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買一套帶有幾百萬平米衛生間的豪宅,給你定做一套裙擺可繞地球兩圈的婚紗,上面鑲滿了比磚頭還大的水鉆,染一個七彩的長發,拿幾根刀削面貼臉上假裝是刀削面般的側臉,順便專門雇幾個人,你一哭就往地上撒碎鉆,假裝你流下了鉆石般的淚水,最后給你辦一場全世界直播的世紀婚禮?”
“太瑪麗蘇了我拒絕。”步謠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心想您老人家的少女心怎么在這兒就又不管用了?腦補的都是些什么沙雕劇情?
他親昵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頭,“而且我明明每天都在跟你告白啊。”
步謠仔細回想了下,發現還真是。
從他們認識到現在,這個人一直是騷氣不止,撩人不停,讓人頭皮發麻。
她剛想問他‘今日份的告白呢’,就察覺到口袋里的手機震了震,她摸出手機一看,是他發的一張截圖,上面記錄的是他變化多端的ID:被丑拒了不開心、被拉黑了不開心、被打了不開心、被看光了不開心、被撲倒了不開心、被強吻了不開心…
緊接著,她就聽到他湊到她耳邊道:“從遇見你開始,我的喜怒哀樂全都因你而起。”
步謠側過頭,就對上他深譚一般沉靜的眼睛,里面映著她的倒影,有且只有她。
他的頭依然靠在她的肩頭,帥臉近在咫尺。步謠隨手摘了自己的口罩,又伸手挑去他的,任由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曖昧至極。
然后她一點點低下頭,對著他的唇就壓了下去,霸道地撬開他的唇舌,與他追逐嬉戲。
一吻罷,她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微微喘著氣道:“被強吻了不開心,嗯?”
“被強吻了超開心。”他低啞著聲音答了句,大手按著她的后腦勺,再次吻了上去。
她也曾經幻想過,當她遇到愛情會是什么模樣,她會和那個人一起打游戲,一起上課,一起手牽手走在操場上,和其他情侶一樣,在操場的小角落里擁抱、接吻。
就和現在一樣。
激吻過后,她也終于像個正常小女生一樣,有氣無力地趴在她家陸隊長的肩頭上,低笑道:“真好。”
陸衍拍了拍她的狗頭,“傻狗。”
“不準叫我傻狗。”步謠錘了他一把,力道軟綿綿的,像是在給他撓癢癢。
“那叫你什么?”他笑意盈盈地望向她,唇角勾起的弧度有點狡黠。
步謠知道,他這是要發騷了。
下一秒,她就聽到了他慢悠悠、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每一個音節都帶著寵溺。
他說:“親愛的。”
步謠被他撩得心神一蕩,抬手就擁住了他,“別說了,老子愛你。”
“有多愛?”他問。
“愛你愛到新聞聯播大結局。”
在操場上又吹了會兒涼風之后,他們才手牽手往回走,在她熟悉的校園街道里穿梭。
步謠突然心血來潮地問他:“你上過大學嗎?”
陸衍搖了搖頭。
“為什么沒上大學?”她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