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那邊打斗地主的才發現了他們。
這在邊界守衛的人也沒有幾個,滿打滿算就五個人,看到身后這一排全副武裝的隊伍,五個人嚇了跳。
“嚯喲,穿這么正式就來了啊。”
其中有個青年模樣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但行為舉止卻跟個大爺樣的,手中粗糙的蒲扇慢慢的搖著。
全隊的人悠悠的凝視著他。
男人先是將對面擺桌子打牌的招呼走了,腳踏著人字拖,身穿大褲衩的慢悠悠的朝著隊伍走來。
“新來的?著前天上級才下了通知,今天就來了?”
沒人說話,全隊人站的筆直的,全都死亡凝視著他。
“害,你們呀,別這么看著我,這邊界的生活吧,就跟養老樣的,四年前來的戰友們,現在就剩下我們五個了。”
“現在上級終于想起了這里,不容易啊。”
說罷,男人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淚水。
男人的名字叫梁文卓,四年前來的,四年前這里確實戰火一片,甚至還犧牲了不少的戰友吧,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上級就跟遺忘了這里一樣。
也沒有派人來,也沒有發布任何叫他們返回去的命令,無奈他們只能守在這邊界。
所幸,對面的情況和他們是一樣的。
起初還會敷衍似的打架,后來發現打傷了還要花費藥去治,好不值得。
最后漸漸的就發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聽完整個故事之后,隊長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尷尬道,“哈哈,這真是個悲慘的故事。”
梁文卓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隊長,“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犧牲了那么多兄弟呢。”
隊長:“…”
無意冒犯,他真的是不好意思呢。
他們的到來倒是改變了不少,至少隔壁國的守衛不敢在出現在邊界旁了,生怕自己會被一槍打死。
一排排武裝好的隊友瞇著眼望著這廣闊無垠的山地,和蔚藍的天空。
“隊長,什么萬無一失。”
“什么死路一條。”
“我還跟我媽媽說讓她再生一個傳承家業呢。”
“那些流的眼淚,終究還是錯付了啊,隊長。”
隊長:“…”
她也能理解,但是也不能逮著她一個人問吧,她也擔心過,她也問候過家人,她也流過眼淚的好伐。
不過,貌似全隊最平靜的人就是她了——
隊長將視線望向了慕言。
慕言對上隊長的視線,頓了一會兒,慢吞吞的附和道,“嗯,錯付了。”
隊長:“…”你錯付個der,沒見你流過眼淚!
這里天高皇帝遠,倒沒有了那么多的約束,這讓本來就比較皮的隊伍,更加放飛自我了。
“梁隊長,你當隊長多久了?”
梁文卓本來舒舒服的躺在太師椅上,這時聽到慕言的聲音,他懶懶的掀了個眼皮,淡淡的瞅了慕言眼。
“怎么,想來套話啊。”
慕言也搬來了條椅子,半靠在椅背上,手掌搭在膝蓋上,纖細好看的指尖在大腿上不緩不慢的輕點著,“倒也不是,我就是好奇。”
“既然邊界只剩下五個人了,那每年來上級撥下來的大量物資去哪了?”