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卿想了片刻,也就丟開了。
心說,以后還是別來給自己找不痛快了,交什么朋友,大家都是情敵。
三人正說著,就有小宮女突然來報,說是昭華閣出事了。
“什么?昭華閣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夏如卿心里猛地一沉,就問道。
那小宮女氣喘吁吁地也說不清楚,夏如卿直接邁開腿就跑了。
紫月嚇得臉都白了,連忙跟上。
“主子您慢著點兒!”
說沒說完,夏如卿就沒影兒了。
呵呵,這么久的補藥,那可不是白吃的。
到了昭華閣 夏如卿一進去,就直接傻眼了。
她住的那間房子,后邊兒全都塌了下來。
小喜子嚇得跪了下來。
“主子,奴才進去看,是房梁柱斷了!”
夏如卿傻愣愣的,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就說:
“我今年不是本命年啊,前陣子床塌了,這會兒又房梁塌了…”
咋這么倒霉呢,她發現自己能活下來,也真是命大!
屋子塌了,這是件大事兒,連太后都驚動了。
“夏貴人?就是那個在昭宸宮住了一個月的夏貴人?”
慶嬤嬤趕緊應是。
太后就嗤之以鼻。
“哼!一個小貴人,動靜倒不小,這個塌了那個倒了,這后宮里,哀家什么手段沒見過!”
“為了引起皇帝的注意,她們真是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
慶嬤嬤也不好搭話,含糊了兩句,也就換了話題。
趙君堯下了朝,就在和大臣議事,一直到午膳的點兒才有人報了這件事。
他沉著聲只說了兩個字。
“去查!”
李盛安哪里敢怠慢,這位正得寵呢。
想著,連忙就從內務府挑了幾個拔尖兒的人去查。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就有了結果。
原來,那房梁柱年久失修,又加上近日連番陰雨,空氣潮濕。
底下斷口的地方就全是發霉腐爛了。
而且,還有被什么東西啃食的痕跡。
夏如卿看得觸目驚心。
“怪不得我最近老是聞到一股子木頭的味道”
原來是有東西在啃柱子。
至于…是什么東西啃的,不知道。
地板都挖開了,底下就什么也沒有!
內務府的人領著查了兩天,也沒個結果。
夏如卿就想著。
“大約是什么螞蟻之類的小蟲子吧…”
趙君堯見什么都查不出來,也只能說一句。
“可能就是蟲子咬的吧”
他是皇帝,又不是木匠,對這個東西,還真沒有研究。
“所幸沒傷著人…”
趙君堯面上雖然淡定,心里卻很是后怕。
他根本想象不到,要是夏如卿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他會怎樣。
夏如卿也后怕。
‘又一次從鬼門關逃了回來,這是老天對她的補償?’
昭華閣已經不能住人了,趙君堯直接下令。
“夏氏賜住清雅居”
清雅居就在昭華閣的前面,和胡貴人的麗景軒也是鄰居。
夏如卿謝了恩之后心里就想:
怎么就是擺不脫這個胡貴人呢!
老天爺是派她來給自己加災加難的吧!
可不管怎么說,圣旨都下了,也不能改變什么,夏如卿當天就收拾了細軟住了進去。
椒房殿 皇后最近過得戰戰兢兢的。
為啥?因為心虛。
內務府每年都有幾千兩銀子的預算,用來檢查每處宮殿,有問題的,就及時修補,沒問題也要全部檢查一遍。
幾千兩,不是個小數目。
皇后為了把賬本做的漂亮,直接把這項開支給砍了。
變成了兩年檢查一回。
趙君堯心里豈能不知。
可這些雞毛蒜皮的爛事,他已經不想跟皇后理論了。
就直接下了旨。
“以后宮里要是再出現這樣的事,內務府總管直接杖斃!”
旨意是內務府總管海大勝接的,起來的時候,他的褲子都濕了,底下還有一灘黃黃的液體。
嚇尿了,是真的。
大楚朝以任孝治國。
歷朝歷代,宮里杖斃宮人都是不常見的,杖斃一個大總管,更是百年難遇。
可皇上都下了旨了,這就不是開玩笑。
趙君堯行事一貫如此。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連消帶打,連一絲一毫的余地都沒有!
海大勝接了圣旨,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將宮里所有小主們住的地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
上上下下,光修葺就花了一萬多兩銀子。
皇后見著實有點兒過了,就攔了一句。
“這費用能頂兩三年了”
海大勝就直接頂了回去。
“娘娘您別嫌奴才說話不好聽,皇上的圣旨您也見了,奴才也想多活幾年吶!”
皇后就閉嘴了,臉頰火辣辣的燒。
皇上這是間接給了她一巴掌啊!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夏如卿搬進了清雅居,花了兩日的時間才將各處都安置妥當。
她前前后后把清雅居都逛了一圈,就感嘆。
“怪不得這里叫清雅居,這環境,果然清幽高雅…”
清雅居不偏僻,也比昭華閣大。
院子也大了,后院兒照舊是一排下人房,一口水井,凈房等,就沒別的了。
前院,除了正殿,兩邊就各有一處小花園,里頭種了好些花兒,不過長得都不怎么好,蔫蔫兒地要死的節奏。
正殿的窗前,是一排湘妃竹,在屋子里就能聽見風吹竹葉的沙沙聲,連風都是清香的。
“清幽…很是清幽!”
“喜歡嗎?”
突然一道聲音,將夏如卿給嚇了一跳。
“皇上,您怎么來了?”
正值中午,外頭日頭已經挺毒辣的了。
夏如卿看過去,他側臉已經有了些汗珠。
服侍皇上將外衫脫下,又親自端了一碗涼茶上來。
趙君堯喝了一口,這才道。
“批完折子也無事,就過來看看!這是…都收拾好了?”
夏如卿點了點頭。
“喜歡這里嗎?不喜歡再換!”趙君堯說道。
“喜歡,皇上別換,我喜歡這里”
“哦?”
夏如卿見他一副愿聞其詳的表情,就說道。
“我喜歡這個大院子,以后我可以弄一個菜園子,還有那個地方,可以搭一個葡萄架!”
趙君堯:“…”
果然還是想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