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看了眼琉璃,那眼神已經富含太多意思了,琉璃也是抿著嘴看著老太太,老太太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我們窮苦人家,要到什么吃什么,哪有挑剔的份呢。”
桑梔只是靜靜的笑著,也不反駁她,“嗯,我只是勸您注意些,下次要到了甜食就給您這兩位貌美如花的孫女吃,再不行,您餓了,也可以來我們這里吃。”
老太太板著臉看桑梔,心道:難道這么快就被她識破了不成?
那剛剛她的表現是不是故意給自己看的?
離開了望京樓后,老太太心頭的疑惑仍然沒有解開。
“彩月,你說,那丫頭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彩月搖搖頭,“奴婢不知道。”
“琉璃,你說呢?”
琉璃也是同樣的表情,“老祖宗,您別問我,我可沒說破,云翎姐姐肯定也沒說。”
“就算桑梔姑娘真的猜出來了,也只能說人家聰明,再者,不過她說的話,我可不覺得有她想要刻意的討好您呢。”
“也是,你們聽聽那個姓程的丫頭,牛氣哄哄的,不知道的還當一個商會有多么厲害呢,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桑梔丫頭怎么樣?”
琉璃勾唇,“老祖宗,您是打算要護短了嗎?”
“誰說的?”老祖宗提高了聲音,“我有說嗎?桑梔丫頭要是連個程玉都搞不定,還怎么入咱們將軍府。”
“對對對,您老說什么都對。”
老祖宗歪著脖子,“聽你們的意思,我怎么覺得我像是個不講理的老太太呢。”
琉璃趕忙說道:“怎么會呢?老祖宗是天底下最講理的老太太了。”
“就你會說話。”
望京樓內,桑梔正在問云翎一些事兒。
不過跟老祖宗沒有一點兒關系,她是好奇那個程玉,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囂張的,怕也是有些來頭的。
她不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只是知己知彼總是沒什么壞處的。
奈何,云翎什么都不知道,她是個暗衛,若說這京城有什么樣的高手,她還能說個清楚,可說起做生意的事兒,她就半點不知了。
“想知道程家的事兒,你可以來問我啊?”白子期搖著他的扇子,大冷天的也不怕凍掉了下巴,還在那里扮瀟灑不羈,真是腦袋有病。
他掃了眼冷清的大堂,“嘖嘖嘖,我還以為你這丫頭有什么本事呢,看看這樣還不如我那會兒呢,也不過如此嘛。如今你還得罪了程家,如果望京樓是我的,他們自然不敢怎樣,可是你的話,呵呵,自求多福吧!”
“多謝王爺關心,不管是生意的事兒還是程家的事兒,我都沒打算讓您幫著操心。”桑梔瞇著眼眸,微微一笑。
她這般一點兒不在意的樣子,倒把白子期給惹毛了,他本來就是想著上門看笑話的,可是不成想,桑梔一點兒都不擔心。
“丫頭,你第一次來京城,不知道商會的可怕!”白子期正色道。
“那又怎樣?”桑梔冷聲說道:“如果所謂的商會就是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為程家所用的話,我不入商會是正確的選擇,您說呢?”
“額…這…”白子期竟然被她問的啞口無言。
仔細想想還真的是這么個道理。
程玉那丫頭明顯是來挑事兒的,結果桑梔沒順著她,如果她因為這點兒事兒,就發動全商會的人對付桑梔的話,未免公報私仇。
真的是這樣,商會也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了。
所謂的互幫互助,主持公道,完全都違背了呀!
“丫頭,你還真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啊!”白子期笑著道:“難道你沒聽說過,冤家宜解不宜結嗎?”
“那按照王爺說的,難道這望京樓就不能讓貧苦百姓進來了嗎?我這里不是專門為達官貴人消遣的地方,我只是想要大家嘗嘗我們望京樓的手藝,不管什么人,來者是客,來者不拒。”
“可是你已經拒絕了程玉啊?”白子期反問道。
“她?不算客人,她壓根也不想來。”桑梔應對的很快。
白子期挑了挑眉,“隨你怎么說吧,反正你得罪了程玉那個女人,別怪我沒提醒你,你不去上門認錯,只怕望京樓沒什么好日子過了。”
“多謝王爺提醒,不過到底是誰沒好日子過還不一定呢。”桑梔唇角的笑容十分的冷冽,看的白子期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丫頭想要干什么呢?
想想她用一招離間計,就讓他的手下完全不聽使喚了,這丫頭也算是個厲害的了。
“王爺,您說您好歹是皇親國戚,能不能用點兒上的了臺面的手段啊,別慫恿那些個伙計們用小手段了,您說您衣食無憂的,他們因為您的安排,犯了錯被辭退,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啊?”
“這…額…你說什么呢,本王聽不懂!”白子期裝傻道。
桑梔冷哼一聲,“反正我提醒您了,眼下我也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殺雞儆猴,等到我再才出來誰在飯菜里下藥,我保準您的飯菜里也有同樣的藥。”
“你…大膽,你敢威脅本王?”
桑梔挑了挑眉,“是王爺先不君子的,我自然也只能小人了。”
“哦,忘了告訴您了,我呢,不僅會釀酒,會做菜,還略通醫術!”桑梔眼睛笑得如一彎月亮,“剛剛您喝的茶水呢,我也放了瀉藥,王爺…”
“你…”白子期突然覺得腹部一陣絞痛,然后就有了便意。
再也顧不上什么英俊瀟灑了,他捂著肚子,手里的折扇丟在了地上,他是望京樓的前主人,自然對望京樓的地形十分熟悉,所以捂著肚子就沖進了茅廁。
然而…
“啊…流氓啊,打流氓啊。”
女人的尖叫聲充斥著耳膜,白子期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桑梔。
“奶奶的!”
居然把男人的茅房換成了女人的茅房,害的他走錯,桑梔就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白子期從茅廁出來后,面色鐵青的準備去找桑梔理論。
然而當他看到他的折扇被畫的亂七八糟后,更加的暴怒了,“誰…誰干的,桑梔,我跟你沒完。”
說著,他又想去茅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