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辛則幽幽開口繼續。
“上大夫難道便不曾想過,君候可以知自己將有七年之難,那姜子牙曾在西昆侖學道四十載,又焉能不知那昏君之命,不知君候之‘命’,反去效忠那昏君?”
張辛話音突然變得凌厲,自知姜子牙還真就不會算命!
卻是根本就沒有歷史上記載的那么玄乎,不然要是真能知道過去未來的話,剛下山時就不至于去投靠結拜兄弟宋異人了。
而應該是直接去西岐,去找西伯侯姬昌,然后告訴西伯侯一切,也不至于在朝歌混的那么凄慘。
卻就像所有忠于大商的臣子最后都成了奸臣佞臣一般,反而叛國勾結外敵之人,都成了千古的賢臣良將,可謂你永遠無法知道歷史的真相。
楊任聞聽,直接便不由震驚的怔住,“七年之難”,姜子牙知道君候之“命”,怎可能“反”去效忠那昏君?
難道那姜子牙竟…
而西伯侯姬昌聞聽,同樣是精神不由一震,難道此張辛竟又已為孤而策反了那姜子牙?又是攜功而來?
西伯侯忍不住就是心中更喜,也是絲毫不掩飾,更瞬間確定,絕對是如此,不然張辛又何以會為那姜子牙說話?
更以其西伯侯智慧,自也瞬間便想到另一層,可謂那姜子牙要真知孤之“天命”,又怎可能不直接往西岐投奔孤,而為孤出謀劃策,反在此朝歌為那帝辛效力?
顯然那姜子牙學道四十年,道術自當會一些,但命數絕不可能通,不過是這張辛將其策反之后,故意在孤面前為其說話。
當然自還有姜子牙的身份,可謂同樣天地間闡教中弟子,莫不正是與那題詩算計孤的云中子同門?
而也是瞬間便不由想到:其既來投,孤便且當做不知那云中子題詩一事,不然傳出去卻要那天地間的練氣士知道孤心胸狹窄,那云中子之事且往后再做計較。
于是眸光明顯激動間,自也是為了在張辛面前表現其西伯侯姬昌的智慧,瞬間便聽出張辛話中之意,豁的便不由站起,而激動開口。
“敢問仙長,那子牙仙師可曾到來?”
張辛不由就是微點點頭,意思亦明顯:這西伯侯果然非凡人,自是要用眼神表揚鼓勵一下。
接著便也是淡淡一稽首。
“還請道兄現身一見罷!”
話音落下,但見姜子牙白發白眉白須,仙風道骨的飄然身影便即詭異的從地下冒出,自是五行遁術之一,直看得楊任再次不由呆住。
屋內傻子一樣的西岐隨從‘嬴大’,依舊傻乎乎的站著。
西伯侯姬昌則趕忙大喜的再次深深一禮。
姜子牙同樣一嘆氣,而無奈的還禮。
“之前子牙身入商營,卻也是為今日君候之難,還望君候不會怪罪。”
“哈哈哈哈,仙師說哪里話,若兩位仙師愿意屈就,待姬昌脫難之時,必尊奉兩位仙師為我西岐國師與丞相!往后姬昌性命便且拜托兩位仙師了。”
姜子牙同樣淡然的微點點頭,而扭頭看向楊任,那一劍之仇,子牙會記得的,終有一天要你還我費仲兄弟。
“上大夫之前不知子牙之心,子牙自也不會放在心上,亦不過是與那佞臣費仲虛與委蛇,子牙雖與其是結拜兄弟,卻毫無感情可言;
其亦是有所求,才刻意與子牙拉近關系,亦是因為知道子牙通道術,能救其性命,才那般想要以真情迷惑子牙;
此事便且過去,還請上大夫將計劃詳細說來,我等共同參詳一番,當如何助君候脫此一難。”
淡淡的聲音落下,楊任與西伯侯姬昌也都是不由恍然,但只理解卻又各自不同。
楊任是終于明白,為何姜子牙一直身居高位,能輕易對付其,卻一直都沒有下手,原來竟是早心向西岐。
而西伯侯姬昌則清楚,眼前姜子牙當是剛被張辛說服,而決定投靠自己,必定是從張辛口中得知了自己西周之天數,才決定來投的。
至于“曾經”,便且就此過去,不然卻就顯得自己西伯侯不能容人,當然自不知道這又是帝辛給其挖的一個坑,后邊還有無數的連環坑和驚喜在等著。
楊任聞聽,瞬間心中也是忍不住激動,不想君候竟有如此多人相助。
于是眸中精光閃爍著微一沉吟,便也即將計劃說出。
“既然國師與丞相詢問,那臣便且將初步計劃說一說。
首先一點,那昏君雖然殘暴,但絕不昏庸,而且是極為有智,不動聲色中便已經掌控一切,且狠辣果決冷酷。
所以臣猜測,那昏君既然已將君候四大諸侯招入朝歌,而掌控一切,自當再不會下殺手,而只會控制君候等四大諸侯,或分封將君候等留于朝歌。
但臣卻建議,昏君就是不殺那東伯侯與南伯侯,我等亦要逼其殺那兩大諸侯!
我等只需借此機會,亦借昏君之手,而除掉那兩大諸侯,不然將來亦必為君候大患!
若是那東伯侯與南伯侯一死,其兩人之子姜文煥與鄂順,臣也已了解過,便已不足為患,不僅可領兵攻打東面游魂關,與南面三山關,分散昏君注意力,將來當更可為君候所用。”
張辛和姜子牙聽得不由就是同時眸光一閃,但只有西伯侯聞聽不動聲色,而只是一副微微的思索之色。
張辛直接不由眸光閃爍著相問。
“那上大夫當也已想出對策,如何才能逼迫那昏君必殺那東伯侯與南伯侯?”
楊任同樣是眸光一閃。
“此卻還要應在那姜王后身上,雖然那行刺昏君之事臣也不明詳細,但明顯必是那王叔比干所為!
當是因為那昏君已有子二人,且都是那東伯侯之女姜王后所出,故此而對那東伯侯姜桓楚生出忌憚之心,才欲借刺殺昏君,同時而陷害姜王后。
若臣所猜不錯,其目標必然還有那昏君兩位王子,待姜王后與兩位王子一除,那東伯侯與南伯侯自就只能擁立其一人,而再不會生出他心。
但卻不想竟會行刺失敗,那昏君神力端是可怕!怕是所有人都沒想到。
不過其沒有成功,我等卻可以助其一臂之力,將那姜王后與昏君二子除之!
待時那昏君必懷疑不到君候頭上,而依舊會殺那東伯侯與南伯侯,那王叔比干沒了東伯侯與南伯侯,便也不足為慮。
而君候卻不過是因那司天臺題詩獲罪,待時只要我等共同求情,想定能助君候脫此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