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很臭的那種…
準確點說,是尸臭…
此時,李天真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個全身臭味的男子,他身上捂的很嚴實,大夏天帶著口罩,還穿著長袖的衣服,好像是很冷的樣子。
等一下,他還穿著工作服。
好像是…醫院的工作服。
不對,是太平間工人的工作服。
穿著長袖的衣服,還穿著太平間的工作服…
怪…真的怪。
雖然太平間很冷,但絕對不至于冷成這樣。
至于尸臭,就更沒有理由了。
即使這個男子在太平間工作,但也也不可能沾染上尸臭。
因為…太平間的尸體全都是冷藏的。
根本不會腐爛,又怎么可能有尸臭 除非…
現如今,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但…李天真還是有點不相信這種可能。
原因很簡單,這里是醫院…有幾百全副武裝的士兵,還有幾十個覺醒者在這里保守,怎么可能不會發現有邪祟作亂 是的,最后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男子,根本就是一具尸體。
只有他是尸體,這一切才解釋的通。
他長時間沒有接受冷藏,暴露在空氣里,自然就腐爛了,產生尸臭。
可…這一種可能,太低了。
在幾十個覺醒者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行走,它不想活了?
怎么可能不被發現?
一時間,李天真有點說不準了。
“我說,兄弟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真的好臭…實在有點大。”此時,電梯里只有李天真與這名男子兩個人,李天真笑了笑,便朝著工作服男子走了上去,開口詢問道。
“臭味?沒有…一點臭味都沒有,你是不是聞錯了。”工作服男子的聲音不大,有點沙啞,詫異的看了一眼李天真,便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像是根本就沒將李天真的話放在心上。
“那就怪了…真的好臭…”李天真笑了笑,自言自語的道。
好怪…
因為…剛才他趁著說話的工夫,不著痕跡的摸了一下工作服男子的胳膊,是溫的,有熱度…不像尸體一樣冰冷…
難不成,錯了?
如果是邪祟,肯定是沒有溫度高的。
說實在的,真的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算了,不管了…
這里是醫院,即便這個工作服男子是僵尸,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別的不說,他要是僵尸…安檢那一關就過不了。
一準被抓住。
其實…最主要的是,即便對方是僵尸,李天真也不可能出手。
因為…那樣會暴露他的。
他可不想出風頭,尤其是在醫院這樣的地方。
還是猥瑣發育比較好。
電梯的速度很快,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就到了六樓,很快…電梯的門就打開了,緊接著門外面就走進來了,四五個醫生和護士制服的男女。
“讓一讓,我出去。”李天真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等著他走出去,那四五個醫生和護士制服的男女正好走進去。
“護士姐姐,你說…這個電梯里臭不?”就在電梯門快要關上的時候,李天真突然朝著電梯里的一名護士,問了一句。
很突然,很沒頭沒尾。
弄的那個護士有點茫然,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臭?沒有呀…電梯里好像沒有什么味道,是不是你聞錯了?”那名護士有點不解,說話的時候,還很努力的用鼻子吸了吸電梯里的空氣,確認沒有味道以后,才鄭重其事的又回答了一次,“真的沒有味道。”
等著護士姐姐說完,電梯的門正好關閉上。
緊接著電梯就動了,往下而去。
是的,往下走了。
現在是六樓,電梯正在飛快向下走。
不大的工夫,就到了一樓。
此時,李天真站在原地,面色有點陰晴不定。
使勁的咬著牙,像是在壓制這個他心底里的怒火。
沒有錯,就是怒火。
被騙了。
但他又沒有辦法…
那個工作服男子有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
百分之九十五是僵尸…
是一個有體溫的僵尸。
妹的。
其一,僵尸特有的尸臭,普通人根本聞不到,只有他這樣覺醒了以后,身體經過強化的覺醒者,才能夠聞到。
因為…僵尸的尸臭很微弱,只有嗅覺極為靈敏才能捕捉到。
而每一個覺醒者的嗅覺,都是經過強化了的。
其二,那個工作服的男子本來就是從一樓上來的,他沒有出電梯,為何又下去了?
他這是要做什么?
很可疑…
此時,李天真在猶豫著…要不要管。
是一走了之,還是下去…看一下。
因為…他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總感覺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具體不對在哪里。
“算了,時間不多了。還是先去病房里看看黃燕她們倆吧。”李天真猶豫了一番以后,最終還是選擇了,不多管閑事,離開了電梯口,朝著623病房的位置走了過去。
六樓很大,占地面積不下幾千平米,李天真差一點就走錯路,問了好幾次路,這才找到了623號房間 許是因為張玉香送來的緣故,黃燕和趙雅倩的病房是雙人房,正好安置她們倆,沒有其余的病人。
“燕子,你和我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我的記憶很模糊,一點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在我昏迷過去前,我好像看見了你…是你,…好像是你打斷了那個怪老頭。”
“是我。那時我正在浴室洗澡,然后突然沒電,我叫你你又不回答,我就急了,擦了擦身體,就出了浴室,要找你,可發現你沒在客廳,然后我就去了臥室…當時真是把我嚇到了,我…我…那個怪老頭…怪老頭…居然如同鬼一樣,要把你拉進黑洞里。我真的嚇得夠嗆,全身發軟,但我還是跑上前去,要把你重新拉出來。”此時,黃燕一邊說著,臉上一邊露出來了驚恐的表情,“你不知道,那個怪老頭,真的是鬼…我要打他,把你重新拽出來,可是我碰不到他…他的身體就好像是透明的。再后來,他踹了我一腳,我就昏過去了,后來的事,我也不知道了。對,我碰不到他,但他能碰到我。真的好…好…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