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個女童稱道兄,向狗子龍須豹稱師兄,直呼十二金仙之名,稱呼變化最快的也就數其楊戩了。
而直接報出玉泉山玉鼎真人門下,自就是抬出背景身份,乃是闡教下十二金仙之玉鼎真人門下。
至于自己真正身份,玉鼎真人卻是教導其不可輕易說出,所以雖然心中高傲,卻也不認為有人知道其楊戩出身。
報出身份背景,自也是為了讓對方仙子忌憚一下,就算我楊戩偷窺又如何,我師尊乃是闡教十二金仙玉鼎真人。
更何況也已經請罪:望道兄轉達娘娘,我弟子不好上前請罪。
當然是說給幾丈外路徑上的仙子聽的。
而女童聞聽,直接便即轉身。
路徑上姿色也算不錯的仙子,至少看背影也是一名絕美仙子了,雖然不及那金光圣母與云霄娘娘許多。
結果仙子聞聽,不由就是美目一動,楊戩?
楊戩不知道自己的大名鼎鼎出身早已經天地盡知,至少天地間有名練氣士都已知道,卻不是因為其楊戩如何帥,而只是因為其出身。
更關鍵還有一個問題,其又被稱之為二郎,但卻沒有大郎,更從其出生身邊便伴隨著哮天犬,也不知是從何來?
于是仙子美目一動之下,不動聲色便即悠悠動聽的聲音開口。
“既是玉鼎真人門下,請來相見。”
明顯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
楊戩聞聽,同樣是不由心中一激動,慌忙上前幾步施禮。
“弟子楊戩,拜見娘娘。”
口中說著,卻也不敢抬頭。
而仙子則是美目悠悠盯在其身上。
“楊戩,你往哪里去,今到此處?”
可謂你走你的,何故偷偷躲身在這林中,難道是想要偷窺我沐浴?
楊戩不得不趕忙再次解釋開口。
“因土行孫同鄧九公阻天數武王伐紂,他有捆仙繩法寶,已擒去弟子兩位師兄;如今訪其根由,覓其實跡,設法擒他。不知誤落此山,失于回避。”
還誤落此山,失于回避,你是誤落的嗎?你楊戩好好趕你的路,還怎是會誤落,不僅誤落入山中,還失于‘回避’。
那若要叫你‘回避’好,待沐浴時的情景豈不都要被你看去?
八名女童目光都不由望在其身上。
但只其以為解釋的天衣無縫,卻就是連八名女童都瞞不過。
而仙子更是美目悠悠,根本不可能被其忽悠過,分明是你楊戩欲要偷窺,卻還如此遮掩。
于是悠悠就是再次開口。
“土行孫乃懼留孫門人,我卻知道,你請他師尊下山,大事可定。你回西岐,多拜上姜子牙。你速回去。”
直接不客氣的送客趕人。
但不想悠悠動聽的話音落下,楊戩卻不愿意走,而是再次有禮的一躬身開口。
“請問娘娘尊姓,大名?回西岐好言娘娘圣德。”
楊戩不敢抬頭,仙子聞聽則不由就是再次美目一閃,盯在其身上。
‘我既奉命下界,尋機助天數武王伐紂,縱其楊戩對我有非分之想,我卻亦不好太過;
想其自小于玉泉山跟隨那玉鼎真人,定不知我來歷,不若我且說個與其一般的出身,打消其對我妄想。’
于是悠悠動聽的聲音不由就是再次開口。
“吾非別人,乃昊天上帝親女,瑤池金母所生,只因那年蟠桃會,該我奉酒,有失規矩,誤犯清戒,將我謫貶鳳凰山青鸞斗闕。吾乃龍吉公主。”
美目悠悠,話音落下,楊戩身體明顯就是一僵,而心中無比的復雜。
但只卻不知,那天庭的昊天,與瑤池金母,雖為鮮有人知的名義上夫妻,但其實根本就不是夫妻。
天庭昊天根本就沒有女兒,倒是想跟瑤池金母成夫妻,可惜卻縱其昊天身份無上尊貴,也同樣被瑤池金母看不上,也根本就沒有生過什么女兒。
也正是為何原本軌跡中金靈圣母可以絲毫不顧忌的,而一掌將龍吉公主拍死,因為其本身褻瀆瑤池金母,就已經該死。
而練氣之術分五行,天地間萬物亦分五行,同樣存在五行體質,南海慈航道人便正是無上的太水之體,在太水之體下自亦有至水之體。
但無上五行體質之上,卻還有太陰太陽兩大體質,卻才是真正天地間的無上之體,可謂若有太陰太陽體質出現,那么便可說是注定的夫妻。
而鮮有人知道的,那位瑤池金母便正是真正無上的太陰之體,名義上夫妻的昊天體質卻就只是至陽之體,自然就被瑤池金母看不上,而無數年都無法得逞。
卻是背了那個夫妻的鍋,但卻從沒有能嘗過瑤池金母冠絕天地的美色。
更同樣不知未來有一天,其盯了無數年的‘肉’,那位至尊高貴美色冠絕天地的瑤池金母,還會被一個黑毛妖猴強推,幾乎讓所有人嫉妒恨到吐血。
而楊戩自就更不可能知道,從小在玉泉山長大,也但只知道自己‘身份’,不想有一天竟會遇到一位‘表妹’!
心中瞬間自就是無比的復雜,縱使心中依舊有妄想,甚至差點就偷看到,可卻也知道絕對不可以,除非能確保沒有人會知道。
于是身體忍不住一僵之下,就更不敢說出自己身份相認,干脆便默不作聲的告辭離開。
然后依舊是駕土遁不禁恍惚的緩慢往狹龍山趕。
而心情復雜之下,土遁自然也就更慢,很快便又見一低澤,忍不住便即又落下土遁,現身低澤之上。
卻是但想到龍吉公主沐浴的情景,身體內便感覺仿佛有一團火在燒,而無比的難受,自就想要一個人落下低澤冷靜一下。
至于汜水關前,管他何人再被那土行孫擒去,與其楊戩又有何干?
但不想剛落下低澤岸邊,突然便即是一聲大叫響起。
“那里生人氣?”
大叫的話有些怪,但卻也不難理解,可謂那里有生人,有活人之氣?
現身的卻正是當初扁拐老道點化的金毛童子之一,而兩人每日輪班在低澤里埋伏,若遇人,管他是否是人,只要是活物,便都盡皆成了兩人血食。
而更尤其嘗了人的滋味后,兩人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但只要鼻子一聞,便就能立刻聞到人的氣息。
所謂‘生人’,自就是兩人對最喜好血食的一種稱呼,當然也會試探一下,只要進不去兩人洞府的,便都盡皆成了兩人血食。
結果一聲大叫,一金毛身影也突然從低澤中跳出,只見卻是本體形態,為一口似血盆,牙如鋼劍般的金毛怪物。
更跳上岸的同時,兩手中亦各有一叉兵器,直接就向楊戩身上招呼。
瞬間楊戩便即不由大怒。
“好孽障!怎敢如此!”
一聲大叫,手中槍趕忙招架。
頓時便就是火花四濺,眨眼交手數十回合,不想金毛怪物的攻擊竟是急如狂風暴雨,眼看差點就要將其悶倒,竟突然轉身就逃,幾乎化作一道金光。
楊戩更是大怒之下才有時間施展道術,可一道五雷決發出,金毛怪物卻已竄至山腳下明顯一個斗大的石穴。
于是眸光一閃,便即緊接跟上。
到得石穴前,更莫名忍不住心情大好,傲然就是笑著開口。
“是別人進不來!遇我,憑你有多大一個所在,我也走走!”
話音落下,身影突然便詭異的彷如一個漏斗般,急劇縮小而向著石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