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是怎么知道敵人發射的呢?這就是獵人天生具備的特異功能了,當然不是林松有特異功能,而是在戰場上磨練出了這個直覺。本來林松就喜歡躲藏在暗處來觀察自己的弟子們的表現,這一次也不例外,他直接選擇了放手,看看他們到底怎么活下去。林松憑借著直覺,覺察到遠處有一支開火了。因為在開火的瞬間,激發彈丸的同時,會震動周圍的空氣,飛快的速度,將前方的空氣直接撕碎,劈開一條死亡通道來。林松就是預感到了這種死亡通道,快速地將老班長撲倒在地,救了他一命。這就是從槍林彈雨洗禮出來的直覺,這就是從尸山血海里磨練出來的神奇。“那桿是你的了。”林松拍了拍老班長的腦袋說道。“呃?啥意思呢?”老班長被林松說蒙圈了,這個狙擊手難道已經遇難了不成?剛才還開了一槍,受害人差一點就是老班長了,卻沒有想到他的武器馬上就要成了老班長的御用之物了。這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胡話呢?老班長不敢多問,但是每一次林松說過的話都實現了,看來這一次也很有可能實現。“還愣著干什么,撿槍去啊。”林松站起來不在擔憂還會挨一槍,直接朝著剛才的發射陣地跑去。老班長不知道為什么,選擇相信林松,也跟著跑了過去。當他們跑過去的時候,果然看到一桿平躺在一棵大樹的旁邊。就樹干上還殘留著激濺出來的血液,看樣子狙擊手似得很安詳,那是一刀就割破了大動脈的狠角色啊。甚至狙擊手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一命嗚呼了,可是現場卻看不到任何死者的痕跡。老班長學著林松的樣子,開始分析現場來。“長官,現場勘測沒有發現拖拽的痕跡,說明對方至少有兩人合作,把死者抬走了。”老班長心說這一次該表揚我了吧。“兩個人合作,你哪只眼睛看到有兩個人了?”林松走過來問道。“嘿嘿嘿,我猜的。”老班長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是兩個人,難道還是一個人嗎,一個人想要挪動一個死人,那得多大的力氣啊,誰都知道死人那可是死沉死沉的,比實際重量感覺要重一些。“雖然腳印被刻意的掩蓋了,可還是看得出來,你瞧這里,還有那邊。”林松將刻意的地方一一展示給老班長看,果然是一個人扛著死者撤離的,速度之快超乎想象。“那個人有那么大的力氣,簡直就是健步如飛啊。”老班長對于那個家伙的身手,也是嘆為觀止,除了佩服還是佩服。“可惜又沒有看到他的真容,遺憾啊。”林松搖了搖頭說道。呃?“長官,你難道還認識他?”老班長被林松說懵了,這是啥意思啊?“你也認識他。”林松笑著說道,并且將交給老班長,讓他以后做一個狙擊手,因為在這群士兵里面,就老班長能夠沉靜下來,很適合被培養成一名狙擊手。如果做得好的話,他很有可能能夠和錢東路媲美,當然這只是天賦,還要看后天如何訓練的。“難道是他?”老班長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真要是他的話,那豈不是林松所有的推測都應驗了。“除了他還能有誰。”林松也找不到第二個答案了,沒錯就是老兵,他數年如一日的在這片的密林深處活動,當然對這片區域了如指掌。可以說如今的老兵早已經是一個野外生存的專家,更是一個令對手聞風喪膽的殺手。每天的一日三餐,老兵是如何解決的,不用問都能想出來,一定是過著野人一樣的生活,幾乎每天都在進行著殺戮。不是動物就是敵人,幾乎可以說是老兵一個人捍衛著這個邊境哨所的安全,只是老班長和這群兵都有些看破紅塵,從來都不愿意在專業方面努力。才忽視了老兵的存在,敵人也一時一刻沒有放過這條通道,畢竟這里雖然有山川之險,可也是守備松懈,給他們可乘之機。“那老兵為什么要把敵人的尸體扛走呢?”老班長有些不解的問道。“因為他在復仇,要用給每一個仇人的鮮血來祭奠他妹妹的在天之靈,這是儀式更是支撐他堅持下來的信念。”也許只有林松能夠理解這個行為怪異的老兵為什么會堅持這么久的原因。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當年的那個兇手,老兵親眼所見,在他所獵殺的這些人里面,沒有一個是當年的那個真兇。所以老兵一直都在等待,就是為了那一天。只要有敵人滲透進來,老兵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知道,所以林松每一次率隊出擊,都會有老兵在暗中相助,這已經是林松和老兵的默契了。通過雪狼,老兵和林松惺惺相惜,彼此之間都知道有一個強大的戰友,可以這么說,當那天晚上林松看到老兵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神交已久了。“長官,您早就知道他們派來的是一個狙擊手,所以才率領我們在野外訓練,實際上就是讓老兵解決了這個家伙?”老班長立刻聯想到林松的意圖來。“只說對了一半,如果在哨所,我們躲在屋子里,只能成為狙擊手的活靶子,想殺出來沒有機會的。”所以林松不想被動,特別是對于利劍小隊來說,從來都是他們獵殺敵人,怎么可能被敵人獵殺呢?“不過長官,我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您是怎么知道對方是一個狙擊手呢?”小兵撓了撓腦袋想不通這個問題,林松有沒有親眼所見,是怎么知道的。“早就告訴你們看實地勘察的情況,那些被刮歪的樹枝,超過人頭一尺長,正好是背著的高度。”林松對于武器簡直是太熟悉了,閉著眼睛都能如數家珍的將這些武器拆了再繼續組裝好。所以對他們的尺寸還有型號都熟悉的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那,我們下一步怎么辦?”“像獵人一樣。”林松沉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