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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三章 雍正秘史3

  我這樣說并非沒有依據。

  年羹堯一開始并沒有打算納烏云琪琪格為妾,反倒是那位蒙古貝勒不斷鼓動年羹堯,最后年羹堯上書雍正,得到雍正首肯,才正式納妾。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生無悔竟然點頭道:“這次,你說對了,藏在年羹堯身邊的人恰恰就是烏云琪琪格。烏云琪琪格最后也不知所蹤。”

  “根據血滴子后來的調查,烏云琪琪格嫁給年羹堯之后,性情大變,開始不斷鼓動年羹堯,甚至幾次透露出想讓年羹堯謀反的意思。”

  “年羹堯最終并沒有走向那一步,這才是雍正爺幾次饒過年羹堯,總是對他貶而不殺的原因。”

  生無悔嘆息道:“如果不是因為年妃身亡,雍正爺也不會殺年羹堯啊!”

  生無悔不等我再問就解釋道:“年羹堯獲刑之前,年妃曾經密會年羹堯,想讓他迷途知返,可是年妃回宮之后就忽然病重,不治駕薨。”

  “雍正爺就是在那之后處置了年羹堯,可是烏云琪琪格卻不知所蹤。年羹堯直到被賜死也沒說出烏云琪琪格的下落,雍正爺對此惱怒異常,最終賜死了年羹堯。”

  我聽到這時,才微微點頭道:“那泰陵又是怎么回事兒?”

  生無悔道:“雍正爺對那些女人深惡痛絕,同時她們也念念不忘找雍正爺報仇。后來的呂四娘就是她們的人。”

  “雍正爺從秘建泰陵開始就利用血滴子傳出消息,他生,要跟對方一決勝負;他死,也要在泰陵與她們了結恩怨。”

  “雍正爺駕崩之后,就留下了我們這支血滴子看守泰陵,等待對方的到來。”

  生無悔喟然嘆息道:“我們生家這一等就二百多年啊!”

  我沉聲道:“呂四娘刺殺雍正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呂四娘確實刺殺過雍正爺,但是并沒有成功。”生無悔道,“那次宮中選秀,是雍正爺故意安排的,她又怎么會被呂四娘刺殺?呂四娘確有行刺之舉,但是并沒有成功,最后死在了我們的刀下。”

  生無悔道:“雍正爺早就預料到了自己的死亡,丹藥并不足以維持他的生命。但是雍正爺也無懼死亡,他知道,自己不死,大清和那些人的恩怨就永遠無法完結。所以他選擇了在地宮與對方交手,死者與生者之間的交手。”

  生無悔站起身道:“雍正爺生前給我們留下了兩條密令。”

  “第一,必須把泰陵修成十八層地獄的模樣。在雍正爺眼里,那些人都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第二,就是用盡一切辦法讓那些人自相殘殺,讓他們也嘗嘗手足相殘的滋味。”

  我這才明白過來生無悔他們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著機關不用,非要引誘我們自相殘殺,原來病根兒是在雍正身上。

  我看向生無悔道:“你守護地宮這些年里,都有誰進來過?”

  “只有你們。”生無悔道,“對方并沒上當。你們是第一批進入地宮的人。”

  生無悔沉聲道:“本來我應該把你們放出去,繼續等著對手的到來。可是,我不想等了。血滴子等了他們二百多年,已經等待了太長時間,再等下去,不用對方來攻打泰陵,我們自己就會消失在陵墓當中。”

  我看向生無悔,后者苦笑道:“聽起來很奇怪對嗎?事實就是如此。當年我們血滴子一共有三百人守護泰陵;而今加上我們兄弟,滿打滿算也就剩下了三十人。”

  “生家的后人對皇權已經不再敬畏,感念皇家恩德的人也越來越少。哪怕我們像是先祖對我一樣,從小就給他們灌輸皇權的思想,十人當中能有一人被我們所用就是天大的僥幸。”

  生無悔倒背雙手道:“我這次冒險告知你真相,就是想要趁著我們這些人還能動,趕緊完成雍正爺留下的使命,也盡快結束生家的磨難。”

  生無悔沒有說錯,這種事情無論對誰都是一種磨難。

  不管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家族,想要死守一個任務數百年不變,必須要有近乎狂熱的忠誠或者信仰。現在皇權已廢,就算當年雍正對生家有過天大的恩惠,也沒有人會記得幾百年前的恩情了。

  生家面臨的就是這樣的問題。在我看來,生無悔的決定是對的。

  我思忖了一下才說道:“雍正做出這樣的安排之后,王戰去哪兒了?”

  “出海了。”生無悔道,“當年,雍正爺不知道和王戰做了什么約定,王戰帶著一營人馬出發去了蓬萊,從那之后就了無音訊了。”

  我瞳孔猛然一縮。原來當初上了丹島的王戰,不是被人追殺,而是帶兵登島。

  可是,島上的種種跡象,卻表明當年的王戰是受到了清兵的追殺。王戰出海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里面的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我看向生無悔道:“你們守墓這些年,難道就沒有什么發現嗎?”

  “沒有。”生無悔搖頭道,“我們只知道鎮守地宮,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要不是我從你那里聽說了千古紅顏,還不會想到那些女人可能跟千古紅顏有所聯系。”

  生無悔道:“雖然我現在還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確定我們是不是在做同一件事兒,但是,我覺得呂四娘他們很有可能來自于千古紅顏。”

  生無悔鄭重道:“我們沒有資源去查證千古紅顏,但是我們愿意和你合作。你覺得如何?”

  生無悔的條件讓我無比心動。我們現在缺的就是人手。血滴子的修為我看到過,如果能把他們拉出去,對我們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助力。

  況且,我也想從他們身上找到某些秘密。

  可是,生無悔這些人卻讓我覺得并不安全。至少,我還不能完全確定生無悔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我忍不住看向了葉尋,卻看見后者正在點頭。

  我這才說道:“我愿意跟你們合作,但是,有些事情,最好能聽我指揮。”

  生無悔猶豫了一下才點頭道:“我同意。我先送你們出地宮,三天之后,我們還在永定山上會合。”

  “合作愉快!”我伸手跟對方握了一下,才跟著他們出了地宮,撤走了外面的人馬。

  按照常規的做法,我該找狐媽把地宮中發生的一切跟她報備,再確定我的下一步計劃。

  可是,我們還沒等回到研究所,就接到了狐媽那邊協助調查的通知。

  我和豆驢他們莫名其妙地在附近軍區等了一天,狐媽才匆匆趕來,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豆驢讓人給告了。”

  “被告了?誰告的?告什么?”我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狐媽的臉色難看至極:“告他的人是張教授,他們告豆驢蓄意殺人。”

  “艸特么!”豆驢當場暴怒道,“他特么有臉告老子?早知道老子就該在地宮里弄死他們!”

  “你跟誰說老子?”狐媽也來了脾氣,“你又想跑是不是?我告訴你,這回你哪兒也別跑,老老實實地接受調查。”

  豆驢頓時怒吼道:“我特么憑什么?”

  狐媽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跑了,接受調查的人就是王歡,我們也就再沒有翻盤的機會了。我知道你委屈,可是有些時候,即使是委屈也得受著。顧全大局,你明白嗎?”

  豆驢看了看狐媽,又看了看我,才默不作聲地坐在椅子上抽起了煙來。

  其實,我心里也一樣是火冒三丈,可是,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接受調查。

  我本來就帶著火氣,見了調查組也沒給對方好臉色,三句話不到就鬧得不歡而散。我干脆摔門走出了大樓。我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在樓外面遇上了張教授。

  我剛要開口,對方卻先走了過來:“王少尉,我專程過來跟你解釋。”

  我冷聲道:“你想解釋什么?”

  張教授推了推眼鏡:“我剛剛接受過調查。我想告訴你,當時在車崩地獄里質問呂少尉的人并不是我。”

  我雙眼一瞇:“你說什么?”

  張教授道:“事實上,我并不知道當時在車崩地獄里發生了什么事情,直到調查組找我,我才了解到當時的情況。”

  我沉聲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去告呂以非?”

  張教授不安地看向我道:“我說,不是我告了呂少尉,你相信嗎?”

  張教授說完才搖頭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事實上,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冒著我的名義告了呂少尉。我出來找你解釋,并不是為了想讓你相信,只是想求心安而已。告辭。”

  “等一下,我相信你!”我喊住對方道,“我想問你,你什么時候被人調換了?”

  張教授道:“就是在呂少尉給我們看腳傷之后。那個時候,我已經陷入了短暫的昏迷,那是我唯一不清楚身邊狀況的時間。”

  我再次問道:“你被人調換之后,去了什么地方?”

  張教授道:“我一直都在昏迷,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地宮之外了。”

  我緊盯著對方看了好一會兒:“你的學生呢,也沒告過呂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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