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關前。
眼見練氣女仙金光圣母現身,終于燃燈道人不動聲色下也不禁猶豫了,眼下一陣又該讓何人前去試陣。
瞬間金光圣母悠悠而動聽的聲音落下,反應過來哪吒、金吒、木吒、黃天化,雷震子,哪怕是狗子龍須豹,也都不由再次緊張。
明顯闡教下一眾陰險卑鄙無恥的老貨同樣失算了,沒有算到金鰲島十天君,更沒有想到十天君會在大商汜水關前擺出十陣。
不然肯定都提前收足夠的徒弟,而用來送死。
可惜卻也都是如闡教教主元始天尊一般,不需要是絕不會收徒弟的。
但不想所有人都正靜默等待,突然于昆侖山方向便就一身影駕云而來。
“吾奉師命下山,特來破陣!”
卻也同樣是昆侖山上的一位‘元老’,幾乎讓十二金仙燃燈道人都不由忘記的,與鄧華一樣的一位玉虛宮下弟子,一位早期的人族弟子,蕭臻。
結果話音落下,身影便也是駕云飛至陣前。
可更不想,突然便就是“咻!”的一道破空聲響。
緊接一道紅光劃過,瞬間便又是“噗!”一聲。
蕭臻身影一頭便從云遁上栽下,而被一箭穿腦。
金光圣母更是美目冷冷的光芒閃過,亦是手中劍“唰”的劃過一道寒光。
下一刻未落地的蕭臻首級,便就被削下飛向第五陣的旗幡桿頭。
所有人幾都是忍不住眸光一縮,尤其是哪吒、木吒、黃天化,也都是嘗過那一箭穿腦滋味的。
但只明顯這一次飛出的一箭,卻又與當初幾人不同,若當初將幾人穿腦的一箭是鐵箭,那么這一次則已是升級到可破十二金仙道體的銀箭。
自也是讓廣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十二金仙都是不由看的眸光一縮。
而同樣不知帝辛手中還有金箭和震天箭,真正要蕭臻命的卻是金光圣母那冷冷的一劍削下其首級。
卻是十二金仙暫時不可動,不然必提前引來那元始天尊,但其他來送死的弟子,自就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掉,不管是金光圣母還是帝辛,卻都沒有興趣陪其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玩。
緊接金光圣母便即美目直視向一眾人,平靜而動聽的聲音開口。
“諸位道友無須再叫門下弟子前來送死,吾等十陣又豈是他人可以擅闖,還請哪位道友到吾陣中應今日一劫。”
依舊如原本軌跡中一般,十天君哪怕死到最后一人,也沒有離去退縮。
可看到那都不知從何處飛出的一箭,瞬間所有人自也都不由更加忌憚,怕是那乾坤弓震天箭真在汜水關。
而之所以眼看著十天君一個個身死,都一直未射出震天箭,便只說明一個可能,當是如那火云宮傳出的消息,乾坤弓震天箭只能再最多射出一支,或者根本已是一支都射不出。
十天君不過是故意說來,好讓其闡教眾人忌憚,怕是那三支震天箭都已是如火云宮傳出消息一般盡毀。
就算沒毀,可十天君有十人,那震天箭又能救得幾人?
瞬間的心思電轉,緊接所有人便又都是心中一松,只需小心提防即可。
就只有廣成子同樣心思電轉之下而已經想通,自己為闡教下十二金仙之首,更臉皮都已不要的在眾道兄面前,與赤精子一起為其燃燈道兄擊金鐘玉罄,再怎么十陣也輪不到其廣成子去破。
所以一瞬間想通過來,臉色也是開始與燃燈道人、慈航道人一樣平淡,但只坐看諸位道兄前去破陣即可。
“你去走一遭。”
突然身旁燃燈道人淡淡的聲音聲音響起。
瞬間其身形便就不由僵住,那頭頂光禿禿的地中海僵住,臉上淡然的神色同樣凝固住,目光也是不由凝固住。
同樣瞬間所有人也都不由向其身上望來,卻即使是另一側的赤精子,明顯所有人眼中都是剎那的幸災樂禍詭異之色。
你廣成子與我等擊金鐘催促,不想你卻也是難逃一劫,如此燃燈道兄不分彼此的安排,才叫我等信服。
叫你堂堂廣成子,竟然臉皮都不要的為燃燈道人擊金鐘!
姜子牙同樣是看得心中大快,但只表面卻又是一副呆呆的模樣,瞬間也不禁對燃燈道人生出一絲異樣的好感。
可說人雖也是同樣虛偽陰險卑鄙無恥,但如果無恥到連為其擊金鐘的十二金仙之首廣成子,都同樣可以不顧,自便也就給了其姜子牙好感的理由。
卻是若能將十二金仙全陰死,就是讓其姜子牙給燃燈道人跪倒磕頭,其都不會介意。
而哪吒一眾弟子心中同樣也是忍不住幸災樂禍,都是記得那絕美的練氣女仙金光圣母可是夫妻二人的,那金光圣母又怎會獨自對敵?
但只想到自己都未必能活下來,卻就是楊戩也都干脆不提醒,師伯且小心那金光圣母,真正厲害的實卻是其那位道侶。
至于西周陣中的武王姬發、散宜生等西周一眾,則認知早已經被無限刷新。
終于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也果不愧其闡教下十二金仙之首的廣成子,緊接便也是醒過神來。
便仿佛什么都不曾發生一般,便直接淡然作歌而出。
“有緣得悟本來真,曾在終南遇圣人。
指出長生千古秀,生成玉蕊萬年新…”
可更不想,一歌未完,那練氣女仙金光圣母竟美目但只淡淡看其一眼,轉身便入陣中,也讓其歌聲不由戛然而止,整張老臉再次僵住。
完全就是無禮的打臉!
都是兩教下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練氣士,其更是闡教下十二金仙之首,大名鼎鼎的廣成子,不想那金光圣母竟一點臉面都不給,最起碼也要等其作歌完,言上兩句。
而金光圣母既然已成為大商君主帝辛的妃子,自也早已知道帝辛所有事,其這位廣成子正是當初毒殺大商姜王后,掠走大商君主帝辛骨肉的元兇。
可帝辛能看到自己‘天命’,卻也不得不為更遠謀,忍痛十余年都未去救兩個兒子,尤其是在對姜王后的心愧之下,對于兩個兒子就更只覺虧欠。
但若不忍下,那最終便就是所有人的萬劫不復,自己可以不懼身死,可那以身殉國的張鳳,張桂芳,飛廉惡來;
更無數對大商忠心耿耿,至死未叛,那不懼一死的費仲尤渾,那魔家四將,原本無數為大商身死之人,又怎能負?
早已找到自己大商君主之道的帝辛,自也不得不忍下,正與十天君的不懼身死一般,縱明知前方可能是那身死國滅,卻也不得不一往無前,不懼與宿命一爭,與天地一斗。
而忍下十余年,便正是為了等廣成子手中的至寶番天印!
卻是明顯與那中央戊己杏黃旗又不同,并非你得到就可以發揮其威力;就只有等著其傳入兒子子郊手中,不管其如何陰謀,且先拿到更能發揮出番天印的威力再說。
待時便且看寡人敢不敢,給你一番天印將整個西岐砸成齏粉。
已經成了大商君主帝辛妃子的金光圣母知道之下,自便不會與其廣成子留任何臉面。
結果未等其老貨作歌完,便即轉身入了陣中。
頓時縱是其廣成子,也都不由瞬間尷尬的繼續作歌不是,若作歌半截更尷尬,也不由一瞬間傻逼住。
身后赤精子則下意識的就是擊一下玉罄催促,但緊接也是反應過來,又慌忙以手捂住。
半截短促的玉罄聲,自也讓廣成子瞬間清醒,而不愧其同樣可以教唆徒弟以子伐父的廣成子。
結果但只是微微一頓,緊接便繼續作歌:
“渾身是口難為道,大地飛塵別有春,吾道了然成一貫,不明一字最艱辛。”
歌聲落下的同時,也已是步入陣中,身影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