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都不適當地開心一下?”池小年戳了戳她面無表情的死人臉,自從她說陸神邀請她去打職業之后,她就變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是在矯情個什么勁。
“想去打職業就去打啊,磨磨唧唧可從來都不是你的性格。”
“我去打個電話。”步謠說著,拿著手機去了衛生間。
關上門之后,她撥通了方萍的電話,等待接聽的過程中,在心里盤算著怎樣才能夠說服她。
電話很快被接通,“喂?謠謠啊,有事嗎?”
“媽,我想跟你說件事。”步謠猶豫著開口。
“什么事兒,你說。”
“我不想上學了,我想去打職業。”步謠怕她聽不懂,又解釋道:“有個戰隊看我技術還不錯,想聘請我去當職業選比賽,有工資的,到時候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步琰也…”
“我不同意!”方萍打斷了她的話,氣沖沖道:“你知道你才多大呀?不上學你能干什么?打游戲能當飯吃?”
“我辛辛苦苦賺錢供你上學容易嗎?你不念著我的好好好學習給我爭光也就算了,現在還去學那些不良青年去打什么游戲?”
“你就不能學學你表姐,人家今年剛考上研究生,全家人都跟著臉上有光,而你呢?你整天就知道打游戲,游戲都快把你的魂兒給吸走了,你知道我在外人面前有多抬不起頭嗎?”
步謠家并不富裕,而方萍也只是個思想傳統的女人,她沒見過大世面,安分守己,同時也好面子。
在他們的觀念里,孩子只需要吃飽穿暖就足夠了,她們不會關注你的精神需求,也沒空關注。
她們對新鮮事物排斥,對所有不符合她們認知的東西都一口否定。
她們總是抱怨,將自己所有的不如意都歸結到孩子的身上。
從小到大,步謠從來不敢明確地向她表示自己喜歡什么,想要什么,她只會暗暗壓下自己的喜歡,并認為自己是這個家庭的負擔。
“媽,你相信我,我去打職業可以賺到錢,也可以養活你和步琰…”步謠不知道該怎樣和頑固的她解釋電競這個概念,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她能賺到錢。
因為從小到大,方萍在他們面前提到最多的字眼,就是錢。
方萍冷笑:“別人累死累活都賺不到幾個錢,你打打游戲就行?你是被騙子給灌了什么迷魂湯藥了?這件事沒得商量。”
方萍說完,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步謠只能無奈苦笑,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她打開微信,將陸衍從黑名單里拖了出來,編輯好的消息一遍又一遍地刪除,卻始終舍不得發送出去。
被拉黑了不開心:嘖。
陸衍本來是閑著沒事兒發條消息試試自己有沒有被放出黑名單,沒想到這一試還真就試對了。
被拉黑了不開心:怎么著,終于想起被你關進冷宮的愛妃了?
步謠本來還在糾結著要不要發送消息,看到他猝不及防跳出來的消息之后,嚇得手一抖,直接就把消息給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