人進去,也算是添添人氣。
做完這一切。
夏如卿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終于徹底理清楚了!”
“今年八成要選秀,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大選,不得不提前騰地方啊!”
她自嘲地苦笑。
紫月就安慰。
“娘娘,不管怎么選,這些新進宮的哪兒及得上您!”
“就是啊娘娘,皇上待您有心呢!”
“皇上不也在一直推遲嗎?說不定推著推著就沒了呢!”
夏如卿哭笑不得。
“干嘛推遲?”
“要一直這樣,宮外朝堂指不定怎么編排我,說我妒婦呢,我可不愿意擔這種名聲!”
“誰愿意進宮是她們的志向,我不好阻攔!”
紫月和紫蘇就都不說話了。
夏如卿安安靜靜喝茶。
不多會兒小喜子忽然來報說,小柱子來了。
夏如卿就有點兒納悶。
“他怎么來了?”
“快叫進來把!”
說起來小柱子不愧是李盛安的徒弟。
在宮里學了幾年,越發的聰明伶俐。
現在叫他去傳話跑腿,那可是大材小用了。
只見小柱子一進門,立刻就跪了下來。
“參見皇后娘娘!”
夏如卿起立在他面前。
“起來吧!”
“這么晚過來可是有什么事?”
小柱子趕緊笑道。
“娘娘不必擔心也沒什么事!”
“只是今兒從南邊兒來的幾樣新鮮果子,皇上叫奴才給娘娘送兩簍嘗嘗鮮!”
“哦!”
夏如卿笑著點頭,眼睛都亮了。
“什么?”
小柱子當即一拍手,就有幾個小太監抬著幾只簍子從外邊兒進來。
竹篾精編的竹簍上都蒙了一塊兒紅布,上邊還冒著白霧。
打邊兒一過,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這是還放了冰啊!
雖說還是天,可到底水果也不易藏了。
待小太監把竹簍放下,小柱子就磕了頭,將紅布掀開。
“娘娘請看!”
夏如卿定睛一看,是一筐草莓和杏子。
她眼睛瞬間亮了。
“哇!”
“還有這東西!”
草莓這個東西在古代真的是太少見了!
尤其是這個季節,不愧是南方種出來的。
可是就算種出來。
以古代這個條件,想要千里迢迢運輸過來也還是太難了!
“怎么…做到的?”她都愣住了。
小柱子趕緊恭喜道。
“皇后娘娘!”
“這是皇上特意囑咐給您送的!”
“說是…一共就這么一簍呢,皇上那兒只拿出來一碟子擺上桌,剩下的就全在娘娘這兒了!”
夏如卿看著竹簍里,夾雜在碎冰中間新鮮紅艷的大草莓,眼睛都有點兒濕潤了。
“好!”
“本宮知道了!”
“紫月!”
紫月趕緊掏出一個十足的大荷包。
小柱子照例謝了恩離開。
紫蘇在一旁興奮道。
“娘娘!”
“您還說皇上會選秀,奴婢覺得根本不可能!”
“皇上待您可真是一片真心啊!”
夏如卿臉色有些不自在,嗔了一句。
“去!”
“別胡說!”
其實心里還是美滋滋的!
晚間,趙君堯一臉疲憊地過來。
夏如卿笑嘻嘻地湊過來。
“皇上!”
趙君堯瞥了她一眼有點兒奇怪。
“卿卿你怎么了?”
“遇到什么喜事了?”
夏如卿笑道。
“草莓很好吃,皇上,您是怎么運過來的啊!”
“那么難!”
趙君堯挑了挑眉。
“走水路的,不是很難,怎么了?”
夏如卿:“…”
所謂直男,一定要這么直接嗎?
就不會說點兒好聽的讓自己感動一下,咳咳!
夏如卿有點兒尷尬地轉了話題。
“皇上累了吧!”
“用點夜宵吧!”
趙君堯尋思了一下,好像還真有那么點兒餓。
“行!”
他揉了揉額角,起坐起來。
夏如卿也叫人預備吃的去了。
下了一碗家常面,趙君堯吃了個精光。
吃完后,他心滿意足地隨意歪在炕上,峻眉卻還是微微皺起。
夏如卿有些納悶。
“皇上您這是怎么了?”
趙君堯看了看她,疲憊道。
“江南…那幾條大河,真是朕的心頭刺!”
往前又是雨季了,今年雨水還特別多。
真怕…又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