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穿過女泉溫棚。
那些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豐腴的干癟的A的B的C的D的E的F的,他都沒有看。
清冷的闖進男泉溫棚,連續幾個轉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旁邊的貴賓休息區。
在男女溫棚,是沒有監控的。
張一確定周圍沒人,便將手上指環取下,摘掉了面具,脫掉了套裝,順手在架子上扯來兩條浴巾,一條圍住下半身;另一條包裹住套裝和面具劍胚。
順便還洗了把臉,卸掉妝容。
在男泉區漫步繞著,看似緩慢,但速度極快,大概走了1300多米,便進入到旁邊相連的劍道館更衣區。
劍道生們訓練后去泡一下溫泉,本就習常。
像張一這樣的,周圍比比皆是,自然沒人理會。
張一徑直來到個人更衣區,輸入活皮指紋,進入13號專用更衣室。
打開蘇判當日的儲物箱,將前幾天過來備好的衣物帽子取出來,將套裝衣物跟面具劍器都塞了進去。
穿上簡單修身的白色T恤,黑色條紋短褲。
在洗漱臺上,飛快的將半長的細碎頭發刮平,將眉毛簡單的修整,拉扯了眉眼,略略歪斜了嘴角,然后將刮下來的毛發干凈的沖入下水道。
也將蔓銀指環上纏繞偽裝的黑色絲線解下來放進儲物箱,將指環纏繞上黃色絲線,重新套在手指上。
戴上一頂草編的藍色鴨舌帽,張一鎖好儲物箱,轉身出來,漫不經心的走過劍道館大廳。
此刻的劍道館大廳里,人聲鼎沸,無心訓練。
所有人討論的話題,便是蘭亭胥被人殺死的經過。
蘭亭胥這樣一個東野大學生中劍道巔峰人物的死亡,自然是一個極重大的新聞。
尤其是,殺死他的,還是一個風姿艷絕的冷麗女子。
這就更讓人豐富了想象力。
在場有見過那女子的,正在吹噓那女子有多么的好看。
張一不禁感嘆,校園里的消息果然總是傳的特別快。
沒人注意到張一。
他此刻白色T恤緊繃,胸肌干瘦,黑色短褲下,小腿腿毛明顯。
鴨舌帽下的臉也只是干凈清秀而已。
這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大學男生。
沒人能想到,他就是大家口中那個殺死蘭亭胥的絕色女子。
出來劍道館,張一悠閑的搭乘上免費的校園敞篷車,來到了監察云集戒備森嚴的東大門。
故地重游,心有感慨。
上一次來到這里,我還是一個僅剩下七天壽命的普通人。
而現在,我卻已經修補了基因,晉升為奇異。
張一懷著一種極怪異的心情,去通過檢查。
心態沒有任何波動——
“你們要抓的人是灰衣女子,跟我這樣一個男生何干?”
監察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有著明顯男性性征的張一得以順利的離開。
走出東大門,換乘4路公交電磁車,幾站后下車,登上返程的符鐵。
癱在柔軟的25元票價的寬背座椅上,這時候張一心疼賬戶余額的同時,也難免有幾分得意。
雖然過程有些波折,但終究結果順利。
張一卻不知道,此行最大的兇險就在剛剛發生,也悄然無聲息的化解。
源于一個女子的直覺。
終結于一只貓的無聊。
下了符鐵,轉一站公交車,兜兜繞繞來到佛林公園,已經是傍晚6點。
這個時間,是晚飯時間,人還不多。
張一走在樹蔭間,避開天眼,來到西角門的洗手間。
趁著沒人在回收桶里翻檢出垃圾袋,換上那件淺白色長衫。
回到佛東9巷,沒忘頂著老孫的臭臉討要了兩碗免費魚粥。
特意叮囑,不加魚片,多加羊肉片。
張一沒忘記那可能是食人魚。
望著張一離開的背影,老孫多瞅了兩眼。
他突然笑了笑,有幾分意外,有幾分開心。
爬上8樓,不費絲毫力氣。
澎拜的生命力,讓張一確信自己的壽命會很長很長。
來到房門前,剛喊了一聲芝麻開門,鑰匙就被丟了出來。
擰開門鎖,推門進去,發現可樂依舊半坐在桌子上,等待仆人伺候用餐。
它依舊高傲而矜持,只是眼睛里藏了幾分歡喜,且有幾分得意。
所以,對魚粥就不太滿意了 尤其是這粥里還沒有配魚片。
它嗅了嗅,感受到張一身上暗涌的奇異力量,頓時出離憤怒了。
它伸出爪子指著張一痛斥——
都已經晉升了,還每天喝粥!
我就沒見過你這等廢材的奇異!
穿上價值48000元的黑曜金烏龍紋五爪貓身小馬甲,系上價值8000元的雪蠶絲編生物纖維云華錦,戴上130000元的冷翠清石鑲嵌八號白金手圈,挎上它148000元的愛瑪西陸限量款女童包,里面裝著價值12000元的兩個北川劍道館定制限量款劍偶和價值24500元的北幽黃冥石雕貔貅。
它做出一幅要離家出走的姿態。
順便還想帶走張一的老土終端。
因為一只貓是無法注冊終端的。
張一趕緊將終端搶回來,一臉難色。
我也想吃香的喝辣的住豪宅,順便帶上你。但是錢都讓你給花了啊。
可樂不屑——
那明明是我自己的錢!
好吧,張一妥協,那也得等我賺到錢的。
最近還不成,風聲緊。
緊著撫慰可樂,同時查看自己的終端信息。
張一驚訝的發現,上面竟然有很多不屬于自己的痕跡!
跟井菁然的聊天記錄。
在生活圈的各處點贊。
付費了幾個視頻網站的會員。
最嚇人的,是最近聯系人名單里,最靠上的一個名字,竟然是夏草青青!
張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