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余兄是吃定我了?”許易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了。余慶笑道,“余某想辦的事兒,還沒有辦不成的,怎么著,聽許兄的意思,是打算再折騰折騰?成,軟的硬的,我都奉陪到底。”
說著,他便要動用如意珠,許易擺擺手,“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這都陷入重重包圍之中了,哪還那么多事兒,隨余兄走一遭便是。”余慶微微點頭,“上道就好。”一揮手,夜幕中又鉆出數道身影。
眾人將許易團團圍住,許易道,“余兄,這是作甚,還怕許某跑了不成?”余慶道,“我也不愿意這么麻煩,但有人說你機變詭詐,不可不防,所以弄出這偌大陣勢,我是不以為然,但架不住上命。”
許易盯著余慶道,“余兄,其實有時候,多聽聽上面的話,沒壞處,站得高看得遠,可惜,你是沒這個機會了。”話音未落,許易手掌一揮,一道五蘊掌心雷,在余慶面上炸開,便聽轟然一聲巨響。
余慶毫無反應,便被劈成了一截焦炭,當場化作飛灰,掌心雷劈出剎那,許易化作十余道火影,瞬間將圍住他的七個斗篷人來了個反包圍,火影撲閃,瞬間將七人點燃,狂暴的火力讓七人連慘叫聲都沒發出。
下一瞬,許易顯化出救苦天尊相,寶相莊嚴的救苦天尊腰間長劍斜指西北,便聽噗通一聲響,三百丈外,一道正瘋狂疾馳的身影落在了地上,許易一揮掌,凌空一記五蘊掌心雷,在夜空中爆出一團火花。
連續三擊,幾乎瞬間完成,這時,余慶的命輪才從殘灰中飄出,不待許易攝入,那命輪竟開始消散,荒魅忽地從遠處奔來,但也只能來及撲住一些星星點點,而其他幾個斗篷人連命輪都沒散出直接化成血凍。
顯然,這些家伙都是巫族,且都沒修成大巫,故而連巫靈都不曾溢出。許易急了,千算萬算,他沒算到這一招。顯然,余慶體內被下了禁制,對方就是擔心余慶被擒,或者余慶扛不住洗魂大法。
這不,命輪直接星散,便是荒魅也只逮住了些許。然而,許易滅余慶,最根本原因,還是想弄到余慶的命輪,截獲有效消息。彼時,和余慶嘴炮的檔口,他已經在全盤謀局了。
余慶等人來的突兀,他的感知竟不能捕捉,顯然,人家要么是要妙法,要么是有法衣。在不清楚對手的情況下,許易是不會盲動的,所以,他借著和余慶廢話的檔口,讓荒魅隱身溜了出去,探查情況。
待情況查明后,他才動手,果然,余慶留了后手,并沒把所有人馬都擺到明面上,但許易既然查明了,自然不會使有漏網之魚。
解決余慶,乃是許易化被動為主動的一招,若一直讓余慶牽著鼻子走,便是到了老巢,見到了易冰薇,他也沒有營救易冰薇的辦法。
況呼,余慶后面還有更厲害的修士,若無主動之權,他可沒把握能殺出重圍。“如何,老荒,時間緊迫,關鍵時刻,你可別掉鏈子。”許易急聲催促。
荒魅道,“快了,快了。”說完,他長嘆一口氣,“奶奶的,好厲害的禁制,余慶的記憶幾乎全凌亂了,不成調理,但里頭多次出現一個喚作“五月”的山莊,你趕緊找吧,如果是在這璇璣島上,則必是關押易冰薇的地方。”
許易身形一展,朝城中疾馳,還是老辦法,城門附近捕捉地頭蛇,沒費多大工夫,便探到了。相鄰的白矮城中,果然有一座五月山莊,說是門禁森嚴,終年緊閉,乃是璇璣島上的一處禁地。
許易讓那地頭蛇昏睡過去,便急急向璇璣島進發了,不多時,便到了地頭,便見一座插天劍一般的山峰腳下,一座恢弘的莊園躍然青山碧水之中。許易感知才覆蓋過去,立時被禁制彈回。
念頭一動,他披上一件斗篷,直朝莊園大門馳去,出示了一枚令牌,把守莊園大門的甲士,放開禁制,讓他進來。那令牌正是他從斗篷人身上得到的,同樣的令牌有八塊之多,令牌上鐫刻著一座莊園的徽記。
許易用腳趾頭也能猜到,這便是五月山莊的身份令牌,借助四色印,他很輕易地就煉化了一塊令牌。進得五月莊園,許易的感知立時通透起來,將莊園內的陳設、布置,映照得纖毫畢現。
“有三處暗道通往地下,我不方便挨個兒探查,你溜過去看看。”許易一身斗篷籠身,不敢在莊園內亂竄,感知到有幾名斗篷人分立在莊園的各處要道,他便也在一處游廊的拐角位置立了。
“又特么折騰老子,你泡妞兒,老子受罪,早知道老子就不來了。”在嘟嘟囔囔的吐槽聲中,荒魅怏怏去了。
不多時,荒魅回轉,“查清楚了,西北水潭,假山后面,龍丕、龍顯那兩個糙漢,正在假山不遠處的涼亭內飲酒,談論的正是易冰薇,一邊談論,一邊大罵余慶,至于罵什么,我不說你也猜得到。不過,你小子前景堪憂,聽那兩個糙漢的意思,這莊園主人根本沒打算放過易冰薇,自然更不會放過你。”
許易哂笑,“這不是一定的么?姓余的敢露出真容,答案就明擺著了。道宮里面有壞人啊。”荒魅憂心忡忡,“莊園內的強者不少,稍有不對,就得壞事,這局你打算怎么破?”
許易目光閃爍,“既然都追到老巢來了,咱還是歇歇吧,通知道宮,他們自己來干。”他取出一枚如意珠,便開始聯系謝東風,豈料,不管他怎么操作,如意珠根本沒反應。“娘的,有禁制。”許易大怒。
荒魅也急了,“要弄就趕緊,不弄就先撤,那邊的頭頭腦腦似乎去接什么重要人物去了,等他們一回來,你肯定沒機會了,再說,你這家伙在莊園里能撐幾時。”荒魅意念才傳出去,許易便開始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