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把這些蛇都清除掉了,他們三個才看到百米外似乎有血紅色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片血色的湖泊。
“看前面,應該就是那個血池!走近去看看。”
果然,這的確就是一個很大的血池。這個位置位于樹林的深處,附近連個腳印都沒有,可見這里足夠隱蔽。
“我難不成就要在這里沐浴嗎?這會不會突然來人,還有那個旱魃會不會在我進去之后過來?”
蔣臣自然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雖然旱魃被扶蘇所傷,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卷土重來。
如果趁這個時候返回來,可就真正的威脅到了聶挽歌的安全。
“現在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既然這里不能久留,那蔣臣你就把這血池里的血移走一部分。”
蔣臣點頭,兩只手輕輕一揮,周圍的血仿佛就被吸引了一樣,隨著他手中的黑霧一起,消失在了空中。
“好了,這血我已經收集了一部分,現在我們必須要離開這里。這環境對旱魃有利,如果她回來了又得消耗我們的體力。”
后卿和旱魃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大的過節,所以他還是沒有太著急的。
“你們先走,我在這里搜集一些東西,可能會對小妞兒的恢復有所幫助。”
后卿這個家伙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正經事上還是很靠譜的。
“那我們就回家等你。你也知道在尸油尸毒這方面,還是你處理的比較多。”
后卿點點頭表示應允。
從樹林里出去自然比進來的時候快很多,路上阻攔的東西剛才都被清理掉了。
蔣臣為了怕聶挽歌不舒服,所以直接就抱起她一到樹林的上空。可是他卻發現懷里的聶挽歌臉色蒼白,看起來一點血色都沒有。
現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先把她帶回家再說。
不過蔣臣這次不是用走的方式,所以速度很快的就到了家里。
到家的時候聶挽歌已經是昏迷的狀態了,頭還發著燒。就算身體是滾燙的,可是她的臉色還是格外的蒼白。
蔣臣第一時間就是檢查之前她被尸油浸染過的地方。
果然,他猜的沒錯。
聶挽歌的身上已經開始出現腐爛的跡象,之前還完好無損的皮膚現在都變得青紫。最嚴重的地方都已經開裂甚至是化膿。
怪不得她會疼痛的暈倒,看來這尸毒要是再不除掉,聶挽歌的性命都會受到影響。
可是后卿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直都還沒有回來。
蔣臣只能先幫聶挽歌把衣服穿好,以免后卿回來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蔣臣,我回來了。”
看著有些風塵仆仆的后卿,蔣臣不禁問道他剛才去了哪里。
“如果僅僅憑著你帶回來的血我沒有十成的把握救好小妞兒,所以剛才我在血池附近找了一些能夠除尸毒的東西。希望能夠派上用場。”
后卿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聶挽歌,就知道這尸毒已經開始從她的體外蔓延到體內了。
“行了蔣臣,也不用考慮那么多了,你先把洗澡水泡好,然后把血注入到里面。不過你要切記,這血千萬不能讓它凝固。”
帶有尸毒的血液如果沒有一個溫熱的條件的話,會很快和水一起凝固。這一點蔣臣還是非常清楚的。
“這樣吧,你帶小妞兒去浴室,等下我通知贏勾來這里和我一起幫你看著,看時間也得需要個三天三夜。”
蔣臣把昏睡著的聶挽歌抱到浴室,輕輕的幫她把身上的衣衫褪了下去。
他的動作非常的輕柔,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碰到她中了尸毒的地方,讓她更加的疼痛。
蔣臣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顆一顆緩緩的解開她的扣子,看到她身上淤青的地方顯露在自己面前。
這樣的疼痛怎么能是一個嬌弱的女孩子應該承受的?她一直一言不發,就算疼痛也強忍著沒有說。甚至還在樹林里施展更高的術法…
蔣臣把褪去了衣服的聶挽歌打橫抱起,他現在雖然看遍了聶挽歌全身的樣子,可是心里卻一點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浴池里面已經放好了水,大量帶著綠色尸油的血液在上面漂浮著。
蔣臣把剛才后卿拿回來的東西也放進了浴池里,可是還有最關鍵的一步沒有做。
剛才后卿提醒過他,這血從外面帶回來,已經沒有了原本血池里的那種煞氣,所以無法和聶挽歌相通。
那么就只能清除掉她體外的尸油,卻沒有辦法去除掉她身體內的尸毒。
而唯一的辦法就是用自己身體里的血注入,才能保證這血里面有足夠的煞氣。
蔣臣看著面前的聶挽歌,絲毫沒有猶豫。
他的一只手稍稍用力劃過脈搏的位置,一瞬間就出現了一個大口子。血液也不自覺的開始向外流出。
等到他身體內的血液流出了大部分之后,他才用手在傷口上拂過止了血。
蔣臣雖然是僵尸,可是他的身體和其他僵尸并不是一樣的。他的本體其實還是犼的身體,所以也是離不開身體內血的供應的。
所以放了這么多血之后,他的臉色也和聶挽歌一樣,沒有了血色。
蔣臣忍著自己身體上的虛弱,將聶挽歌放入浴池里。
因為有旱魃血池里的血液,再加上他自己身體內的血,現在浴池里面充斥著一股血腥味。
把聶挽歌放進去的一瞬間,蔣臣很清楚的看到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受到了腐蝕,現在突然浸泡在這里一定會萬分疼痛。
可是蔣臣必須要狠下心來,只有受了這一層痛苦之后,她才有恢復的可能。
如果半途而廢,可能就要前功盡棄了。
因為怕浴池里的血液凝固,所以蔣臣還要一直看護著。只要稍微有些涼意,他就要用自己的法力把血水變熱。
聶挽歌軟軟的躺在浴池里,眼眸緊閉。長長的睫毛上面似乎還帶著一絲霧氣。
蔣臣就在旁邊守著,讓聶挽歌一時一刻都無法脫離他的視線。
看著聶挽歌的小臉一點一點的有了血色,蔣臣一瞬間忘記了自己身上的不舒服。
她需要在浴池里泡三天三夜,但是在第二天的時候她就清醒過來了。
可是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虛弱不堪的蔣臣。
他原本帥氣逼人的臉龐現在已經消失不見,臉上的蒼白色更讓他像一只僵尸。
“蔣臣…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聽到聶挽歌的聲音,蔣臣簡直就是不可置信。
他走到聶挽歌的身邊,看著她稍微恢復了些的神色,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看著蔣臣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聶挽歌有些著急了。
“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你會變得這么虛弱,你看你的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聽到面前的小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蔣臣真的是放心很多,看樣子后卿這個辦法真的是有用的。
“我能有什么事?還不是這兩天照顧你太辛苦。等你好了一定得好好的補償我,聽到沒有?”
聶挽歌才不相信他說的話,如果單單是照顧自己的話,他不可能變得這樣虛弱的。
“你說,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別騙我,你要是說謊了,我之后就再也不和你講話。”
蔣臣看著面前的小女人,只能完完整整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
聶挽歌這下是真的被感動到了。尤其是聽到蔣臣把自己的給她的時候,她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只不過這淚珠沒有掉進浴池里面。
蔣臣順著那滴淚水一路吻下去,從眼角到臉頰,最后一直到聶挽歌的唇角。
蔣臣的吻很輕很柔,帶著一份他獨有的憐惜。
“小貓兒,不許哭。這么點事情就讓你哭了,那我豈不是很不合格?以后和我在一起只能笑不許哭,聽到了沒有?”
不等聶挽歌回答,蔣臣就俯身吻了下去。
他的吻這次沒帶一點的侵略意味,而是用舌頭緩緩的在她的唇上,描繪著她嘴唇的輪廓。
這樣不帶一點占有意味的吻,讓聶挽歌覺得很舒服。
她伸出自己丁香般的小舌想要回應蔣臣。可是下一秒卻發現了不對。
“別…別…我還沒有刷牙…”
蔣臣看著她掙扎的模樣,在她的耳邊低語:“小貓兒,這兩天我一直也沒出這間浴室,你說我刷牙了沒有?”
蔣臣不滿聶挽歌中途的停止,立刻又吻了上去。
“小貓兒,雖然日日見你,可是還是這樣的想你。”
蔣臣的舌尖觸碰到聶挽歌的,兩個人也顧不得現在的情形了,忘情的親吻在一起。
兩條舌頭也緊緊的纏綿在一起,似乎是在訴說這兩天的思念。
蔣臣這幾天的擔心終于在這一刻徹底的消失不見。
聶挽歌胳膊上也有尸毒,所以她除了頭之外,就連脖子也要泡在水里。
一吻終了,她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是一絲不掛的。
她的臉頓時變得通紅,就連眼睛也不敢正視蔣臣了。
“好了小貓兒,我之前又不是沒有見過你的身體。現在表面上都是血水,我什么都看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