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很會巴結討好人。
把他伺候地舒適服帖,還給他生了一兒一女,她又比自己年輕。
所以,夏老爺一直很喜歡。
可是…
喜歡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一個女人,毒害自己的子嗣。
事實上,在古代的這種環境下,女人可以再娶,子嗣才是大事。
尤其是他原配夫人嫡出的子女。
寵妾滅妻的不少,可誰見過寵妻滅子的?
他一直認為姚氏做的和說的一樣好。
是兒女自己不爭氣,怨恨自己續弦又娶,才排斥姚氏才鬧別扭的。
原來,一直都不是!
原來,姚氏有這么惡毒。
沒有哪個男人喜歡心如蛇蝎的女人,夏老爺也一樣。
所以…
夏老爺瞬間對夏如卿姐弟充滿了內疚。
“都是父親不好…”
夏如卿連忙垂淚,擺出一副父慈女孝的態度,大度的表示原諒父親。
其實她的內心直翻白眼兒:
我呸!現在知道忽略了,以前干什么去了?
你給你兒子閨女娶了個繼母你不知道啊!
就知道考慮自己的下半,你可曾考慮過你兒子閨女?!!渣!!
夏如卿在心里問候了夏老爺百八十句,這才稍稍解了氣!
要不是我占著你閨女的體,罵你就等于罵自己。
老娘早就問候你祖宗十八代了!
夏老爺見女兒這么懂事,簡直是老懷欣慰。
又叫人給她上茶,又叫人給她備轎子。
夏如卿打著油紙傘,搭著紫月的手,正打算上馬車,突然她回頭,垂淚對夏老爺說。
“女兒此次回宮,下次再見父親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靖風在書院讀書,還望父親多多照料,如果…”
“如果靖風有個什么,女兒也不活了!!”
夏老爺嚇得背后直冒冷汗!
“不!不會的,卿兒你放心吧!”
夏如卿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往轎子里去。
只是,待她坐上轎子以后,她突然又掀開了簾子。
“父親!”
“啊?卿兒還有什么事?”
夏如卿淚光盈盈,殷殷地看著夏老爺。
“還有溫姨娘,二妹妹過慣了苦子,還望父親多多照料,畢竟…大哥也到了說親的年齡,不能太不像話!”
夏老爺連連點頭!
“是!卿兒說得對!”
夏如卿見夏老爺答應得利索,不由自主地笑了。
放下轎簾。
“起轎!”
夏老爺擦了擦汗,轉回去了。
這個小祖宗簡直…簡直半點兒也不敢得罪啊!
她說她不活了?
那可不就是要他的老命么!
姚氏挨了打,在家里鬧得天翻地覆。
而當夜,夏老爺回去,沒有和往常一樣去哄她,而是去了溫姨娘的住處。
溫姨娘都已經睡了,見老爺過來,喜出望外。
她都不記得,上次來是什么時候了。
姚氏氣得差點兒把那個破院子的門拆了。
第一晚是這樣,第二晚是這樣。
一直到之后的很久都是這樣。
不到半年,姚氏管家權也被奪了,夏府后院,各人管好各人的地兒。
誰也沒權利再管別人的!
姚氏氣得大鬧了好幾回,最后一次,夏老爺當場立了休書。
姚氏嚇得渾哆嗦,幸好被溫姨娘及時攔了下來。
自那以后,姚氏老實了很多,雖說也暗暗使壞,但子總比以前好過得多。
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三之期已經過去了多半。
趙君堯本來也沒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
畢竟,只是幾個人販子,雖說可惡,但把人抓起來,把孩子解救出來,再定罪論處。
這事兒也就算完了。
還牽涉不到政治謀什么的。
就算不怎么會辦案的縣令,三天也夠了。
所以這三天,趙君堯想的更多的是他的卿卿。
“也不知道卿卿在夏府里住的好不好,出氣了沒有!”
最后這,趙君堯一邊兒練劍,一邊兒想著卿卿,想著,過了今晚,卿卿就該回來了。
突然,角落里,一個少年出現在那里,目光癡癡地看著他練的一招一式。
眼神里帶著強烈的渴望!
他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動作,手腳下意識地跟著一起練。
趙君堯一早就看見了,本來要停,可他練著練著,就沒停。
既然喜歡,就叫他學幾招又何妨!
一劍法下來,趙君堯后背已經盡數汗濕。
那個少年發現他停了下來,扭頭就要跑!
趙君堯足尖點地,一翻,就輕如燕地落在他的前。
“怎么…偷看了朕的劍法,就這么一走了之,不妥當吧!”
彼此都知道份,兩個大老爺們也不必遮遮掩掩的!
夏廷風‘撲通’一聲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皇上恕罪,草民無意冒犯!”
趙君堯打量著他。
雖說,他出微寒,可舉手投足,還算大氣。
趙君堯比較滿意。
他也沒叫他起,而是直接就把劍扔給了他。
“既然偷看了,你不如就給朕練一遍!”
說完,他又道。
“如果你練得好,朕就把這劍法教給你,如果你練的不好!朕就…治你的罪!”
這條件,可以說是很霸道了。
而夏廷風卻十分的高興。
他一把接過劍,眼神里冒著光!
“草民多謝皇上!”
說完,就龍騰虎躍般從地上一躍而起。
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落在趙君堯面前的一片空地上。
他一抱拳。
“獻丑了!”
說著,就緩緩舉起劍,將趙君堯剛才練的那劍法,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看著那只細劍,如同一條閃著銀光的水蛇,在空氣中靈活翻飛,時左時右。
在陽光下,時不時劃過一道極致漂亮的弧線。
趙君堯由衷地贊賞。
“真是個天才,真是個好苗子!”
一刻鐘后,夏廷風微微喘息著,落在趙君堯的面前。
他目光里滿是自信和挑戰,那眼神好像在說。
“瞧,我辦到了!”
趙君堯緩緩上前鼓掌。
“好!”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不過…依朕看,這劍法,你都已經會了,就…不必教了吧!”
夏廷風愣了片刻,看了看趙君堯,有些不可思議。
“皇上要食言?”
“你不是已經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