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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過渡蠱蟲

  楚媛剛走沒多久,蔣臣突然想起來一個人,后卿不是對蠱蟲研究很多嗎?

  “你怎么又叫我來了?唉?小美女,你的臉色怎么這么蒼白啊?生病了嗎?”

  蔣臣語氣有些冷淡:“她中了別人下的蠱。”

  “什么?中蠱了?”

  后卿不可置信的走到聶挽歌面前,嫻熟的搭了脈,就知道蔣臣說的是真的。

  “現在只能知道她中了蠱,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敢確定,除非,把帶蠱蟲的東西給我看看。”

  可是當時聶挽歌的糖都被她吃掉了,剩下的那一塊也被他弄碎扔在了辦公室,現在哪還有其他的糖了?

  “我這還有!那天早晨我在晴子桌子上看到了另外兩塊,我拿到了之后,就一直放在了衣服里。”

  聶挽歌把兩塊糖交給了后卿。

  很快,他就得出了結果。

  “這種蠱蟲是一種屬于情蠱的蠱蟲。它是已經基本消失了的一種蠱,據我所知,這種蠱蟲一般人都沒有解藥。有解藥也是需要把解藥從一個身體里過渡到另一個身體里。”

  聶挽歌和蔣臣對視一眼,看來楚媛說的解藥是沒錯的。可是怎么就確定這么珍惜的解藥會在她的身體里?

  “小妞你的身體里怎么會有這種蠱蟲?是不是蔣臣你想追人家結果她不答應,你就用這種方法了。”

  蔣臣真的想一拳打爆他的頭,到了這種時候了,他還在開玩笑?

  聶挽歌倒是沒有生氣,而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后卿。

  聽到這一切的他表情也沒有剛才的痞里痞氣的了,而是嚴肅起來。

  “蔣臣,那你是不是真的要獻身去救小妞啊?按照剛才我給他搭脈的結果看,如果沒有解藥,她最多還能撐五天。”

  聽到這個結果,聶挽歌其實并不吃驚。與其看著楚媛那個女人玷污了蔣臣,還不如現在這樣。

  “后卿,你實話實說,到底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如果沒有,那也只能按照楚媛說的辦。”

  聽到蔣臣說的話,聶挽歌和后卿都愣住了。尤其是后卿,他可是知道蔣臣有這方面的潔癖!

  蔣臣的洞察能力一向很強,他突然在后卿的臉上捕捉到了一個神情,急忙問道:“是不是還有別的辦法?”

  后卿看到面前的蔣臣和聶挽歌,嘆了口氣,無奈的說著:“確實是有其他方法。所有蠱蟲都有一個隱藏的方法能夠破解,只不過這個方法太過于困難,想要成功除了要受到鉆心般的疼痛,還有很大的幾率會一失兩命。”

  其實聶挽歌是不害怕的,畢竟她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可是她還是擔心蔣臣,如果成功了還好說,可是失敗了,他也活不下來。

  蔣臣看著猶豫不決的聶挽歌,溫柔的笑著:“別擔心,你忘記我們有契約了嗎?就算不這么做,五天之后本座也會陪著你一起死去,如果這樣做,恐怕還會有一線生機。還有啊,楚媛的辦法本座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蔣臣說的的確是實話,與其等死,還不如試一試,說不定真的可以成功呢。

  聶挽歌的狀況和別人不一樣,她的血液比一般人的都要美味,蠱蟲是不可能輕易離開她的身體的。所以不能用一般的方法來做。

  蔣臣把之前剩下的糖果都吃掉,讓后卿幫助自己用內力使它們更加快速的成蟲。

  聶挽歌和蔣臣都把自己的手指劃破一根,讓兩個人的血液都從手指里面流出。

  情蠱和別的蠱不同,手指流血的時候,它們就會順著血液流出的方向,在較近的地方徘徊。

  聶挽歌把自己的血和蔣臣的血融合,蔣臣身體里的蠱蟲似乎感覺到了聶挽歌血液的味道,在蔣臣的身體里雀躍起來,也更加用力的鉆著他的手指。

  果然十指連心沒有錯,蔣臣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他一邊用法力緩解著自己的痛苦,一邊還要盡量控制著身體里的蠱蟲。

  他們把兩根手指流血的地方觸碰在一起,聶挽歌身體里的蠱蟲似乎受到了蔣臣身體里的蠱蟲的吸引,就順著剛才血液流出的方向出來,直挺挺的爬進了蔣臣的手指里面。

  就是這個瞬間,才是最困難最無法忍耐的時候。很多人都無法忍受這種鉆心的疼痛而中途放棄。

  蔣臣的嘴唇已經變成了黑紫色,額頭居然也冒出了細細的汗珠。聶挽歌無法想象,這有多么的痛苦。

  后卿說這種痛苦要比她中蠱后疼上百倍。

  聶挽歌感覺到體內的蠱蟲正在一點一點的從身體里出去,可是看著蔣臣此時的樣子,她真的滿滿都是自責。

  蔣臣雖然是僵尸,可是他卻也是有血有肉的,這樣活生生的鉆進去的疼痛,她甚至都無法想象。

  就算這樣的疼痛,蔣臣也沒有出任何的聲音,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一點點的變化。

  這個過的很漫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聶挽歌只知道,這段時間比一個世紀還要折磨人。

  終于,聶挽歌感覺到身體里沒有蠱蟲在動了,這一切也結束了。

  很明顯,他們成功了。

  就連后卿都很佩服蔣臣的忍耐力度,只有聶挽歌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些什么。

  “蔣臣吸收了我身體的蠱蟲他會怎么樣?他會不會和我一樣的,過幾天就會死?”

  “不會的,他是僵尸,不是你這樣肉體凡胎的。蠱蟲在他身體里不會存活幾天的,這點你可以放心。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蔣臣這幾天身體里也會非常的痛苦,這就是為什么有人成功之后卻發現另外一個人沒有熬幾天就死去了的原因。因為每到夜里,他還是會經受這樣的痛苦,最少七天。不過不會威脅到他的生命。”

  本來聽到蔣臣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時候她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可是后卿說的另外一句話又讓她的心懸了起來。

  蔣臣揉了揉聶挽歌的頭,聲音有些虛弱:“別擔心,本座沒事,不就是疼一點,這點事還難不到本座。”

大熊貓文學    一曲挽歌醉涼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