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驚箜是不是犯賤啊。”我忍不住說。
白墨依然冷淡:“恩。”
我看向白墨,發現他正環視周圍的景象:“白墨,你在看什么?”
他繼續環視:“黑巢原來是這樣的,它到底有多深?”他立在通道上往下望去。
我聳聳肩:“我不感興趣,反正我不想再進來了。”
黑巢幽深而看不到底,如同一個無底的深淵又像是一個黑暗的黑洞。
“走吧。”我急急拉白墨走人,在這里多待一分也會讓我感覺全身不舒服。而且,如果不跟上擎天,我怕我們會迷路。
回到站臺時沒看到芭提雅姐姐和冷琊老師,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整個黑巢感覺非常神秘,連工作人員也神神秘秘的,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連黑巢的控制中心或是辦公中心都沒看到。一路上都只有我們幾個人,非常安靜。
再次坐上穿梭機終于離開了黑巢,巨大的鯊魚在我們后面游來游去,往窗外看的時候,很有可能會有一條鯊魚游過,與它嗜血的眼睛對視片刻,也會讓你有一種墜落地獄,不寒而栗的戰栗感。
成英事件在方能收押后正式告一段落。
但世界并不會因為一個方能被捕而平靜,因為會有不斷的新的犯罪出現。這,也是星能特遣營存在的原因。
晚上,我整理床鋪,忍不住看向陽臺外。每天早晨擎天都會來叫早,而且,還喜歡進我們房間,像是每天都要檢查一下我和白墨晚上是怎么睡的。這個問題必須要解決!
想了想,惡念劃過心底,我轉臉看正從浴室中出來的白墨。
他的身上穿著干干凈凈的白T,下面是他的格子睡褲,正在用他的毛巾擦干頭發,雪白雪白的皮膚讓他看起來就是一個干干凈凈,老老實實的大男孩兒。
此時看他的臉,人畜無害,單純善良,哪里會讓人想到一站上法庭,竟然能將特遣營最強戰隊青龍隊隊長徹底碾壓?
精湛的口才,咄咄逼人的語氣,讓人毫無還擊的余地。可怕的心理戰術更是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讓他瞬間喪失戰斗意識,被人徹底控制在手中。
看見白墨要鉆箱子,我立刻攔住他:“白貨,今晚你睡床上。”
白墨登時一怔,我再看看他的衣服:“你把衣服也脫了。”
“脫衣服?”他像是不可置信地反問我。
“恩。快脫。”
他愣了一下,登時扔了毛巾開始脫衣服,分外麻利。我轉個身的功夫他居然把褲子都脫了,全身上下只剩下深藍色的底褲。
我的臉登時漲紅:“我沒叫你脫褲子啊!”
白墨抓著褲子疑惑看我:“不脫褲子怎么做?”
我扶額,這貨腦子又在開火車!
“你給我滾床上去!”我甩手指向床,他嘴角立時揚起:“好!”他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上了床,我隨手拉開毯子蓋住了他的下半身,真是無法直視!
我轉身,他立刻拉住我的手臂:“你去哪兒?”
“我馬上回來。”我說。
他眨眨眼,側目像是尋思了片刻,居然臉紅了:“那個…我有,你不用拿…”他微微側臉,含羞帶怯,宛如他才是新婚洞房的那個小媳婦。
“你閉嘴!我去去就來!”我擼開他的手,他坐在床上,雙頰薄紅地委屈地看我:“我等你回來…”
看他那副光著身子,抓著毯子,委屈地等在床上的景象,不知為何,非但沒有給我誘惑感,反而很想揍他。
我趕緊收回目光走人。
我走出自己的房門,直接敲響對面顏凌的門:“紋身女!紋身女!”
“來了來了。”顏凌打開了門就轉身回屋坐回電腦前,最近她好像和韓在設計禮服。
“我拿個假發。”我說。
她指向床邊的柜子:“自己拿。”
“謝了。”我打開柜子,找出一個和自己發型發色差不多的假發直接走人。
再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見白貨已經躺下,用毯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頭。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跟隨我的身影而動。
“我已經脫光了…”他乖乖地說。
我拿著假發的手一緊。
他又乖巧地眨眨眼睛:“請對我溫柔點…”
“你閉嘴!!今晚你睡床,我睡箱子里,這個你戴好!”我忍無可忍地將頭發扔在他那張看似乖巧,但兩只眼睛分明火辣辣的臉上。
這家伙看著就是欲求不滿。
很久,他沒動。
我鉆進了他的箱子,莫名地,感覺這么小的空間讓人分外充滿安全感。
慢慢地,他從毯子里伸出了赤/裸的手臂,抓著臉上的假發套在了自己的頭上。
“熄燈!”我喊了一聲,房內的燈隨即熄滅,隨即,外面的月光便灑入我們的房間。然后,傳來他一聲哀怨的嘆息:“哎…都脫光了,靈…”
“別騷!”我厲喝!
“你至少也看一下…”他哀怨的口氣里大有你不看一眼有點吃虧的意味。
“別浪!”我再次厲喝。
“靈…真不做啊…”
我抓起門口的熊頭就扔了過去。
“咚!”
“啊!”
終于,安靜了…
從小看到大的男孩,現在成年了也是滿腦子開火車,你甚至都察覺不到自己明明看著長大的單純男孩,大腦幾時發生了這樣的突變。
“老太婆!跑步了!”一聲大吼一下子把我驚醒,害得我的心跳都失去了正常節奏。
我抓抓腦袋,躺在箱子里微微探出頭,正看到擎天站在我們陽臺外,拽拽地揚著臉,手往一側一揮,我們的陽臺門已經開了。
看!這貨就是這么拽,就是這么沒禮貌!隨便進我和白墨的房間,把我們的房間當作自己房間一樣!
他一腳跨進,根本不看我的方向,直接看向我的床,抬手“啪!”一個響指,登時,蓋在白墨身上的毯子漂浮起來,而就在那時,的后背也在毯子下浮現,長長的黑發微微散在那同樣雪白的肩膀上。
擎天登時呆立,打響指的手依然僵在半空,而毯子卻像是失去了控制它的力量緩緩飄落,再次蓋回了白墨同樣凹凸有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