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桑槐在內心里默默的祈禱著,桑梔是個野種。
等待著,等待著,須臾之間也變得十分的漫長。
“兩下!”桑槐在心里默默的的念著,桑老頭不負所望還是點了點頭。
桑槐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心高興的笑聲。
桑梔是個野種,她并非桑家的人,他可以把桑梔逐出桑家,這樣她名下的所有產業,都不能帶走。
那兩個廢物就算接手了肯定也不會干什么,這樣的話,到時候一切都是自己的了。
桑槐的如意算盤打的很響,他就像是發現了什么奇珍異寶般的開心。
從老頭子的屋里出來,他的笑容就掛在臉上,看到桑梔,笑的就更加的開心了。
“姐姐妹妹們,我就不打擾了,改天我再來看爺爺。”桑槐邁著輕松的步子離開了。
桑皎朝著他的背影淬了一口,“呸,德行,瞧把他美的,我今天聽說了,安家的那個小姐可不是個好東西,當了活王八他還這么高興,真丟人。”
桑梔笑了笑,“人各有志嘛,當了活王八可以少辛苦一輩子,他還撿到個大便宜呢。”
桑皎可是瞧不上這種人的,鄙視的不得了,不過眼下最讓她頭疼的就是老頭子的去留了,“小三兒,你到底是咋想的?”
“什么咋想的?”桑梔裝糊涂。
桑皎可不干了,非要刨根問底,“老頭子啊,你還真想養著他啊。”
桑梔勾唇,“我有大的用處。”
給桑老頭喂藥的時候,桑梔特意的告訴桑老頭,藥是桑槐熬的,人老了,選擇性的愚蠢,桑槐說沒有害他,他就相信了。
但是喝完了藥,他就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兒,幸好桑梔發現的早,才沒讓他死掉。
桑梔假裝納悶,“不對啊,藥沒問題啊,還是以前的量,怎么會這么大的反應呢?”
桑老頭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心思轉的快,桑槐說了一大堆的好話,從這里套出了消息,反過頭來就給自己下藥。
這個畜生,真的是太狠心了。
桑老頭瞬間就心寒了,雖然明白的有些晚了,但是他卻也知道了,大房一家子都不是啥好東西。
過了幾天,桑老頭發現自己的手可以動了,又過了幾天,他發現,他的腿也可以動了。
這可是大喜事,桑梔過來給他診脈的時候,發現他在偷偷的活動手腳,但是一聽到她的動靜,他就繼續躺在床上裝病。
桑梔也不拆穿他,老狐貍肯定有他的想法。
不過他不管做什么,都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桑梔就等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呢。
她還會有意無意的提醒著桑老頭,桑槐哪天成親,當面提醒不夠,還會跟桑皎一唱一和的故意說給桑老頭聽。
“二姐,大伯母捎來消息了,堂哥成親,讓咱們都過去呢,說是一家人不過去露個面,大家都不好看。”
桑梔沒有跟桑皎溝通,怕的是她知道了戲演的就不真實了,不能夠騙過桑老頭。
所以現在桑皎的反應是最真實的。
“我不去,我這輩子都不想跟他們來往了。”桑皎一想到那家人就頭疼,惡心,反胃。
桑雅也不愿意去,“梔梔,你想去啊?”
桑梔點頭,笑呵呵的道:“去呀,為啥不去呢?堂哥娶的那個媳婦不僅好看,家世還好,生意做的不小,我得去瞧瞧,要是搞好了關系,以后也能夠有個幫襯。”
桑雅和桑皎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向要強的小妹會去主動巴結人?
兩個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她,桑皎不信這桑梔的真心話,“小三兒,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你要去?你忘了他們都對咱們干了啥了?”
“對咱們干啥了?”桑梔笑著問道。
桑皎戳著桑梔的腦門,“你這丫頭咋記吃不記打呢?”
再然后,她就跟桑雅兩個,把這些年來,大房做的那些個惡心事兒,一樁樁一件件的說了一遍。
口干舌燥的桑皎嘆息了一聲,“咋地,我說了這么多,你還想去啊?我看他們就沒安好心。”
桑梔深吸一口氣,故意提高了聲音,“不能吧?”
大家都知道桑梔聰明,鬼機靈,如果話從她的嘴里說出來,桑老頭勢必要懷疑,但是桑皎則不然,連不那么聰明的她都是這么認為的,桑老頭也就會相信了。
“咋不能呢,他們故意把老頭子弄成這樣,然后丟給我們,肯定是把老頭子那點兒銀子給榨干了,不想養活了。”桑皎搖搖頭,“你也是,什么東西都要,老頭子什么時候把咱們當成親生的孫女了,就你,心好,還愿意養他。”
桑梔淡淡一笑,“那難道看到他死在大街上不成?”
桑老頭心中一動,生病的時候,感情都是脆弱的,見不得一點兒好,但是桑梔知道,他這點兒惻隱之心,只要被桑槐一忽悠,就會倒戈。
桑槐肯定是在憋著什么壞呢,沒準說串通了老頭子想要抹黑自己,可也不想想她會不會給他那個機會。
“他到底是咱們的爺爺!”桑梔眨了下眼睛,桑皎也就無話可說了。
“懶得管你了,反正錢是你賺的,藥也是你買的,我說不過你。”桑皎氣鼓鼓的走了。
桑槐從桑老頭這兒套到話后,總想要知道的更多一些,比如桑梔到底是哪個男人的孩子,二嬸當年跟那個野男人走的近一些。
但是當年他也小,不知道這些。
桑老頭那里還不能說話不能動,問是問不出來的,他能夠問的也只能是他娘。
“啥玩意?”于秋蓮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愕然,第一念頭是不相信。
“你說那個掃把星是野種?”
桑槐點點頭,把他知道的都跟于秋蓮一五一十的說了。
“我懷疑當年二嬸肯定偷男人了,老頭子知道一些,但是現在他半死不活的也問不出來,娘,你有沒有印象?”
興奮的桑槐沒有發現,于秋蓮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恐慌,好像那個偷男人的是她一般。
“我…我哪兒知道啊,不知道。”
“娘,這個很重要,你仔細想想。”桑槐催促著,“我記得我小時候我又一次起夜,在咱家院子里看到個人影,您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