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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仁義西伯侯

  原本大怒的蘇護也突然在馬上高喊。

  “君侯別來無恙?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禮,還請恕罪!

  今昏君無道,輕賢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聽姜子牙讒佞之言,欲強納臣子之女為妃,荒淫酒色,不久天下變亂,不才自各守邊疆,賢侯何故興此無名之師?”

  可謂既有性烈如火之名,縱有些心機,但顯然還無法跟四大諸侯相比,不然也不會王叔比干聯盟有四百余諸侯,偏就其冀州侯當這個出頭鳥,而反出朝歌了。

  明明心中大怒,卻又還想跟北伯侯玩點文的,想要師出有名,反叛有名。

  于其身旁一將則也正是其子,號勇冠三軍的蘇全忠,一雙虎目也正掃視著崇侯虎身旁眾將。

  卻是既為其冀州侯之子,自也是與其一般,而為王叔比干聯盟一員,對帝辛繼承大商君主之位很是不滿,同樣早已經不認了與妲己的兄妹關系。

  帝辛自不知道妲己的提前入宮,也早已經是“眾叛親離”,當然對于妲己也根本就不在意轉世投胎的家人感情。

  因為其轉世投胎于冀州侯蘇護之女,本就是為了將來的入宮,但只帝辛不知道的,卻是在其童年時就已經被“妲己”所喜歡,所以才有了早早的轉世,十幾年的等待。

  就為了等待入宮與其為妃的一日。

  當然也是經過了那位妖教教主的女媧娘娘同意的,同意其以如此方式而入大商王宮,保護曾經的壽王,并輔未來的大商君主王事。

  至于為什么會選擇冀州侯之女,卻也是經過了無數精挑細選的,卻是因為“妲己”體質最有利于帝辛的王體;也正因此才讓姜子牙,甚至同樣通道術的老臣聞仲都看不出,其本為妖族之身。

  便仿佛投胎轉世的哪吒,普通真仙級的練氣士,甚至許多金仙也都看不出,其本為靈珠子轉世,此皆為外話不提。

  但見冀州侯蘇護鮮有的文縐縐幾句話落下,卻不想崇侯虎聞聽,竟是直接大怒。

  “好個大膽蘇護!竟還敢如此忤逆君上,既已有一女入陛下后宮,就是再入一女又何妨?你卻題反詩于午門,甘做賊臣,若即刻下馬磕頭請罪,或可饒你一命,否則就休怪本君侯無情了!”

  冷冷的話音落下。

  蘇護忍不住就是嘴角狠狠一抽,雙眸中閃過無法掩飾的怒火,但只尚不及發怒,不想身側兒子蘇全忠便已睚眥欲裂,瞬間大怒。

  “鄙夫!當我家妹是牲畜否?送于那竊據王位的昏君淫樂!且受死!”

  一聲暴喝,直接奔馬而出。

  幾天的時間自也已是打定主意,自此便再不朝商,且尋時機依附那有著仁義之名的西伯侯姬昌,便不信眼下那荒淫昏君還能再征伐西伯侯。

  于那聞仲征伐北海七十二路諸侯反叛的同時,又還有何人能再領兵征伐那西伯侯一大諸侯?

  所以在冀州侯蘇護返回冀州的同時,決定之下便即已經暗中修密信一封,直接向西伯侯投誠,那么這一戰之后若再征伐其蘇護,便即等于是征伐西伯侯了。

  并同時西伯侯若是不接受其蘇護投誠,便也就會有損其西伯侯仁義之名,將來何人又還敢再去投效?

  不得不說縱其性烈如火,但也同樣有著一定的智慧,有著自己的心機。

  只見就在蘇全忠一聲暴喝拍馬而出的同時,于崇侯虎身旁同樣立刻沖出一將,直接于馬上大喝。

  “蘇全忠!你父子反叛,乃自取滅族之禍!”

  結果瞬間兩人便戰在一起,頃刻數十回合,崇侯虎偏將便被勇冠三軍的蘇全忠,一戟刺死于馬下!

  冀州侯蘇護眼見,忍不住就是眸光猛的一亮,直接傳令擂鼓,全軍壓上。

  十萬大軍瞬間撞擊在一起,片刻便即是殺得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但崇侯虎終究是不及其冀州侯蘇護父子,皆為大將,又斗將得勝,士氣大振之下,卻也只是頃刻,結果便即將崇侯虎五萬大軍殺得潰敗。

  而不得不且戰且退,一路退出數十里,終于其才收兵不再追,而聚將商議。

  不若趁那崇侯虎新敗,乘其不備,再于夜中暗劫其營寨,殺其一個片甲不留!往后便依附投效那有著仁義之名的西伯侯姬昌。

  但只卻不知就在崇侯虎敗退的同時,朝歌六師五萬大軍也已經無聲無息,而出現在崇侯虎損失近半的五萬大軍附近。

  領軍的則正是朝歌帝辛心腹大臣飛廉,以惡來張辛為大將,殷破敗為偏將,領五萬大軍悄無聲息跟隨在崇侯虎五萬大軍身后。

  張辛則正為帝辛化名,將面貌變化了一些,自就只有飛廉惡來以及殷破敗知道,陛下不僅運籌帷幄,更還是以君王之身親臨。

  同時也已經讓飛廉惡來兩人心中忍不住震驚的不行,因為一路來的探馬消息,竟跟帝辛所預料完全一樣。

  崇侯虎竟果然不是那冀州侯蘇護的對手,五萬大軍頃刻潰敗,被殺退數十里,已經扎營就近不遠。

  而西岐姬昌也果然是沒有出兵,坐觀崇侯虎和蘇護兩人成敗,只怕也必如陛下所料,只等最后出來再落個仁義之名。

  五萬大軍悄無聲息的靠近,很快探馬便即是一波接一波的到來。

  “報!西岐依舊無有出兵…”

  “報!冀州人馬已出城,正悄悄向北伯侯人馬摸進。”

  “報!有三千冀州人馬已埋伏至十五里岡。”

  “報!冀州人馬已行十里,北伯侯人馬尚無察覺。”

  “報!冀州人馬已停止前進。”

  黑夜中五萬大軍一片肅殺,但只有探報消息響徹夜空,不僅是報給帝辛飛廉惡來以及殷破敗聽,更也是報給五萬大軍聽,敵情如此了然,只待突然殺出,殺他個片甲不留!

  帝辛也不由端坐馬上,深邃的黑眸望著夜色。

  這并不是普通的兩軍殺伐。

  而是一個練氣士超然世外的世界。

  風雨已來,自己也只能在這殺劫中浴血求生。

  獨自逃離?有未來殉國的飛廉,有至死不愿背叛的忠臣,有古之惡來相輔,更有那命外的女兒出生,又如何還能放下?

  卻縱有你漫天的練氣士為敵,寡人也要給你殺出一條路來,殺你個天地變色。

  而帝辛也并不是沒有去請過一些練氣士,希望有人能提前下山相輔,好未雨綢繆。

  可關鍵即使身為大商君主,人也完全不給面子,直接就言外出訪友去了,或不在山中,沒有“因果”根本就沒有人愿意下山。

  而又為何不直接與崇侯虎一起兵臨冀州城下,自然不僅是要給蘇護個驚喜,也是要給西岐姬昌個驚喜,你不出城又怎么能殺到你膽寒?

  隨著探報一波波的返回,空氣也仿佛被凝固。

  突然整個大地就是一顫,遠處殺聲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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