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水晶吊燈有整整兩層樓那么高從上面懸掛下來。周圍擺滿了美味可口的各色食物,還插上了各國的國旗,當然,有些國旗沒有看見,因為那些國家在北緯三十度的位置沒有國土,所以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國家是沒有一個星族的。
因此,有些國家會花重金“買”些星族像是人才引進一樣,邀請到自己的國家結婚生子。
整個大堂的屋頂是不可視的玻璃,隱隱的,看見上面有人走動。如果是這樣,說明那是單向可視玻璃,上面的人可以看到下面的人,但下面的人看不到上面的人。推測沒錯的話,寧昌他們那些獵人就在上面。
“吃的…吃的!”獵物們騷動起來。
“反正也是最后一頓了!”有些獵物豁出去地沖向了食物。其他或是嚇呆,或是發懵,或是哭泣的獵物們看了看,也紛紛走向了食物。
“你們可以去吃東西,到了圣島你們沒機會吃東西了。”獵殺者跟我們說了起來,獵犬們一個個站到了整個大堂的周圍,像是看守獵物的牧羊犬。
“當然,也可以上個廁所,簡單洗漱一下。”獵殺者指向四周,有四處衛生間,他說完看看我們,好笑,“我知道特遣營有生存極限訓練,你們這么久不上廁所,厲害。”他居然還跟我們豎了個大拇指,隨即,他又掏出手機,靠在一邊的墻上繼續打他的游戲。
我和“白墨”對視一眼,我看向衛生間:“去嗎?”
“恩。”
第一次我和一個男生手拉手去上廁所。
在衛生間里,我簡單地洗漱了下,長舒一口氣,看向周圍,衛生間也是奢華無比,水龍頭和馬桶都是純金的。
我抬起臉再看了看周圍,還有攝像頭,真TM變態。
“小姐您放心,這些攝像頭的角度不會拍到你上廁所。”居然還有人說話了。
“哼。”我冷笑一聲,進了衛生間。
“砰!”有人跑了進來,然后開始嘔吐:“嘔——嘔——”
我看看一邊的衛生間:“你…沒事吧?”
“what?”她說的是英文,不過我的耳機是時時翻譯,所以會知道她在說什么。但她看上去可聽不懂中文。
剛才過安檢的時候就看到獵物來自很多國家。
“are誘OK?”我用英語再問了一句。
“我,我…哇————”她在隔壁哭了起來。
我微微擰眉,走出了衛生間,隔壁門沒關,就看見一個身穿藍色漸變閃光禮服的紅發女人抱著金馬桶痛哭。她就像美人魚一樣美麗。
“你什么能力?”我靠在門邊用流利的英語跟她說了起來。
“控火…和控冰雙能力…”她抱著金馬桶哽咽地說,緩緩地轉過身,看向我,“你,你不怕嗎…”她的妝完全哭化了,但依然可以看出她的美麗。
“怕有用嗎?”我淡淡說了聲,到洗手臺前,打開金色的水龍頭,“至少在死之前,我也用過了金馬桶。”
“呵。”她笑了出來,但隨即還是哭著到我身邊,抽泣地看著鏡子里的我,“你呢?你什么能力?”
“腦控。”我隨口答,寧昌都不知道我的能力,我的能力表面上和腦控最接近,控制對方大腦,讓對方暫時無法使用能力。
“你,你要小心。”她一邊抽泣,一邊抽出濕巾擦自己哭花的妝,“能活下來…只有一個名額…”
“哦?還有這種事?”我擦了擦手,從她身后走過。
“所以…你要小心你見到的每個獵物,因為獵物…也會咬人!”倏然,她的語氣猛然陰狠起來,在她高跟鞋響起時,我已經揚起手,蛇鐲化作銀杖轉身就揮了出去。
“啊!我怎么不能使用能力了?!”她呆滯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我手執銀鐲冷冷看著她:“我以為至少我們獵物之間,會比較團結。”
“你是傻B嗎?!能活下來的只有一個!這個獵殺的規則就是沒有獵殺!”她朝我猙獰地大吼起來,“所以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我挑眉看她,好笑:“你傻嗎?!我是從殺戮中出來的,你居然挑我?”
她一愣:“我以為你們很弱,所以需要兩個人…”她的眼神忽然飄向了我的上方。
我陰沉地笑了起來:“你說,這個游戲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所以,我現在開殺,也沒有問題是吧…”
她立時雙手用力地甩了出來:“見鬼!到底怎么回事!”她即便是把自己的手臂甩斷也甩不出半點能力。
“哼…”我冷冷一笑,“不好意思,你和你的主人,今天恐怕…都回不去了!”我將手中的銀杖猛地往上戳去,她驚訝地呆立在原地同時,銀杖的蛇頭瞬間化作了尖利的錐子,直直往上躥去。
“啪!”一聲,玻璃的碎片從我上方如同破碎的水晶般墜落,在燈光中閃耀。“滴答”,“滴答”,鮮血一滴,一滴滴落在了我純白的裙衫上,面前這個紅發女人已經嚇傻地癱坐在了地上,全身止不住地顫抖,看著我的目光如看魔鬼。
我緩緩收回蛇頭,長舒一口氣:“你知道嗎?我TM一直想殺人!”我氣悶地擰眉,“想殺那個該死的寧昌,那只該死的獵犬獵殺者,還有那個想吃我大腿,或是我屁股的什么女教皇!但TM寧昌手里有我的遙控器!我不能殺!”
“那,那你可以殺那個女教皇…”她驚恐地,牙齒打顫地說。
我像恐怖電影里的變態殺人狂一樣扭動了一下脖子,發出“喀啦啦”的聲音:“我當然想,但TM她的主人跟寧昌聯手了,呵呵,她還想吃我?我不殺她就不錯了。我是個好人啊!”我低下臉揚起嘴角,扭曲詭異地笑著,“我是特遣隊員我不該殺人的!但是…你們逼我的。”我指指她,和上面,“我要謝謝你們,如果你們不偷襲我,我都沒有理由殺你們,現在,我終于爽了,我還是個好人,是嗎?”
她嚇得臉色蒼白,在我陰冷的笑中只剩下點頭。
“恩,我是好人,我是正義的一方。”我點點頭,然后淡定地走到洗手臺打開水龍頭沖去蛇頭上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