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卡開車回到家里。
其實以現在的情況,王太卡已經不用低調的繼續住在燒烤店這邊了,他完全可以換一個更大更好的房子去住。
但王太卡卻一直沒有搬家,這并不是錢的問題,也不是懶的問題,而是王太卡聯想到自己每一次的喬遷之喜,都要來一群人祝賀,而每次祝賀的時候大家一見面,最后吃苦的就是王太卡自己了。
所以王太卡寧可不住大別墅,也要在燒烤店這邊挺著。別提了,都是眼淚,誰經歷誰知道。
家里沒有人,王太卡也把韓彩英打發走了。韓彩英現在已經住回自己的別墅了,如果王太卡找她再聯系她。沒辦法,她在這有時候是真礙事。
打個哈欠,王太卡也沒心思吃晚飯,腦海里反倒是一直回想剛剛包流香說的那些事,特別是劉仁娜的那些事,還是挺觸動王太卡的。畢竟不告而別的感覺,王太卡是感同身受的。
劉仁娜現在都不知道她念念不忘的人,早已經魂飛九霄云外了。當然,也許未必是念念不忘,但也確實是一塊心結。
只能等回頭有機會再說了。
王太卡低頭這么想著,結果推門進去發現里面已經坐了一個人。
沒開燈的房間,抱著小吉他,穿著白裙子,坐在椅子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聽到聲音又驚醒,看到王太卡之后終于露出了笑容。
王太卡剛想開口,知恩醬卻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前。
“噓!”
王太卡止住步伐,默默看著知恩醬。
知恩醬抱好吉他,剛想彈奏,卻又停下,身子稍微往椅子另一側靠一點。這樣一來,外面淺淡的光照在了知恩醬的身上。
在微弱月色的映襯下,眼前抱著吉他的小笨蛋更顯動人。
見男友的小心機,好家伙,不愧是知恩醬啊。
王太卡忍著心底的笑意,沒有說話。
知恩醬調整好了一切,微微閉上眼睛,手中輕輕撥動吉他弦,然后開始哼唱著:
“今夜,我將把那日的螢光送至你的窗邊,
嗯~就是愛你的意思。”
“只要回想我們的初吻無論何時閉上雙眼,
嗯~都可以飛向最遠的地方。”
“就像海浪駐足過的沙灘上寫下的文字那樣,
你仿佛遠遠地消失不見了。
一直都在想你,想你。”
王太卡呼吸放緩。
雖然最開始感覺調子好像單調,但知恩醬的嗓音似乎真的是有些不一樣的魅力,也不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的原因,總之唱了幾句,王太卡竟然莫名的有些紛亂的心思,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里,我的心里所有的語言,
雖然無法全部說出是愛你的那句話。”
“于我怎會降臨你這樣的幸運,
現在我們在一起的話。啊,那該有多好。”
知恩醬像是在唱,又像是呢喃著心語。
王太卡走過去,沒有坐到知恩醬身邊,因為心中不想打擾此時的知恩醬,也真的覺得自己不應該過去打擾一副名畫的唯美。
隔著一些距離坐下,王太卡也閉上眼睛,這樣的一首歌似乎緩解了一些心頭的焦慮。當然也許是心理作用,但王太卡確實喜歡此刻的安逸。
知恩醬看著王太卡的樣子,嘴角掛起一絲笑容,依舊把這首歌唱完。
“你仿佛遠遠地消失不見了。
又想你了,更想你了。”
“我的日記本里所有的話,
雖然無法全部說出愛你的那句話。”
知恩醬停頓了一下,又唱著:
“今夜,我將把那日的螢光,
送到,
你的窗邊。”
“嗯,祝君好夢!”
曲終。
時間似乎都變安靜了,誰也沒說話。
王太卡感覺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了。初聽時其實沒有那么感慨,只是知恩醬就在身邊,反而勾起了一些回憶。M..
知恩醬放下吉他,原本恬淡疏離的氣質,很快被她下一句刁蠻的話給打破。
“恐怖分子,我等你好久了!”
氣氛瞬間輕松起來,王太卡笑道:“阿一古,不好意思,今天有些事情耽擱了。”
知恩醬又端坐好,抱起吉他,認真的說道:“這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熟悉嗎?”
王太卡點點頭:“一時間想不起來了。不過你彈唱的時候真的很漂亮。好,今天是一個人的粉絲見面會。”
知恩醬撇撇嘴:“哼,黑粉也是粉絲嗎?胡言亂語。”
“知恩醬,你一看就是化學沒有學好。誰都知道,鐵粉是黑色的,而鉀粉是白色的。所以黑粉都是鐵粉。”
知恩醬哭笑不得:“歪理!而且你用中文梗講這些,我只聽得懂前半句,后半句沒聽明白。不過按圖索驥,還是知道你在胡說八道。”
“可以,都會用成語了,厲害。”王太卡笑著在一旁坐下,兩個人靠在一起了。
其實兩個人在一起挺久了,但王太卡很少看到知恩醬彈吉他。畢竟在一起的時候都膩歪的很,閑著沒事還展示才藝干嘛,抱一抱不是更好嗎?
王太卡一低頭,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知恩醬的腿。白色短裙露出腿型很漂亮,腳上一雙乳白色的高跟鞋,把腳的輪廓也展現的很好看,而且腿很白。
“穿絲襪了?”王太卡問道。
“沒有啊,是不是很好看?”知恩醬抖了抖腿:“最近瘦了好多,而且變白了是吧?”
王太卡點點頭:“是啊,總是從‘漂亮’向著‘更漂亮’前進,再這樣下去還得了?”
“該死啊,恐怖分子!要是以前我就要被你的甜言蜜語給糊弄住了。但是現在,這樣的花言巧語已經不能讓我分心了。我現在精明的不像話,所以一會你最多可以摸一摸。”
《精明的不像話》、《你最多可以摸一摸》......很好,咱們家的知恩醬是越來越大聰明了!
其實王太卡也知道笨蛋知恩醬有逗自己開心的成分,但是這樣反而更好啊。一個女孩愿意在你面前裝傻,那說明她心里有你。所以這個時候就別拿捏什么身份了。
王太卡笑著看向知恩醬:“所以這首歌叫什么?應該是你還沒有發布的歌吧,畢竟你的歌我都聽過了。”
知恩醬放下吉他,卻放不下王太卡的手,她微微靠在王太卡的肩膀上。
“恐怖分子,你忘了嗎?這首歌是《夜信》啊!”
“哦,原來是這個啊,怪不得熟悉。”
其實王太卡早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