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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古之惡來

  姜子牙則也完全不理午門外目瞪口呆的八百路諸侯,領人便直接返回。

  堂堂大商首相宣旨,自不可能只身前來,自也帶了宮中的禁衛。

  很快“竊據王叔比干王位”,“無道昏君”,“帝辛小兒”,等冀州侯蘇護午門外大罵的話,包括所題反詩,便一字不差的進入帝辛耳中。

  經常跟隨在帝辛身旁的禁衛也自都清楚,這位陛下根本不在意這些表面上的東西,有時甚至會以君王尊貴之身,關心下其一個禁衛家里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外邊傳言那般荒淫無道,反而更像一個長者。

  有曾經修建女媧宮殿時的一起光著膀子勞力,也有曾同吃共住,試問天下哪一路諸侯又可以做到?更何況還是大商君主。

  所以八百路諸侯不知的,整個朝歌城內的禁軍實都已經對帝辛死心塌地效忠,也自不懼將冀州侯蘇護的話一字不差的稟報,倒不需要姜子牙為難。

  但只帝辛聞聽,卻沒有絲毫暴怒,在姜子牙返回之時,費仲和飛廉惡來父子便也“剛好”都在,可說都是帝辛的心腹親近之臣,當然也包括其姜子牙。

  只是稟報完,卻沒有一人開口說話,自也都是帝辛提前將幾人招來等候,等候冀州侯蘇護的反出朝歌消息,好下一步應對。

  但不想消息終于來了,幾人竟都不開口說話。

  眸光幽幽掃幾人一眼,心中一動,帝辛便也瞬間明白過來,為什么一個個都不開口,只因為蘇護的“身份”似乎還有些敏感,是妲己的父親。

  只見費仲閉嘴望來。

  飛廉看自己指甲。

  就是惡來都不由垂下目。

  姜子牙同樣是一副“沉吟”之色。

  倒是難有忽略的事情,也讓帝辛不由嘴角就是露出一絲笑意一閃而過,但只有費仲注意到,直接便即幽幽開口。

  “那冀州侯蘇護雖貴為國戚,然卻如此明言反出朝歌,法紀難容,不得不伐!寡人欲親率六師,以聲其罪,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費仲一臉陛下你開玩笑呢,根本就不接話,長期的相處下來自帝辛無論說什么話,其都能瞬間領悟出帝辛的意思,幾乎從沒有出錯過。

  很明顯帝辛就是在說給“姜子牙”聽。

  而飛廉惡來則看費仲不說話,便也都閉口不言。

  果然身為首相重臣的姜子牙聞聽,眉頭一皺便緊接開口。

  “子牙以為不妥,現天下四大諸侯皆在朝歌,又何須陛下御駕親征?那冀州既在北伯侯崇侯虎下,不若便遣北伯侯領軍征伐;

  另亦可再使西伯侯姬昌,兩路諸侯領兵前往討伐,想定可不失撻伐之威;

  況再招那冀州侯之女入后宮之言,也本就為上大夫膠鬲所出,那膠鬲又出自西伯侯舉薦,自西伯侯亦當出一份力。”

  姜子牙若有所思著說出,自是要提醒帝辛,那冀州侯反出朝歌恐怕是那西伯侯陰謀所為,陛下當有所防備。

  況冀州侯蘇護又為陛下后宮之戚,怕北伯侯討伐時也會有所顧忌,而無法盡全力,不若便將如此燙手討伐之事也與那西伯侯,若不能功成,自亦可向其問罪。

  而若功成,則那西伯侯亦從此得罪了冀州侯,陛下只需坐享其成即可。

  自是以其姜子牙了解,帝辛也絕對是一個資辯捷疾,聞見甚敏之人,甚至有些深不可測,只需其姜子牙一點當就可明悟。

  而也果然,其姜子牙話音落下,帝辛便即是不由眸光猛的一閃。

  “多虧子牙提醒,寡人竟險些忽略了這一層‘因果’,如此便勞煩子牙即起一旨,令北伯侯與西伯侯秉節鉞,得專征伐;

  另那顯慶殿中,商相與寡人稍有些隔閡,王叔比干恐亦是與寡人,,,便且由殿外殷破敗前去宣旨,子牙與費大夫代寡人于暗處一聽,且看那四大伯侯都在言些什么。”

  自是不給你征伐之權,又怎么能讓你敢冒然興兵?你姬昌不興兵,寡人也沒法給你驚喜;雖然注定了你西岐將為那闡教前鋒,無論有沒有借口,都終有一天會來討伐寡人。

  至于殷破敗,則是惡來之外的朝歌第二禁軍統領,也是帝辛親隨大將,與惡來一起被八百諸侯視為帝辛爪牙,死心塌地而賣命效忠。

  但只武力跟惡來卻沒法比,只能算是一普通大將,在凡人中雖也絕對可以稱之為一流武將,但帝辛卻知道此時各諸侯軍中,已經開始出現一些三教中練氣士弟子。

  卻是在一些道術面前,完全就只有被秒的份。

  但惡來卻不同,可謂后世大名鼎鼎的“古之惡來”!顯然便已經給了其實力的定義,絕對是驚艷這個時代,而無人可比的。

  帝辛自也是早已經了解過,什么蘇全忠勇冠三軍,在大名鼎鼎的“古之惡來”面前,絕對只有被吊打的份。

  若論天生神力,只怕無人可出其右,帝辛也是后來才知道,原來其同樣有著托梁換柱的可怕神力,手格猛獸不過是信手拈來。

  并同時鮮有人知的是,其也同樣修煉有道術,曾經蚩尤師弟之子,又怎可能不懂一點修煉?可謂古之惡來,可是后來秦始皇的先祖。

  而讓姜子牙去監聽,自也是為了表示對姜子牙的信任,絕對勝過寡人愛妃商青君的父親,那王叔比干寡人自也心中清楚。

  待費仲和姜子牙一離開,殿外守護的親隨大將殷破敗也前去宣旨,身前只剩下飛廉惡來,帝辛才又再次眸光一閃,而幽幽開口。

  “那北伯侯卻不是蘇護對手,寡人料定其首戰必敗,而以那冀州侯之‘性烈如火’,則也必然會一不做二不休!

  然后趁北伯侯新敗,暗劫營寨,待將北伯侯殺退,便尋一路賢良諸侯依附,以與寡人對抗。

  想寡人不說,二位卿家當也已想到,那‘賢良諸侯’又當是何人?

  那西伯侯姬昌接旨之后當會托詞先回西岐,故意遲不出兵,陷北伯侯于險境,寡人卻知兩人間本就為宿敵,所以此戰結果也是已定!”

  瞬間帝辛話音落下,飛廉惡來兩人眸中都是不由精光暴閃。

  “便且由惡來你再領一軍,待北伯侯領軍而出,寡人亦隨你軍中而親往!趁那冀州侯蘇護劫營之際,突然出擊,給寡人殺!”

  一語落下,帝辛身上也頓時散發出從未有過的殺氣。

  讓飛廉惡來兩人都是不由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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