禔凝公主看著桑梔的眼睛,確定她并沒有欺騙自己,“你們一個二個的,怎么有那么多的秘密呢?”
她搖著頭,頗為無奈的說道:“明明可以一句話問清楚,非要什么都憋在心里。”
“公主,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夠說的清楚的,這件事兒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禔凝公主噘嘴,“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復雜啊?你把玉佩貼身戴著,肯定是極為重視的,但是看你的神情,你好像擔心它是假的,然后說不清楚,對不對?”
桑梔扯開唇角,露出了些許的無奈。
“別當我是傻子,我或許沒有你們那么聰明,可我也是堂堂一國的公主,絕非草包,若是你想辨別真假,我有個好辦法!”禔凝公主說道。
“什么辦法?”
“你先把玉佩給我,我拿過去問問就是了。”
“這…”
“你就別這呀,那呀的了,給我吧,我保證不說破!”
禔凝公主幫桑梔解下玉佩,然在手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會幫著自己的情敵辦事兒,不過管那么多做什么,她開心最重要。
能夠讓自己開心的事兒,為什么不去做呢?
梔凝公主拿著桑梔的玉佩,來到了江行止的屋子里,發現他并不在屋子里,于是快速的調換了兩塊玉佩,接下來,就等著江行止了。
他大概是有事情吩咐李晏,很快就回來了,“你怎么在這兒?”
禔凝公主輕松的說道:“等你啊,給我說說,你為什么看到玉佩那么激動,可別說什么話來蒙我,我不信的,玉佩呢,讓我看看,到底有什么奇怪的。”
禔凝公主佯裝著找了找,“在這兒呢!”
她拿起玉佩,放在眼前看了看,“除了樣子好看些,我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啊!”
江行止知道旁人看不出來什么的,他已經把這一發現讓李晏快速的送回京城去了。
“沒什么,你不是去找桑梔玩了?”江行止從禔凝公主手里拿回玉佩,習慣性的再某處摸了摸,什么都沒摸到。
禔凝公主小心的留意著他的神情,看來桑梔的這塊玉佩還真的是假的,那么真的呢?
“她呀,有什么好玩的啊,不想玩,止哥哥,你給我講講這塊玉佩的事兒唄,我很好奇。”
不管禔凝公主如何的軟磨硬泡,江行止就是不肯說出口,她呆了一會兒感覺到無趣,就離開了,實則她也是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看到她一臉落寞的回來,桑梔摸了摸空蕩蕩的胸口,“假的?”
“嗯!”禔凝公主拿回那個被自己掉包的玉佩,“跟這塊一樣,假的,你那塊現在在止哥哥那里,你還想要回來嗎?”
桑梔搖搖頭,“假的要回來還有什么用呢。”
她也糊涂了,自己最開始的那塊到底是真的嗎?
“他有說什么嗎?”桑梔問道。
禔凝公主搖搖頭,“什么也沒說。你們倆就跟約好了似的,打死不說,我也懶得管了,反正你說過的,到時候一定要告訴我真相,不然我現在就告訴止哥哥,你也塊玉佩來著。”
“好。”桑梔現在也陷入了茫然,如果她一開始戴著的就是假的玉佩呢?
那么真相如何,就跟她沒有任何的關系。
“我要是你啊,就直接跟止哥哥說了,真是搞不懂你們,太麻煩了,哎呀,我累了,去睡覺了。”
禔凝公主打了個哈欠,轉頭走了。
在李晏回來之前,江行止的心也不會太平靜,如果京城里的那個人,拿著的也是假玉佩呢?
那么他是不是又要重新找人了?
又或者即便是真的,可是現在隨處可以找到這塊玉佩,真的假的意義似乎已經不大了。
桑梔可以很好的把心事隱藏起來,但那是對別人,桑雅一手把她拉扯大,她的情緒稍微有些變化,似母親一樣的桑雅,如何不知道呢?
“梔梔,你有心事?是不是生意上出了什么岔子?”桑雅輕柔的聲音撫慰著桑梔躁動的心,“想想咱們以前的苦日子,能夠有現在的富足,已經很好了,我不奢求別的,只希望你跟江公子早些把事兒辦了,你二姐也找到意中人,再有就是兩個丫頭能夠平安喜樂。”
桑梔很有耐心的等桑雅說完,“大姐,你別多想,生意好著呢。”
“那就好,我怕你啊,賺錢賺的太辛苦了,咱們家什么樣的苦日子沒過過,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姑娘家,遲早是要嫁人的,江公子那樣的身份地位,還愿意事事遷就你,已經很難得了。”
桑梔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姐,你是哪頭的,誰要他遷就了,我又沒賴上他,他不愿意了,可以隨時走啊,我就這個脾氣,不想改了。”
桑雅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這可不行,將來你是要當將軍夫人的,嫁過去了,說這樣的話,還不被人笑話,我跟你二姐說好了,過些日子就讓你們成親,早點兒把事兒定下來,我們的心愿也了了。”
成親,對于桑梔來說真的很遙遠的事情,而且江行止那邊肯定也沒有徹底搞定呢,他們之前的阻礙還沒有清除,提成親的確早了些。
“大姐,我的不急,倒是你跟瑞寶哥的婚事,啥時候辦啊?可別讓瑞寶哥等的太久了,如今他的腿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背著新媳婦了。”
“你這丫頭,我跟你說正事兒呢,你就來打趣我。”桑雅跟吳瑞寶的事兒也是水到渠成了,吳瑞寶說了幾次要成親的事兒了,可是她不好意思跟兩個妹妹說。
“對了,你二姐最近老往外跑,你知道干啥去不?”
“不知道,二姐…是有心上人了?”桑梔覺得桑雅就應該是這個意思,不然不會好端端的提起來。
“你問問她吧,我也摸不清,她看男人的眼光不準,要真的有,你去幫著看看,若是個老實可靠度的,就把婚事辦了吧。”桑雅嘆息了一聲,“你二姐年紀也不小了,外面風言風語的,她表面上不在乎,實際上心里難受著呢。”
桑梔點了點頭,“嗯,待會兒我就跟二姐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