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總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男人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兒了,但他不是個傻子,不只不傻,還極其的聰明。
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的小心思,她也只能去一趟鎮子上了,她佯裝著沒精打采的說道:“那…好吧,我跟你去鎮子上。”
江行止點了點頭,“那就走吧。”
“我跟你去鎮子上,你晚上得給我做好吃的。”
其實就算她不說,江行止也會做的,畢竟她做的飯菜實在是難以下咽,既然自己有這個手藝,那他就算為了自己的胃著想,就做了吧。
楚秀見江行止同意了,開心的像個孩子,江行止也跟著笑了,在他眼里,這就是個傻乎乎的姑娘。
跟她相處的這么幾天,也知道了她的身世,覺得她挺可憐的,有些同情她,但是其他的情愫就沒有了,當然這無關于她的容貌,而是他心里那個聲音在提醒著他,他是個有媳婦的人了。
男人,一定要有責任。
兩個人再次在街上走過,自然又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嫉妒的,羨慕的,除此之外,還有彩鳳癡迷的眼神。
這幾天,楚秀有事兒沒事兒的就會來跟大家顯擺,她家金子如何如何好,聽說做菜都是一流的,彩鳳本來是不相信的,直到楚秀拿著男人做的小餅出來給大家伙嘗嘗。
彩鳳一吃,就知道了,肯定不是楚秀那雙笨手做出來的,這個男人簡直完美的無可挑剔。
所以她仗著有幾分姿色,就想要從楚秀的身邊把金子給搶走了。
但是昨天,她故意摔倒在散步的金子跟前,金子看也沒看她一眼,就算她假裝踉蹌著要撲到金子懷里,可是男人只說了一句,他已經有媳婦了,請她自重。
彩鳳當時就誤會了,她覺得江行止所說的媳婦,就是楚秀。
一個容貌丑陋的女人,憑什么擁有這么好的男人,老天太不公平了。
聽著大家對江行止和楚秀的議論,彩鳳冷哼一聲,“誰知道丑丫頭做了什么手腳,村子里面那么普通的男人都看不上她呢,金子那么好的男人,會瞧上她,我才不信呢。”
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有人說道:“彩鳳,你可比楚秀好看多了,她都能找到這么好的男人,又英俊,有知道疼人,將來你可不能找的比她差了。”
“還沒成親呢,誰說是她的了。”彩鳳道。
大家也不是傻子,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但是大家都沒挑破,可有人的就是嘴快,“咋地,你還想搶過來嗎?”
彩鳳看了那人一眼,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搶過來咋的了,我看那男人的年紀,也不想沒成過親的了,就許她楚秀厚臉皮的賴著人家,不行我去搶嗎?”
大家只是笑笑,不說話,對于這么不講道理的人,也沒什么好說的。
不過不管是楚秀,還是彩鳳,都是外人,都不關自己的事兒。
既然不關自己的事兒,那就可以好好的看熱鬧了。
楚秀帶著江行止來到鎮子上,本來想著帶他來個小藥鋪,她覺得小藥鋪的郎中肯定沒有大藥鋪的郎中醫術高。
然而,江行止雖然只來過鎮子上那么一回,他卻已經把鎮子的地形圖熟記于心了。
“為什么來這家?”
楚秀被問的一愣,“你不是要來看郎中嗎?這里就有坐堂的郎中,金子,你不會不認識字吧?”
楚秀是不認識字的,但是她經常來鎮子上,知道哪個鋪子是干什么的。
江行止搖頭,“我當然認得字了,不過再往前走幾十步,然后往東一拐,就在上次當東西的吉祥當鋪的斜對面有一家大一些的醫館,我上次記著里面進進出出的人不少,看病的人多,想來藝術也是不錯的。”
“這你都記得?”楚秀覺得這個男人簡直不是人,腦袋怎么長的,記性這么好。
自己來了這么多趟鎮子了,都沒他這么熟悉。
人家自己知道了,她也沒辦法攔著了,至少不能這么明面上攔著。“行吧,那就去那家吧。”
楚秀帶著江行止來到醫館,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來看病的人有點多。
楚秀就想拉著江行止走,可是江行止說排著隊,很快就到了。
瞧那隊伍,楚秀覺得有點長,進了醫館了,也得在里面長條凳子上等著,她是閑不住的,“要不你去排著,我去賺賺,差不多到了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江行止沒有拒絕。
楚秀是肯定要回來的,她還想要聽聽郎中是怎么說的呢。
不過自己在這兒等著是真的等不起,無聊的要死,她還不如去轉轉,買點東西呢?
為了不帶他來醫館,她都忍著好幾天沒買東西了,如今自己有錢了,還沒好好的體會當有錢人的生活呢。
楚秀從醫館出去,就打算去街上轉轉,但是卻被眼尖的順子找到了。
順子看到她,激動的眼淚都快留下來了,“哎呀我的娘啊,姑奶奶,您可算來了,我都等您好幾天了。”
楚秀被他拉著胳膊,感覺到有點莫名其妙,心里想著該不會是廖老板反悔了吧,那可不行,自己的銀子花出去一些了,而且白紙黑字,她都按了手印的了,這事兒不能反悔。
“你等我干啥?是不是想反悔?”
“是我家老板讓我在這兒等您的,說是有好事。”
“啥好事兒啊?”楚秀忍不住問道。
順子搖搖頭,“不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反正也不遠。”
楚秀聽說有好事兒,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我跟你說啊,就算你們家老板反悔了,也沒用,銀子被我都花光了。”
為了保住銀子,她還撒了個小謊。
順子也不管那么多,反正把人帶回去,他就完成任務了。
楚秀幾乎是被順子拖著進的吉祥當鋪,廖老板一看到她,立刻讓順子去泡好茶。
有點心,又能喝茶,這種待遇,楚秀還是第一次碰上呢。
“你找我來干啥?我可告訴你,上次的銀子我都花光了,你反悔也沒用了,我沒有銀子給你了。”楚秀道。
廖老板嘿嘿一笑,“不反悔,怎么能反悔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楚秀先是點頭,然后又搖頭,“誰知道呢?”
“我跟你說啊,我不只不反悔,我還想跟你繼續做筆生意呢。”
“做啥生意?”楚秀問道。
“楚秀,我也不問你那塊玉佩從哪兒來的,你還能不能弄到一塊一模一樣的,要是你弄到了,我給你這個數。”
楚秀看著廖老板在自己跟前攤開的手指,“一二三四五,五百兩?”
廖老板點頭,“對,你要是能弄來另一塊,我就給你五百兩。”
光聽這個數,楚秀就點頭了,但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我去哪兒弄啊?沒有了,就這么一塊。”
真的沒有了,她看的清清楚楚的,再然后,就是一把匕首了了,那個上面還有幾塊石頭,看著挺好看的,不過她覺得如今自己也有錢了,可以留著防身用,關鍵是那是匕首,也不是玉佩啊。
“沒了?真的沒了?”廖老板不愿意相信。
楚秀點頭,“真的沒了,就那么一塊,你咋還要啊?”
廖老板自然不會說是買家想要湊一對了,“我就想著湊一對好看不是!”
“騙人。”楚秀道。
“我騙你干啥,你看這塊玉佩不還在我手里呢嗎?要是有人愿意買,這么多天早就賣出去了。”
楚秀看了眼玉佩,是她賣的那塊,這會兒倒也信了幾分。
“反正是真的沒了,我還有事兒呢,先走了。”
廖老板也相信是真的沒有了,不然以楚秀的性子,有的話肯定會拿出來的,畢竟五百兩的價格可不低了。
只是這樣的話,自己就賺不到這筆錢了。
但是他想著,還是去那位夫人那里碰碰運氣,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沒準就能夠賣出去呢。
還別說,他這次去,還真的賣出去了。
雖然之前桑梔提的要求是湊成一對就買,可是這次還是收下了。
廖老板美滋滋的拿著一千兩銀子就走了。
而桑梔卻覺得這一千兩銀子花的不虧,因為云翎已經帶回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另外,這塊玉佩畢竟是江行止的隨身之物,她也舍不得讓它落在別處去,。
“你可看清了?”桑梔問道。
“是,屬下看的清清楚楚的,一個容貌有損的姑娘被當鋪的人拉著去了當鋪,二人在里面交談了一番之后,那個姑娘走了,而廖老板就來找您談這事兒了。”
“那就是了,玉佩應該就是從那位姑娘手里出來的,”桑梔肯定的道:“云翎,你可有讓人跟著那個姑娘?”
“跟著了,我回來跟您稟報,便讓暗衛跟著去了,如果主子在她身邊的話,很快就會有消息。”
然而,桑梔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消息,那個跟著楚秀的暗衛天黑了都沒有回來,最終桑梔讓人去尋找,是在一處小山坳里發現的他的。
他身上沒有別的傷,只重了一掌,但是就這一章險些要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