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已經感覺到腳下很虛浮,也許下一秒馬歇爾的殘軀就會坍塌。
就在這會兒,翻板忽然自己打開了,雪狼的腦袋探了進來。
臥槽,林松高興地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心情,關鍵時候還得靠老伙計。
‘嗷嗷。’
雪狼沖著林松叫喚幾聲,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情況匯報似得。
“什么情況?”
這個時候,耳脈里面也有了動靜,好像利劍小隊的隊員們正在抓捕拉轟的家屬。
林松一只手抓住了雪狼的脖套,才脫離了這個險境。
“隊長,你沒事兒吧。”
吳猛看到了林松,從一旁跑了進來,臉上不完全是驚喜,還有一些隱憂,看得出來利劍小隊遇到了一些麻煩。
“我沒事兒,哦,對了,還有一個倒霉蛋呢。”
林松忽然想起了馬歇爾,趕緊的沖著下面喊了幾句,可是卻沒有回音兒。
這讓林松有一種危險襲來的感覺,難道馬歇爾堅持不住了,畢竟換做誰也堅持不了那么長時間,那可是冰水啊。
手里拿著高強度的軍用手電,結果亮光所及之處都是冰冷的,黑兮兮的水面,壓根就看不到馬歇爾的一根汗毛。
“不好,馬歇爾要被淹死了。”
林松讓吳猛用繩子拴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一個猛子扎進了水里,可是冰冷刺骨的水面下依舊是毫無所獲。
按著林松的理解,馬歇爾就算是堅持不住,身體也只能沉在原地,可是剛才馬歇爾待過的地方,一無所獲,不僅如此,地下似乎并不算大,林松幾乎游了一個來回,也是沒看到馬歇爾的身影。
這就奇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馬歇爾居然連尸體都找不到了,可是這里面并沒有多大的空間。
忽然一種上當的緊迫感讓林松明白了什么。
重新上到了上面之后,林松也不多說話,徑直的走了出去,看到此時利劍小隊正在把一群女人集合在院子里。
好漂亮的女人啊,這些難道全都是拉轟的女人嗎?
全身濕淋淋的林松,顧不上這么多了,拉出來一個女人就開始審問。
可是女人好像比那些鐵桿的還要鐵桿,只要是關于拉轟的問題,一概閉口不談,哪怕你用死亡相威脅,這些女人依舊是視死如歸。
這種被洗腦后的愚昧,也足夠林松喝一壺的了。
不過林松的大腦就是一部小型的計算機,凡是剛才讓林松看到的人,七成都會有印象,哪怕是只有一個照面,也會留下一點記憶。
這也是一個合格的特種兵所必備的技能,當然除了秦雪這樣的龍戰士之外,掌握這種速記法的特種兵也只是鳳毛麟角,林松就是很不錯的一個。
“少了一個。”
林松默默地說道,他的目光依舊在這群女人堆里不停地來回搜查,可是依舊很多遍了,沒有錯,就是少了一個。
因為那個女人看上去有點偏胖,所以林松的記憶尤為深刻。
因為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是年輕漂亮,身材勻稱,只有那一個顯得格外的扎眼,就好像拉轟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一樣。
“沒有少,一個都沒有少,我們在外圍將這些企圖逃跑的女人全都封鎖住了,她們不可能逃脫我們的視線。”
錢東路說的沒有錯,確實凡是想逃走的女人,一個也沒有逃出利劍小隊的手掌心,全都被抓捕歸案了。
只不過要是有人在戰斗中陣亡的話,那就不是錢東路所考慮的問題了。
“那些呢?”
林松記得,他和馬歇爾沖進來之后,后面還有十幾個在繼續戰斗。
“隊長,這些就是一群畜生,連他媽的自己人都殺,沒有死的全都在這里了。”
錢東路匯報完畢,并且把戰報交給林松看。
果然有一名女人在戰斗中被流彈擊中,死在了亂兵之中。
林松看著戰報,然后又看向了錢東路。
“走帶我去看看那個女人,死掉的那個女人,哦,對了,那個女人是不是有些胖?”
林松不放心的問道。
“對對對,隊長你說的對,是有一個比較胖的女人,她被他們自己人給射殺了。”
錢東路遺憾的告訴林松,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看到人就胡亂開槍,結果悲劇了,殺了一個自己人。
對于那個倒霉女人的慘死,錢東路并沒有什么內疚的,畢竟這是敵人自己殺死的,更何況這些女人比那些死硬的還要強硬,真的是寧死不屈,甚至讓人懷疑,她們會隨時和利劍小隊同歸于盡。
“尸體呢?”
林松走了出來,看到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全都是的尸體,只是沒有什么女人的遺骸。
“哎,剛才還在這兒呢,怎么現在沒有了?”
錢東路不停地抓撓著后腦勺,也是一臉的蒙圈狀態,明明剛才尸體還躺在這兒呢,怎么眨眼就看不到了呢?
這里雖然算是比較大的城鎮,可是還是很落后的,水泥馬路根本就是奢望,這里的路面全都是水和泥的路。
下雨呢就完全是水泥,不下雨呢就是揚灰路,所以路面上全身一層覆土。
“她是自己站起來走的?”
林松檢查了一下路面,如果是尸體被拖動的話,一定會留下拖動的痕跡的,可是現場卻沒有任何拖拽的痕跡,反而是留下了明顯的走動的腳痕。
尼瑪,這雙大腳丫子,絕對的超出了女人的認知,足足的有四十五號那么大的腳丫子,誰見過女人會長這么大的腳底板。
這樣的尺寸和拉轟的體征非常的吻合,不用想了,拉轟肯定是化裝成了女人,也就是混在了他的妻妾之中,趁亂逃出來的。
甚至拉轟已經和林松打過照面了,當時林松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沒錯,就是馬歇爾,這個家伙在林松覺察不對勁兒的時候,插了一缸子。
說什么拉轟肯定躲藏在那個奇怪的房子里面了,現在好了,馬歇爾也跑了,拉轟也不見了。
頓時林松氣的渾身發抖,沒想到這一次居然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