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精子話直接被卡在嗓子眼,頓時感覺像吃了只蒼蠅般,你南海慈航道人莫不是故意的?之前何不早說?
于太極圖中瞬間仿佛便秘一樣,剛要拉又不得不憋住,話音戛然而止。
廣成子同樣聽得眸光一閃,十二金仙自誰都知道南海慈航道人的不凡,不然也不敢自稱道人了。
其既然言那大商武庚不可傷,那便必然是不可傷,可關鍵問題讓兩個老貨都不禁幽怨的是,你慈航道人為何不早言?偏等赤精子開口你再打斷。
廣成子赤精子兩個老貨震驚,楊戩、土行孫智商自都屬于二百五級的,根本不懂什么氣運之說。
但西周散宜生一眾老貨,周公旦眾王弟,卻都不禁聽出些別的信息,就是大商王朝真的亡了,但那大商武庚也得為一國之主,便仿佛西周國主一般!
那么豈不是在給西周脖子上懸一把刀?若是不聽話,你西周可以武王伐紂,讓大商王朝滅亡了,但那大商成湯王脈卻還在,而且還為一國之主。
可謂亡國之恨,未來那武庚必然會再起兵伐周!
但只對于西周散宜生等人,同樣不懂氣運又是什么?傷其會立有大因果降身?難道真有那大商君主傳聞中的王氣護體?
那大商武庚都有‘王氣’護體,西周武王卻沒有‘王氣’護體,那曾經西伯侯姬昌同樣沒有。
就是成湯合滅周室當興,真亡了那大商王朝,卻還要保留其國。
而更讓一眾老貨周公旦震驚不敢想的,卻是那殷洪身份,母后?
同樣震驚那幼童竟為大商王子武庚,為何出現在那殷洪手中?
又口呼母后,難道那殷洪竟是當初被掠走的那大商君主帝辛骨肉之一?故才有那一句‘我哥在哪里?’
當初那大商姜王后被剜雙目毒殺,掠走兩位王子,難道竟是那赤精子所為?
那殷洪又抱那大商王子武庚來西周,莫非亦是聽那赤精子吩咐,又掠來了那大商君主僅剩唯一骨肉?
但想到其中的種種可能,終于自就是散宜生周公旦,也都不由感到心顫,而想都不敢去想。
曾經闡教下那乾元山太乙真人教徒弟大逆弒父,不想其赤精子更毒,當初不僅將那大商姜王后剜去雙目縊死房梁,掠走骨肉教養長大后更叫其以子伐父,再去掠來自己王弟!
殷洪,殷洪,殷即為商,莫不正是當初那子洪化名?
再想到南極仙翁的視人命如草芥,一夜間冰凍五十萬人,南海慈航道人同樣眼睛不眨的叫十萬人為那子洪陪葬。
終于不動聲色中,西周一眾老貨心中也都是不由恐懼到發抖,卻就連想都不敢去想。
但意識中卻也都是不禁心有靈犀的同樣打定主意,若不久后真能取那大商而代,便將一切‘功勞’,一切‘罪名’,都推在其闡教的‘天數’上。
那大商君主從小恭敬女媧娘娘,不是傳聞其曾女媧宮進香時,題詩褻瀆那女媧娘娘么?
不若便記載其昏君,昏到連女媧有何功德都不知,然后于女媧宮進香時,又題下那一首詩褻瀆女媧娘娘。
既然那褻瀆之詩被傳出,其闡教不就是希望被記載入歷史中么?
且將‘功勞’‘罪名’都推給其闡教‘天數’,記載那帝辛女媧宮進香時,給其加‘突然一陣狂風’,可謂‘天意’如此,‘天數’如此。
那‘一陣狂風’便即‘天意’,便即‘天數’,而‘天意’‘天數’叫那大商君主題下褻瀆之詩,從而得罪那女媧娘娘。
想后人智慧總能悟出,那‘突然的一陣狂風’何來?
實便為其闡教‘天意’,并非那大商君主帝辛褻瀆女媧娘娘,而是其闡教使那帝辛褻瀆女媧娘娘。
其闡教不是亦總言那妲己罪名么?那帝辛聽信妲己之言。
不若便以其闡教說法,記載那帝辛題詩得罪女媧娘娘,故女媧娘娘怒而派下那妲己,入朝歌惑亂君心。
并非那帝辛荒淫無道,而是那妲己惑亂君心,使那帝辛荒淫無道,是闡教‘天數’叫那帝辛題下褻瀆女媧娘娘之詩,一切都是其闡教天數功勞,且多重復那‘天數’一詞。
想后人就算再笨,當也不可能看不出,實一切都是其闡教陰謀,并非我西周想要造反,以臣伐君,實不過都是其闡教‘天數’迫使…
自就是南海慈航道人智慧,也不可能知道西周一眾老貨心中的想法。
想讓其西周一眾老貨背鍋,那是不可能的,看敢不敢將一切都‘真實’的給你記載入歷史中。
包括你等相貌,那哪吒的一丈六尺,面如傅粉,唇似涂朱,那土行孫的身高不過四尺,大不了再將那截教之仙也都記載的丑惡一些。
西周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
但見五色毫光下的太極圖中,赤精子被噎住,話音戛然而止,南海慈航道人悠悠的聲音緊接卻又再次響起。
“道兄勿怪,只是其身上突然方才顯出,故之前未言,想是真不可傷。”
那么又是何人在保護大商武庚?
一瞬間廣成子赤精子都是忍不住疑惑,同樣更不可能知道西周凡人心中所想。
結果聞聽之下,眸光不由就是一閃,也再次捏著嗓子繼續。
“冤家!你不尊師父之言,卻信那申公豹之言,前來欺師;又發誓言,開口受刑,出口有愿,當日發誓說四肢成為飛灰,你今日上了太極圖,眼下要成灰燼之苦!”
說完身影一閃,便從太極圖內消失,而殷洪則又陷入恍惚。
緊接赤精子身影便即出現在將臺上,又不禁一嘆,眼中含淚開口。
“唉!下山時為保他性命,我吩咐他勿要說出自己身份,不想還是被那業障申公豹所乘,說反其來欺師,我心中實是不忍。”
說著眼淚便即是撲簌簌掉下。
自是哭給西周散宜生一眾老貨看的,即將武王伐紂功成,那么人間的歷史自然也需要記載,不僅闡教需要正名為天地正道,其赤精子同樣要在人間留一個慈師不忍的形象。
便不信其今日一哭,西周之人會不記載入歷史中。
但其‘不忍’,南海慈航道人卻無絲毫不忍,清眸眨都不眨一下,直接就是悠悠開口催促。
“天命如此,豈敢有違。”
只見南海慈航道人淡淡而無情的話音落下,赤精子也只好忍痛落淚,然后將半空中太極圖一抖。
瞬間便只見太極圖內一陣風吹過,那神色恍惚滿身鮮血的殷洪身體便化作飛灰,于太極圖中消散。
而再一次震撼每一個人眼睛。
無人發現的,更也有遠處三頭六臂的殷郊眼睜睜看著。
赤精子則瞬間不由心痛放聲大哭。
“太華山再無人養道修真。見吾將門下這樣如此,可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