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我見過,最有執行力的人。”
荷拉看著金魚,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感嘆著。
經過層層線索的抽絲剝繭,金魚終于把李勝利背后隱藏的高官身份查明了。
可僅僅是這樣還不夠,因為沒有證據。于是金魚調查到了高官所住的高檔頂層公寓,并且這位高官還有一位并不知情的妻子。
金魚此時已經帶著荷拉,把高檔公寓里的兩部電梯全部弄壞。其實只是一些線路問題,并不是多麻煩。畢竟是搞破壞,又不是維修。
這樣的高檔公寓,是有自己的修專門理工人的。但金魚辦事很絕,直接找到這個修理工的手機號,說是熟人介紹,給他介紹了私活,那是一個他根本不能拒絕的高價。
金魚看了看時間,說道:“不管是找新的修理工,還是把那個修理工喊回來,我們都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現在我們都賭,那個人的太太,會在這個時候出門。”
荷拉擔憂的問道:“如果不出門呢?”
“怎么可能不出門?”金魚一臉肉疼的說道:“我把自己要去參加的頂級時裝展會的票都拿出來了,讓人用贈送的名義,直接白給她。像是這樣的貴婦,是不會放過這種顯擺的場合的。”
果不其然,那位高官夫人準時下樓,卻發現電梯壞了。打電話得知需要一個小時的維修時間,但她感覺會耽誤自己的事情,于是一狠心,就決定走樓梯。
金魚很聰明,她是在偏高的樓層等待,等到那位貴婦下樓,自己再從后面跟上。
很快,金魚就追上了那位貴婦,貴婦看金魚一眼,想了想恍然道:“你是那個明星吧?你也住在這?”
金魚喘著氣,點點頭:“對啊。結果今天真不巧,電梯壞了。”
“是啊。”貴婦看到是個明星,又和自己同病相憐,自然而然的感覺拉近了關系。
事實上,如果平時碰到這種所謂的偶像明星,她都不會正眼看的。諷刺的是,她喜歡參加的時裝展會,卻偏愛邀請偶像明星,對于這種高官的夫人都避而遠之。因為高官貪污的事情要是碰到,那就太倒霉了。
金魚看了看貴婦穿著的高跟鞋,熱情的說道:“我扶著你吧,后面還有好多層呢。”
“哦,好吧,謝謝了。”
于是兩人這么走了幾層,金魚再度提議:“要不然我們換鞋吧?我穿著的是運動鞋,你用高跟鞋下樓梯也太累了。我平時工作,已經習慣高跟鞋了。”
“額,不用了。”貴婦最開始拒絕。
可是沒走幾層樓,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好開口道:“要不然,我們換一下?”
金魚微微一笑,甜甜的說道:“好呀。”
對于女生來說,能把衣服鞋子換著穿,就是一種極大的信任,只有好閨蜜之間才會借衣服。金魚這個討巧的辦法,算是變相的“強行得到信任”了。
等到了一層,貴婦對金魚的態度已經好太多了。甚至還邀請晚些時候一起吃飯,因為那位高官最近都不在家,這位貴婦顯然也很機密。
金魚欣然答應。于是等到晚上,借著吃飯和幫忙收拾的名義,金魚終于去了書房。四周并沒有監控,隨后她在電腦上找到了一些資料,并且快速拍照。
這個貴婦顯然是一個花瓶,對此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金魚出來的時候,看到金魚在書房門口,于是說道:“那是書房,別進去。我老公不許別人去那邊,我都不行的。”
“哦哦,我也只是路過,還沒進去呢。”金魚笑呵呵的離開,手里捏著手機。
做客結束,金魚和荷拉匯合,雖然得到了證據,但金魚的表情并不是很好。
等荷拉看到那些證據之后,也是有些崩潰的心情。因為證據里涉及的人太多了,甚至連這位高官,都不算是什么。
這種美色利益的賄賂,早已經是常態了。只不過這是一層鏈條,李勝利把人送到高官這邊,高官再繼續往上送。而且李勝利只是其中一個渠道而已,甚至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渠道。
荷拉這一次是徹底絕望了,真是有了一種想自殺的征兆錯覺,她感覺這一切的努力毫無意義,只覺得無限的疲憊。
“要不然算了......”荷拉也灰心了。
金魚只是沉默了一會,說道:“大海退潮之后,岸邊的小沙窩里,會留下一片片的水洼,里面會有不小心遺留在岸邊的魚。等到水干了,魚就死了。有一個孩子,不停的把魚用手捧起來,再放回大海。旁邊的人對孩子說,海岸這么的水洼,里面有這么多的魚,你是沒辦法全都放回大海的。你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呢?”
“那個孩子說,起碼我手里捧著的這條魚在乎!這一條魚在乎,那一條魚也在乎。”金魚頓了頓,說道:“還有我這一條枯死的金魚,至少我也在乎。”
荷拉看著金魚,竟然有些羞愧于自己的軟弱。金魚和她說過的那些過往,試問如果那是自己的人生,恐怕是真的堅持不下來。
就算南韓已經無藥可救,那依舊是......能救一個是一個!
但現實問題依然存在,兩個人暫時沒有想好怎么解決。
稍晚時候,李勝利邀請金魚去參加夜店的派對。金魚想著繼續收集證據,于是欣然前往。
夜店的隱秘高臺上,李勝利看著進來的金魚,內心極度糾結。因為他已經逐漸發現,金魚似乎在收集一些東西。
如果是別人,李勝利早就綁起來讓人賣了。但金魚的身份,讓他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原本確實有些忍無可忍,但當林哲勛在李勝利面前被數人瘋狂捅死,并且兇手齊刷刷的自殺之后,他徹底膽寒了。
“為什么要逼我?為什么要這樣?明明相安無事,我也沒有損害和你相關的人,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要背叛我?我們原本才是一伙的啊!”
李勝利內心如此想著,竟然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無辜。感覺這個世界只有自己在認認真真搞事業。
自己只不過想做點事業,到底招誰惹誰了?為什么誰都不能理解自己的想法和愛好呢?
“如果不是那一位太恐怖了,我發誓,我早就想弄死你了。賤女人!”
李勝利看著金魚撇撇嘴,心里真的是太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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