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陣所有人的注目下。
云霄娘娘美目平靜,淡淡的看向燃燈道人。
十二金仙,燃燈道人目光也都不由落在云霄娘娘身上。
沒有如楊戩一般出奇言的來一句道兄,也沒有像木吒一樣大叫妖婦。
卻是面對大名鼎鼎的三霄娘娘,就是其燃燈道人、十二金仙,即使常稱之為左道,當面也得恭敬稱一句道友。
不由就是淡然打一個稽首。
“道友請了。”
云霄娘娘也是微微頷首。
“總算燃燈道友還知些禮數,未稱吾為道兄、妖婦;
玉鼎真人道友,與普賢真人道友,倒都是教了一個好徒弟;亦有那金吒、哪吒、諸位道友座下皆都是人中翹楚。”
一句淡淡的諷刺,可惜闡教一眾虛偽陰險卑鄙無恥的老貨,對于諷刺都是完全免疫的。
而緊接云霄娘娘平靜的聲音落下,便又再次繼續。
“今日你我會戰,決定是非。吾擺此陣,請你來看陣。只因你教下門人將吾道污蔑太甚,吾故此才有念頭。
如今月缺難圖,你門下有甚高明之士,誰來會吾此陣?”
絕口不提兄長趙公明身死,反而言闡教門下污蔑截教眾生平等之道太甚,故才擺下九曲黃河陣。
更尤其你教下,你門下,對于燃燈道人也已是副教主的稱呼。
你門下何人來破吾陣?且還是讓你十二金仙一個個的都入坑再說。
“道友…”
燃燈道人剛剛張口,但不想話音未落,一側的赤精子便眸光一閃,搶在所有人之前直接開始作歌。
“高臥白云山下,明月清風無價。
壺中玄奧,靜里乾坤大。
夕陽看破霞,樹頭數晚鴉。
花陰柳下,笑笑逢人話。
剩水殘山,行行到處家。
憑咱茅屋任生涯,從他金階玉露滑。
云霄道友!吾來會你九曲黃河陣!”
云霄娘娘依舊美目平靜,淡淡的聲音再次開口。
“赤精子道友亦是一知禮之人,未如那楊戩、木吒一般,稱吾為道兄、妖婦,只是會吾‘九曲黃河陣’,與道友那白云清風、夕陽晚鴉,又有何干?道友作歌卻是叫人不明。”
赤精子直接噎住。
燃燈道人,廣成子、太乙真人都不由目光詭異。
黃龍真人明顯一呆,終于意識到自己被赤精子搶先了,反正早晚一劫,不如主動點給那云霄娘娘留個好印象,那根淺者說不得就不是自己了;就算其云霄娘娘心中藏著怒火,也絕不敢盡傷自己十二金仙。
但只一瞬間的尷尬,一瞬間的寂靜,終于云霄娘娘平靜的聲音也再次開口。
“既如此,還請赤精子道友入陣。”
動聽,平靜,而又冷冷的話音落下,就是汜水關頭的帝辛都不由一怔,叫那十二金仙自己入陣?
一旁的惡來也是忍不住就是嘴角一抽,不想那云霄娘娘竟…
一瞬間,汜水關頭所有人,都不由從心理喜歡云霄娘娘,謀劃了許久,最后竟然叫那十二金仙自己入陣!
然后便見赤精子即使被噎住,卻也不怒,自是不敢怒,更不敢如木吒一般叫一聲妖婦,但只微一拱手。
“請了!”
話音落下,便大步從那一道門下而入陣。
接著一步踏入陣中,瞬間其身影便緊接出現在真正的‘陣中’,而并非是那一道門旁。
所有人都能眼睜睜的看到,一步進入陣內,便已是進入九曲黃河陣的世界,想退也不可能退出,更也都能看到赤精子身影。
而赤精子在入陣的瞬間,同樣整個人也都不由傻逼住。
只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天地之力,突然便從四面八方天地間向其體內用來,一瞬間便沖散其頂上三花,胸中五氣。
練氣修行了無數年的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道體,竟一瞬間被打回原點,修為盡失!只剩下一個真仙的道體。
那傻逼住的表情也是與楊戩、金吒、木吒一樣,似乎如醉如癡,呆呆傻傻。
但只楊戩、金吒、木吒是真的神志恍惚,其卻是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的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修為,竟然一下就沒了?
而整個人完全就是懵逼住,同時心中卻又是清醒的,‘自己修為盡沒,卻不能叫自己一人倒霉,但看諸位道兄誰又是根深者,誰又是根淺者。’
于陣外看到,其卻就只是與楊戩、金吒、木吒一樣,只不過如醉如癡,明顯是受九曲黃河陣影響,并沒有其他異常。
關鍵卻是,就算其赤精子想提醒,這九曲黃河陣是個坑!諸位道友莫入!可惜陣外也不可能聽得到。
而眼見其入陣無恙,廣成子也是不由緊接眸光一閃,搶先就也是一聲大叫。
“云霄休小看吾輩,有辱闡道之仙,自恃碧游宮左道!”
一瞬間所有人目光便又都不由落在廣成子身上。
云霄娘娘依舊美目淡然,動聽,平靜,而微冷的聲音開口。
“廣成子,莫說你與燃燈道人擊金鐘,就以為真是十二金仙之首了,就是你入得吾陣,卻也是難以脫逃。”
“哈哈哈哈!”
但不想話音落下,廣成子卻是一聲大笑,而更加吸引所有人目光,緊接便也再次笑著開口。
“吾已犯戒,怎說脫厄?定就前因,怎違天命。今臨殺戒,雖悔何及!”
云霄娘娘淡然的也是微一點頭。
“你知道自己犯戒,難以脫厄就好,你知我知,大家皆知,報應不爽,終有你廣成子真正遭劫之時,還請入陣!”
真正遭劫之時?
云霄娘娘微冷的話音落下,剩下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都是不由心中一動,既然眼下不是真正遭劫之時,之前那金鰲島十天君的十陣之難都受了,入這九曲黃河陣又有何懼?
結果就在所有人都不由心中微動下,只見廣成子同樣自己一步邁入陣中。
并也同樣如赤精子一般,一步入陣,便現身真正的混沌之中,距離那一道門已是一段距離。
而也是瞬間便變得如癡如醉,呆呆傻傻。
更緊接也與之前楊戩、金吒一般,兩人還茫然的互看一眼,瞬間如喪考妣!
兩人眼中都是不由閃過意味深長之色。
‘道兄真不厚道,如此惡陣,削去我頂上三花,胸中五氣,叫我無數年的修為化為一旦,道兄何不提醒一聲?叫貧道莫要入陣。’
赤精子同樣茫然的表示。
‘道兄莫怪,要不你提醒一下諸道兄,此陣大惡,不可輕入。’
結果就是兩人茫然的互相看一眼,便都是不吭聲,‘既然自己成了那根淺者,卻不知哪位道兄才是根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