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爹看著魏氏離開的背影,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而后,激動的對桑梔說道:“桑梔姑娘,還是你聰明,要不是你,我這次險些又被她騙了。”
要不是為了自家二姐,桑梔才不會管這些事兒呢,“我做了這么多,全都是看在我二姐的份上,廖大哥,我二姐對如何,你心里應該清楚,希望你日后不要虧待了她。”
“那個自然不會的,只要她不嫌棄,我一定好好的對她。”小花爹憨憨的一笑道。
“咱們先把丑話說在前頭,我二姐的脾氣我清楚,若是哪一天她跟我說你對她不好,你欺負了她,我肯定是不會不管的。”
“這個不會的,若是我真的負了她,不用你說,我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
桑梔點了點頭,“那接下來如何,你該知道了吧?這幾日我都有空。”
小花爹在成親一事兒上可是個老手,“知道,知道,我這就托人選個黃道吉日,去你們家提親去。”
“嗯!”桑梔的回答雖然很簡短,但是心里的那塊大石頭也總算是放下了,大姐和吳瑞寶的事兒也可以一起辦了。
之前她在鎮子上買的宅子,可以給二姐當嫁妝。
至于家里的新房,就可以留給大姐。
而她…只怕有人已經等的著急了。
江行止一個大將軍,總不在京中也實在是不像話,自己手頭上的生意也已經可以撒手了。
江行止知道桑梔不愿意跟他回京,所以從未催促著,只等著她自己點頭愿意了才行。
但是當桑梔突然跟他說,等到兩個姐姐出嫁之后就要跟他回京的時候,江行止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梔梔,你再說一遍!”江行止道。
桑梔勾唇,現在的天氣坐在屋頂上已經不適合了,但好在,她被江行止緊緊的摟在懷里,他將寒冷抵御在外面,留給她的,只有溫暖。
她在他的懷里動了動,“我說,聽禔凝說,京城很大,很好玩,我也想要去見識見識。”
她摸著身上那塊假玉佩說道。
江行止收緊了手臂,沒有過多的話,只有簡單的一個字,但是他的胸臆間被感動充斥的滿滿的。
“好!”
桑梔要跟江行止回京,是在兩個姐姐的意料之中的,只是沒想過那一天會來的那么快。
可是想想,江行止能夠在這鄉野之間等這么久,也算難得了。
兩個姐姐的婚事正在籌備中,其實只要手里不缺錢,事情就沒那么難辦。
缺什么買什么就行了,買不到的就花錢多請幾個人去做好了。
李晏回來的也很是時候,看到家里張燈結彩的,他還有點兒莫名其妙,不過他顧不得多想,第一件事兒就是向江行止稟報事情。
但不巧的是江行止正在跟桑梔說話。
看到李晏面露難色,桑梔便明白了,“你們談,我先出去一下。”
“等等!”江行止拉著桑梔將她拽了回來,“一起聽吧。”
主子都發話了,李晏也就不覺得不合適了。
“主子,我已經把那個消息告訴給老王爺,但是…”
“說下去!”
“但是他說小郡主的那塊玉佩是真的,上面有他親手刻的字,不會有假,而且王妃很喜歡小郡主。”
江行止沉思片刻,并沒有注意桑梔的神情,“嗯,你沒有跟他說,如今跟那塊玉佩一模樣的玉佩隨便都可以買到嗎?”
“屬下說了,但是老王爺說,王妃在看到小郡主后,病情大好,即便是假的,他也認了。”
桑梔的神情從震驚一點點的恢復平靜,“什么王爺郡主的?能跟我說說嗎?”
“嗯,王爺是當今圣上的兄長,他深愛王妃,十六年前,他帶著王妃去游歷,王妃早產,但不幸的是他們遇到了劫匪,剛出生的小郡主,他們就跟剛出生不久的小郡主失散。”
“王妃從此神志不清,時好時壞,我父親跟王爺是至交,王爺又要照顧生病的王妃,雖然每年都會派出不少人的去尋找,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半年前,探子說看到過跟小郡主身上戴著的一模一樣的玉佩在這個鎮子上出現…”
“所以你上一次來,是為了尋找小郡主?”
“嗯,差不多吧,我有軍務,順便路過,便幫著打探一下,只可惜探子在半路受傷,直說了在這個鎮子上,并沒有說在什么地方,在什么人手里。”
半年前,桑梔不知道自己的玉佩是什么時候被桑婆子賣掉的,她更不清楚,自己的玉佩到底是真還是假的。
但是十六年前難道就有假的出現了?
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現在這個小郡主你們又是如何找到的呢?”
江行止覺得桑梔以往對這些事都不關心的,今天她特別在意,也算難得,以往她很少過問跟自己相關的人和事。
“是探子找到的,你剛剛也聽到了,她手里拿著的就是當年的那塊玉佩,王爺這個親爹肯定不會看錯的。”
桑梔扯了扯嘴角,“嗯。”
“梔梔,王妃是思女心切才有的心疾,你醫術高明,等你跟我回京城后,倒是可以幫她看看。”
桑梔笑了笑,其實她的心里卻是五味陳雜的,“得了吧,京城里的名醫不計其數,宮里還有那么多的御醫呢,她們都醫不好,我也未必可行。”
“再說了,心病還需心藥醫,小郡主不是已經回去了嗎?那她的病也該好了。”
江行止搖了搖頭,“你不覺得事情很奇怪嗎?”
桑梔的心猛的提了起來,“哪里奇怪了?”
他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閉目深吸一口氣后說道:“假的玉佩肯定是仿造真的玉佩的,王爺并告知天下那塊玉佩的樣子,那么假的玉佩緣何賣的那么貴,顯然是有人知道他貴的原因的,再者,能夠仿造的另一個原因,則是說明真的玉佩肯定離開過小郡主,被人瞧見了,那么不管什么原因離開了小郡主,之后再被什么人拿到…”
江行止搖搖頭,“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我怕的是王爺擔心王妃,而王妃又思女心切,錯認了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