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越是不把寧政放在眼里,越是不他,就越讓寧政感到氣憤,一股無名火開始醞釀起來。
“現在我宣布,為了更好的熟悉你們,給我負重越野,開始跑。”
寧政命令道,不容置疑的口氣顯得非常的霸道。
“報告。”
張飛宇說道。
“什么事兒?”
寧政的嘴角劃過一絲詭異的弧度,饒有興致的看著利劍小隊所有成員。
“跑幾公里?”
張飛宇看了看操場,是跑十圈兒呢還是二十圈兒呢?沒有軍官的命令,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分配體能。
“一直跑。”
寧政面無表情的說道,似乎他不是在宣布命令,而是在宣讀法律。
“一直…跑?”
張飛宇當時沒有聽明白,哪里有這樣的訓練科目,就算是一百公斤負重,也有一個距離吧,一直跑算怎么回事兒?
“如果你想抗命的話,也可以質疑下去,那么我不得不告訴你,你的軍旅生涯結束了,軍旅生命終結了。”
寧閻王不愧是寧閻王,一句話不和就要人家的軍旅生涯啊,真的是利用權力巧取豪奪。
“是,一直跑。”
張飛宇不想就此復原回家,因為他熱愛軍隊,太熱愛這份軍旅生涯了,所以他不得不選擇隱忍,背負著一百斤的負重,開始了無目標的長跑。
錢東路和吳猛看到張飛宇已經開始起步了,也跟著一起跑了過去,不過林松一句話都沒有說,緊緊地跟在大家身后。
“快點快點,慢吞吞的跟娘們一樣,就你們這慫樣怎么回來到這里參加死亡特訓,我看你們都是條子兵,沒有首長的批示,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來到這里,這么神圣的地方來。”
寧閻王不僅僅是摧殘他們的身體,更是羞辱他們的靈魂,每一句話都仿佛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插進了利劍小隊兄弟們的心窩里。
尼瑪,這都跑了一上午了,別說十公里,五十公里都出去了,就不能讓人休息一會兒嗎,還要讓人加快速度,在快的話,就真的出人命了。
張飛宇也只是在心里腹誹幾句,他可不敢頂撞寧閻王,這小子還沒有干部出來的事兒,誰讓人家老子是少將呢。
“寧政,你這個瘋子,哪有這么練兵的?”
就在利劍小隊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時候,一個美女忍不住走了過來,指著寧閻王的鼻子質問道。
林松抬頭一看,原來是秦雪,自從自己來到這里之后,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秦雪,沒想到在這種場合見到了,氣氛確實有些讓人顯得尷尬。
“雪兒,你終于肯出來見我了。”
寧閻王看到秦雪的那一瞬間,本來還板著一張死人臉,就跟他剛剛死了親爹一樣,忽然就變成了一朵燦爛綻開的菊花,滿臉的褶子全都暴露無遺。
“請寧政上校叫我秦雪同志,我們沒有那么親密的關系吧。”
秦雪一聽寧閻王居然臉皮那么厚,守著這么多人直呼她雪兒,頓時俏臉微寒,一股不悅立刻浮上眉梢。
“知道了雪兒。”
寧閻王依舊是一張嬉皮笑臉,并且就跟聽不明白似得,還是照舊叫雪兒如此親昵的稱呼,就算是不熟悉的人,也會引起很大的誤會。
“寧教官,原來你朝思暮想的人就是秦雪啊,你看我怎么沒看出來呢?”
另一個教官恍然大悟的說道,好像他真的不知道一樣。
“夠了,寧政,你不要演戲了,你想跑死他們嗎,你要記住,利劍小隊可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他們是國家財產。”
秦雪不客氣的指責道,一下子就把這件事提升到了上綱上線的地步。
“聽到了沒有,我這是在為國家訓練人才,既然雪兒親臨,現在你們走運了,可以休息了。”
寧閻王故意的朝著利劍小隊叫囂道,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更是讓秦雪看,你不是喜歡林松嗎,現在他可是被自己教訓的跟死豬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
心疼嗎,就怕你不心疼,你也是心疼,我寧政的心里就越舒服,這才有征服感。
聽到了休息之后,張飛宇幾個甚至連吳猛都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就坐在了操場上,背上的負重全都散亂的扔了一地,甚至錢東路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錢東路和他們不同,他是狙擊手,不需要這么拼命的訓練體能,所以身體第一個吃不消,但就算如此,他還是堅持到了最后。
只有林松依舊站如松,筆直的挺立在操場上,在這里他不能丟人,更不能給秦雪丟人,他要像一棵青松一樣,壓不跨按不彎。
笨蛋,你倒是休息啊,你是鐵人啊。
看到林松不惜體能的筆挺的站立著,秦雪不由得一陣心疼,真想沖過去拽倒林松,好好地讓他休息一下。
寧政撇了撇嘴,因為他看到了秦雪俏臉上微妙的變化,他就不理解了,自己什么身份,老爺子那可是軍中赤手可熱的將星,剛剛冉冉升起,還有著燦爛的未來。
自己更是將門之后,有著大好的前程,只要和寧家攀上了親家,至少可以榮光五十年不倒,那個時候估計你秦雪也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為什么就看不懂這么淺顯的道理呢?
他林松有什么,除了一身的肌肉比較抗大之外,還有什么引以為傲的,干的又是那種出力不討好的活兒。
那一次不是出生入死,那一次不是和死神擦肩而過,說句不好聽的話,跟了林松,說不定哪一天你秦雪就成了小寡婦,不,應該是望門寡,還沒有過門就成了寡婦了。
“林松。”
寧政得意的笑道。
“道。”
林松立正姿態,一絲不茍的回答道。
“出列。”
寧政心說看到了沒有秦雪,現在我說什么林松就做什么,我才是你最應該選擇的對象啊,托付的終身啊。
林松向前一跨步,站了出來,依舊是筆挺的如青松一樣。
“哦,沒事兒,我就是看你太嚴肅了,活躍活躍氣氛。”
寧閻王一臉的賤笑道。
怎么樣就是玩你了,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