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的有,我的有!”
在桑梔說完后,手里面拿著剛剛買來的面膜的女人,紛紛查看自己盛放面膜的盒子,還沒買的也就近的看看身邊有的人的盒子,不知是誰又驚又喜的喊了一聲。
“我的也有!”
“這兒呢,我看到了!”
再看王玉英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她咽著涂抹,慌張的看來看去,心虛的竟然連聲音都跟著顫抖了。
“這…這個盒子…”
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說點兒什么,可是支支吾吾了半天,腦袋里面空白一片,什么都說不出來。
陶茂勛再度向桑梔投來贊賞的目光,若說她未卜先知,一早就料到了,有些牽強,可是若說她事先不知,可眼下卻能夠巧妙的化解僵局。
桑梔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只是她是個現代人,知道假冒偽劣的危害,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就在盒子的蓋子上多了點兒小心意,不成想,今天還派上了用場。
其實早在唐夫人李婉瑩拿著玉顏小鋪的面膜盒子的時候,她就知道也許會有這么一天的。
黃家父女好算計,可惜百密一疏,反倒讓大家對玉顏小鋪的印象更差了。
至于眼前鬧事的王玉英,早已經被大家看穿。
“呸,拿著別家的爛東西來栽贓挽香閣,虧你干的出來,掌柜的,我看她肯定是收了玉顏小鋪的錢了。”
“就是,幸好你們早有準備,沒讓他們得逞,那玉顏小鋪的人著實惡毒。”
“快送她去見官,這種人就應該關進大牢去。”
對王玉英的討伐聲絡繹不絕,嚇得她再不敢多呆一刻,灰溜溜的離開了。
她不過是個棋子,如今已經失去了大家的信任,桑梔和陶茂勛也沒有攔著她,若真的跟她計較,難免會被人說小氣。
他們真正要對付的是玉顏小鋪,不過其實不用對付,玉顏小鋪賣的東西有問題,之后又誣陷挽香閣,早已經在客人們心中失去了信用,不做點兒什么,只怕很難再有人愿意去那里買東西了。
在沒有賣面膜之前,黃家的生意就算不是數一數二的,卻也紅火,如今這么一鬧,得不償失,而那個害他們這樣的人陳先禮,只怕也不會好過了。
想要發大財,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在陶茂勛對桑梔贊不絕口的時候,對面的茶樓上,李晏也在稱贊著桑梔,“主子,這個小家伙真的挺厲害的,不枉您對她另眼相看。”
江行止微笑著點頭,比自己打贏了仗還要開心,他覺得桑梔是有大才的人,窩在這里跟一群鼠目寸光的人斗來斗去,未免有些屈才了。
“那是自然,他還懂陣法,想不到如此想也之地,她又年紀尚輕,竟然還有如此鬼才,實在是難得。”這些話,他沒有當著桑梔的面說過,怕她驕傲。
“主子是想把她留在身邊,為您所用?”李晏問道。
江行止緩緩的點頭,如果有他的點撥,將來的桑梔不可小覷,只是眼下他還沒有問過她的意思。
江行止看到桑梔已經離開了挽香閣,他對她的習慣已經十分的清楚,眼下應該是去買些食材,他悠然起身,卻見是李晏像是有話要說。
“有事?”
李晏恭敬的道:“主子,唐家送來了請帖,過幾日唐家老夫人壽宴,想請您去。”
“桑梔也會去嗎?”江行止問道。
“這…屬下不知。”李晏覺得主子越發的奇怪了,他還不曾這么在意過誰,那個桑梔膚白貌美,幸好他知道主子不喜歡男人,不然還真的有點兒擔心呢。
桑梔跟唐家的交情比自己還要深呢,請了自己,沒道理不請她。
李晏正要說這就回了的時候,江行止卻發話了,他要去。
李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以往在京城,自家主子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應酬,他寧愿在家里看書練武都懶得去,京城的宴很多時候都是變相的相親宴,主子本來就不怎么跟姑娘家接觸,弄的如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桑梔回到家的時候,聽到陳家那里鬧的正歡,別人都急著跑過去,桑梔卻笑了笑直接回了家。
小半個時辰,桑皎就像是撿了銀子那么開心的跑了回來,大嗓門的喊道:“梔梔,陳家倒霉了,不知道哪里來的人,把陳先禮揍了一頓,還把他們家給砸了,幸好大姐不在陳家了,不然也得挨揍,你是沒看到,陳婆子被那些人揍的鼻青臉腫的,就連個懷女人也沒逃過,真是解氣啊。”
解氣,這還不夠,只是個開始。
桑雅面無波瀾的聽完桑皎的話,不喜不怒,就像這事兒跟她沒有關系似的,抱著已經開始牙牙學語的寶珠丫頭,“梔梔餓了吧?大姐去給你做吃的,你想吃啥?”
“大姐,瑞寶哥說想吃你做的疙瘩湯。”桑梔笑著道。
吳瑞寶正在外屋里喝水,桑梔突然提起他,驚的他差點沒嗆著,這會兒劇烈的咳嗽著。
桑雅頓時流露出了關切的神情,可是看了眼懷里拽著她頭發的寶珠,腳步沉重,“我問你要吃啥,你扯別人干什么,看來你還是不餓。”
“餓啊,大姐,我也想吃你做的疙瘩湯了。”桑梔對著桑皎眨了眨眼睛。
桑皎會意,也開始央求著桑雅。
桑雅被兩個妹妹磨的沒辦法,“好好好,我這就去做,你們幫我抱會兒寶珠。”
桑梔接過軟軟的小家伙,像是一團棉花似的,不過很好玩。
“喜歡孩子?”桑皎趁熱打鐵,“你趕緊恢復了女兒身,找個男人,自己也生一個養著。”
桑梔簡直是哭笑不得,喜歡孩子也不代表她想自己生啊,“二姐,你怎么又提起這茬來了?”
桑皎戳著桑梔的腦門,“你說你,別人的事兒你都放在心上,怎么到了自己的事兒就不那么急了呢,不管,我跟大姐商量了,等你忙完了這陣子,就給你穿回女人的衣裳,可不能再叫你這么胡鬧下去了,真嫁不出去了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