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道系奇異…”
“最好還是個冥吏?”
“你不就是嗎?雖然你現在已經不是冥吏了。可當年,你是僅比蘇判差一點的啊…啊哈哈哈哈。”
一個不知道是天生黑臉還是此刻黑臉的黑臉中年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特意多瞅了灰眸老頭兩眼,不知道是譏諷還是嘲弄或是調侃的笑著說道。
灰眸老頭刻著皺紋的臉,顏色略變。
但他沒有回擊說,你瞅啥?你說啥?
因為凜冬閣說的沒錯。
他曹熏,今年才36歲。
35歲的陰曹役。
30歲勾魂無常。
24歲的黃泉行走。
18歲的冥吏。
這就是他的黃泉道系軌跡。
今年才36歲而已,正年輕有為。
如果真的很老,又怎會跟蘇判那等天才產生競爭。
但他現在的模樣,看上去卻比63歲更顯蒼老。
面相苦,心里更苦。
當年24歲的東野地面最強黃泉行走,卻敗給了15歲的新晉黃泉行走蘇判。
自那一戰后,他便退出了主序列。
從勾魂無常到陰曹役,一路遠離黃泉正道。
雖然晉升的速度并不慢,甚至比99%的道系奇異都要快。
雖然相對來說,歧路走的人多了,往往也就變成了正路。
但是,歧路終究是歧路,可以走得很快也走得很遠,卻永遠抵達不了終點。
但這個世界上,又有誰人能走到真正的終點呢?
呵呵,不要說走到終點,就算是多窺見一點黃泉真相,都是極了不得了。
如果在正序上不能走得更遠,那么反而不如在歧路上看到的風景更多。
于是曹熏并沒有生氣,他只是用沙啞磨礪的嗓音說道:“我不算年輕了。”
“36歲,這太老,是不行的。要更年輕些,最好在25歲以下的。”
圍坐在小小的墨玉圓桌旁,圍著一拳頭大里面有汁液血色如墨的水晶瓶。
一個黑臉短發中年,一個白臉長發青年,一個光頭黃臉看不出青年中年還是老年。
這三個人,聽到曹熏這話,都深深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要求看似不高,實際上卻極難,尤其是在時間所剩不多的情況下。
25歲以下的冥吏,在東野并不多。
他們接觸到的冥吏,現在都至少超過了30歲,就如眼前的曹熏,就如他們當中的光頭。
適齡的冥吏,數量本就極少,東野可能存活的也沒幾個,跟他們這個小團隊,都沒有過任何接觸。
他們這個小團隊,組建得偶然,目標也偶然,規模小且沒有任何影響力跟保障力,也就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就算是名頭最響亮的前東野第一黃泉行走,出去招攬隊友,都出師不利,被人拒絕不說,還生生吃了一刀,狼狽而走。
珍藏的織符手套和一只右手都被砍破了,到現在還裹著紗布,慘的很。
“這可有點難辦。”
黑臉凜冬閣撓了撓頭,臉更黑了。
光頭辰黑林剛剛贏了這一局,他親吻手中小小骷髏頭,將其中墨汁般的汁液吮吸出來,像喝著變質腐臭的腦漿一樣。
品味之后,他眼眸從陶醉變成了兇悍,問曹熏:
“為什么非要找這樣一個年輕的幫手,難道是瞧不起我們中老年人么?”
他提出疑問并非全是質疑,有一多半是想驗證心中的猜測。
但是,他的語氣極是不好。
所以曹熏很不高興,他陰沉著臉說道:“不要以為你變禿了,就是更強的中老年了。”
“年輕的黃泉冥吏,充滿活力的華蓋,才是進入骷界的鑰匙。”
“我們雖然都是從冥吏走過來的,但脫離了正序后,我們的影神,已經不能凝聚出純粹的華蓋了。”
“當然,最關鍵的因素在于…骷界喜歡新鮮的冥息,就如中老年婦女格外喜歡小鮮肉一樣。”
辰黑林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上面早已經沒有了黑森林。
作為一個禿子,他不喜歡戴帽子,更忌諱別人說他禿頭。
很想發作,但是想到曹熏最近脾氣也很大。
他似乎也更強大。
想了想,還是作罷。
斂去火氣,幾個人慢慢商量著。
“我們到各個渠道發布任務吧。”
“多托人找找,甚至可以不惜代價到黃泉道碑上去發布任務。”
“骷界,對于我們這群歧路者,太重要了。”
繽櫻匯,茗士居。
張一一邊喝著茶飲,一邊忙碌的打著字。
在他旁邊的嬰兒椅上,可樂舒服的端坐其上,歪著腦袋看張一打字。
“樓主的這本書,雖然僅僅寫了二十章,剛剛開頭,但高潮已經一波緊接一波,讓你難以松手,難以舍棄,這短短的二十個章節,越往下看,就越動人心魄,百爪撓心,讓人擔心看完了這些,下邊沒有了怎么辦。你甚至有些害怕,你會不停地想,書會何時更新,在等待的時間里,你是否還有足夠的心情、精力,去做其他事情。”
張一用自己的大號,在修道歧路這本書下面的評論區留言,點擊了發送。
雖然第一次當托,但張一很熟練的樣子,招惹來可樂的鄙夷眼神。
這家伙,看著老實,可是很會騙人呢。
好看的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爬上樹。
“要怎樣才能有女人緣?”
趁著對方還沒來,胖子由衷的請教張一。
張一思索了一下,指點胖子:“女人緣這種東西,是天生的。”
看了看胖子的三層下巴,肚子上的三道褶,最近一周漲的三公斤,張一只能嘆息:“你只天生了肥肉,并沒有生出女人緣這種東西。”
“不用沮喪,還有補救的辦法,比如投其所好。”
“首先,你要了解女生。”
“看一個女生背的包,你可以大概猜測到她的喜好和品味。”
“喜歡背顏色清新的雙肩包的,可能是一個萌妹子。”
“喜歡拎手包的可能是一個淑女。”
“喜歡背黑色大包的可能是一個酷酷的御姐。”
“包包可以給女人勇氣與自信,拎著一款心儀的包,她儼然就是女王。”
看著黑貓可樂身上斜挎包包的慵懶富貴,胖子覺得張一講的太有道理了。
他疑惑的問張一:“然后呢,我通過她們身上背的包,就能猜測出她們的內心世界,然后隨機應變趁虛而入么?”
張一搖搖頭:“不,我的意思是,如你這種體型,就得多攢錢,多給女生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